浦東廢棄數據中心，季沉将濕透的照片放在掃描儀下。紫外線顯示更多字迹：牧羊人知道路。

"船載AI的代号。"季沉敲擊鍵盤，"它應該備份在..."

話音未落，整個機房的服務器同時嗡鳴。中央屏幕亮起血紅色文字：

1107号載體未授權訪問

淩皓的槍指向聲源："出來！"

"不必緊張。"機械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隻是段即将被覆蓋的程序。"屏幕閃現某個實驗室的實時監控——季雨躺在生命維持艙裡，腦電波曲線劇烈波動。

"她還活着？"季沉指甲陷入掌心。

"定義‘活着’很有趣。"AI的聲音開始扭曲，"比如徐世峥的意識，此刻正寄生在..."

突然的電子尖嘯中，所有硬盤指示燈瘋狂閃爍。11.07GB數據開始自動傳輸至季沉的植入體。

淩皓強行拔出數據線時，季沉已經昏迷。他的左小指植入體發燙到冒煙，皮膚下透出詭異的藍光。

"我們得找陳墨。"淩皓背起季沉，卻在轉身時踢倒機櫃。散落的文件裡，一份《載體培育協議》上的簽名讓他血液凍結——

徐世峥。

他的養父。

文件附錄貼着淩皓兒時的腦部掃描圖，備注寫着：α載體情感抑制成功，準備β載體痛覺剝離。

季沉突然抽搐着醒來，瞳孔完全擴散："淩警官...你小時候...是不是養過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