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落公子,不愧是把香料鋪做大做發的人,竟能調配出如此美味的配方!令人敬佩。”一個商賈咬了一小塊糕點,随即豎起大拇指稱贊。
第一聲贊歎道出,接着便有更多人附和起來。“是啊!落公子年紀輕輕就能研制出如此驚人調料,真實智慧過人啊。”
“我們訂十箱香料!外加三斤糕點!”一個略有肥胖,頭簪點翠的婦人豪爽開口。
落懷遠在殿内來回走動,沒有辜負虞淵的期待,他左手拿着賬簿,右手執毛筆,不一會便已記錄出好幾頁。
虞淵看着時候差不多了,便把落懷遠喚回座上,才宣布晚宴正式開始。
随着紅綢被宮女剪斷,房梁上的籃子倒扣翻下,漫天花瓣随之而落,紛紛揚揚。
朝中的大臣和貴族們,紛紛離座,向着主位的虞淵敬酒。
因為是百花晚宴,所以氣氛并沒有那麼凝重。虞淵在簡單幾句後,就與一衆國君退下,把大殿留給了其他賓客。
不知誰提出了擊鼓傳花這個有些俗氣的遊戲,但本着高興,便有不少人參加了進來,落懷遠也在内。
許院深受虞淵邀請,就坐在落懷遠的旁邊。但他對此并無太大興趣,便拒了他們的邀請,在一旁靜靜觀看。
這杏花一傳就是一個多時辰,落懷遠在其中,也喝了許多被酒。酒釀雖不是烈酒,但喝多後也令人發昏。
眼看有些支持不住,神志甚至都有些迷茫,落懷遠便罰酒最後一杯,退出了傳花遊戲。
“你醉了。”許院深在一旁,看到落懷遠将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後,将一顆醒酒藥從口袋裡拿出來,遞到他面前。
“無妨。”落懷遠臉色有些紅暈,雖如此說,但還是把藥接了過來。
“你為何不玩?”落懷遠自覺許院深是個愛湊熱鬧之人,若有遊戲,他當是首當其沖的。
許院深其實也不太明白,但今晚,他在一旁看着起坐喧嘩的人們,看着精神壓力終于減小的落懷遠,已經感到無比滿足了。
走神之間,許院深一個沒注意,就發現落懷遠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向門口處走了一段距離。
許院深連忙追上,手剛剛碰到他的肩膀,落懷遠遍有些步伐不穩,一個倔咧,差點帶着許院深一起向後載到。
“哎!你穩一點啊!”許院深也有些無奈,看向落懷遠。
但總歸無法與一個醉酒之人好好講理,落懷遠好似并沒有聽到他的話,自顧自往前走。
這位看起來巋然不動,但許院深察覺到,落懷遠可醉得不輕。
兩人慢悠悠行到中處,落懷遠遍又無厘頭地坐在了亭下,仰頭賞月。
“今日月色甚至美,你覺得如何。”
許院深看着細若銀絲的月亮,和暗淡的月光,有些迷茫。
“......”
落懷遠不管他,遍繼續道:“看來你也覺得不錯。”
“你真的認為,這柳眉月好看?”許院深不急着辯駁,單手托腮,滿眼笑意地看着他,今晚許院深滴酒未沾,但面色竟看起來也有些紅潤。
落懷遠不語,許院深看着月光,盯了很長時間,最後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令自己都不理解的結論——
沒有落懷遠好看。
這合理嗎?
但他的臉皮很厚,所以遍開口問道:“我覺得你比月亮好看,你覺得呢?我有沒有它好看?”
“……”沒有得到落懷遠的回答。
又等了好一陣,他才覺得安靜得有些過了頭,轉頭一看另一位,才發現落懷遠已經阖目淺眠了。
“……”許院深看着眼前的人沉思了一會,眼瞧着如此呆在這裡也不是辦法。
便站起身,橫打着便抱起落懷遠,向皇宮外的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