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遺憾。"陳墨的槍口對準季沉，"博士本來很看好你。"

槍響的瞬間，淩皓撲倒季沉，子彈擦着季沉鎖骨上的疤痕劃過。混戰中，季沉突然将某個裝置拍在淩皓後頸："信任我一次！"

電流般的觸感竄過脊椎，淩皓的視野突然分裂——

左眼看到的是倉庫實景，右眼卻浮現出季沉的記憶畫面：

13歲的季沉在手術台上掙紮，看着妹妹被拖走

20歲的季雨将一枚芯片塞進他手中："去找α載體……"

此刻，自己（淩皓）的瞳孔裡映出季沉沾血的臉

這種雙重感知隻持續了三秒，但足夠淩皓預判陳墨的子彈軌迹。他連續點射擊倒兩名守衛，最後一槍打爆了中央控制台。

"走！"季沉拽着他沖向緊急通道，身後傳來容器破裂的聲響。那些浸泡在液體中的腦組織正瘋狂放電，藍色電弧在倉庫裡織成一張網。

通道盡頭是扇鏽死的鐵門。季沉突然将淩皓推到牆上，自己擋在前面按下左小指植入體——它開始過載發紅。

"你要幹什麼？！"淩皓去抓他的手。

季沉笑了："記得我說過嗎？疼痛轉移協議是雙向的。"

爆炸的氣浪将兩人掀飛出去。淩皓在墜落中死死抱住季沉，後背着地的瞬間，他聽到季沉在耳邊說：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我的體溫這麼低了。"

昏迷前的最後一瞥，他看到季沉衣領下露出的皮膚——那裡布滿了藍色的、電路般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