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高階藥劑價格隻有個模糊概念的鐘糯,聽到裴燦的話後,臉色青白交加,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她經曆過一個副本,總共才賺到50積分,在玩家城又零零碎碎地花掉不少,手頭上隻剩下14積分。
1000積分一瓶的解毒劑,不如幹脆讓她死了算了!
“我、我認輸!”鐘糯閉緊雙眼,片刻後她雙肩一塌,頹唐地伸出右手,直接認輸投降。
識實務者為俊傑,她沒必要拿自己的生命安全作賭注。
随着鐘糯認輸,陶青月一隊每人耳邊分别響起勝利提示音:
【恭喜玩家陶青月/裴燦/範春紅/牛麗麗獲勝第一層團體賽勝利,挑戰點+1】
比賽終于結束,一直關注着這場比賽的觀衆們半天回不過神來,直到陶青月她們半押着鐘糯離開,人群中才爆發出激烈的讨論。
“我靠,這反轉,絕了!”
“我就想知道剛剛那個小姐姐是誰,随便一出手就是好幾瓶藥劑,還有瓶A級毒藥,而且聽她的意思,手裡的藥劑肯定還有不少,妥妥的大腿啊!”
“啊啊啊,好想知道她是怎麼在副本裡弄到這麼多藥劑的,難不成她獲得了高階的制藥技能?”
“那個叫鐘糯的真是活該,代入一下自己,簡直能氣死,任誰碰到這麼個神經病追着自己咬,都挺崩潰的。幸虧那個小姐姐把她給治得死死的,要不然我這幾天都得氣到睡不好覺。”
……
至于飛虎小隊的人,早就灰溜溜地溜了。
惹不起,真是惹不起,以後見到那個撒藥狂魔一定得繞道走!
陶青月她們早把地下擂台場抛到腦後,順着鐘糯指引來到了一個不大的旅館内,進入鐘糯的房間,她們立刻發現了像狗一樣被栓在門口鐵籠子裡的男人。
“爸!”
範春紅撲通一下半跪到鐵籠前,雙手緊緊抓住鐵欄,看着裡面蓬頭垢面、傷口遍布的男人,瞬間紅了眼眶。
聽到女兒的聲音,男人立馬擡起頭,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眼底沒有一絲陰霾:“紅、紅紅!”
範春紅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
“紅紅不要哭。”男人有點手足無措,隔着鐵欄給女兒擦眼淚,把她的臉擦得亂七八糟,“有誰欺負紅紅了嗎?不要怕,爸爸幫你去打他!”
“爸爸,我沒事,我隻是太想你了……”
她從就跟爸爸相依為命,是他靠着撿垃圾、在工地做苦力一點點把她養大。
小時候不懂事,她總以有個傻爸爸為恥,恨老天爺為什麼要讓她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但随着一點點長大,她反倒非常感恩于有這樣全心全意為她付出的爸爸。
工作以後,她拿到第一筆工資,立馬租了個新家,緻力于讓爸爸過上更好的生活。
可誰知,她不知道哪裡惹到了鐘糯,被她故意陷害丢掉工作,要不是她工作能力強,後來又找到了份比之前更好的新工作,她跟爸爸恐怕要露宿街頭一兩個月了。
男人聞言,喉頭酸澀:“爸爸也想紅紅了……”
父女倆聯絡感情時,裴燦用腳踢了踢鐘糯:“籠子的鑰匙在哪兒?趕緊拿出來!”
第一次見有人把一個大活人像狗一樣拴在籠子裡,這讓裴燦她們對鐘糯的無恥和變态有了更新的認知。
牛麗麗:“呸,真是沒下限,你這種人怎麼配活下來?”
裴燦在一旁随聲附和:“對,像你這種家夥,就應該死在副本裡,省得活着浪費空氣和糧食!”
對她們的指責,鐘糯充耳不聞,隻憑感覺搜尋着陶青月的方向:“你必須先給我解毒藥,我才放人。”
她擔心陶青月出爾反爾,而且她充分懷疑,對方應該也沒有所謂的A級解毒劑。
就算有,那玩意那麼貴,她又怎麼可能會平白給她用?
陶青月對鐘糯心裡的彎彎繞繞心知肚明,她沒有說話,而是徑直走到鐵籠前,伸手用力一拉。
隻見“咔嚓”一聲,看上去堅固無比的鐵籠,竟然被她徒手給掰開了……
100點力量屬性加成,可不是看着好看而已。
裴燦:“……”
範春紅:“……”
牛麗麗:“……”
三人目瞪口呆,集體失聲,仿佛眼前出現了讓人難以置信的幻覺,久久回來過神來。
雙目失明,但明顯感覺不對勁的鐘糯:“???”
陶青月淡定無比:“都看着我幹嘛?籠子這不就開了嘛,壓根不需要什麼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