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餓死和不喜歡但不會餓死之間，你會選擇什麼？”李黛望向小孜然，眼裡有悲傷卻沒有後悔。

聽到這個回答，張歡歡感覺自己好像沒有什麼立場去責怪對方，畢竟自己沒有經曆過。可理解歸理解，心裡還是很不好受。

再看傻乎乎的狗兒砸，她心裡暗暗發誓：如果自己敢丢下小孜然，這輩子就窮且單身到底！

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沉默無言。

“既然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在你那個時代呼風喚雨，跑回來找我做什麼？”最終還是張歡歡打破了沉默。

提起這個，李黛便冷哼一聲，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周身的氣息發生了變化，透着一股陰暗，讓張歡歡瞬間有種回到昨晚的錯覺，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是呀，我為什麼不在我那個時代呼風喚雨呢？卻偏偏為了一個人渣放棄唾手可得的榮耀？現在想想，真是可笑至極！”眯着眼咬牙切齒。

對方恨不得殺人的模樣，讓張歡歡害怕之餘，想到了網絡重生小說的套路梗：女主幫助渣男上位然後被抛棄，甚至為此付出了生命！一朝重生，努力修行或抱大腿報複渣男……

“搖什麼頭，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李黛給了張歡歡一個一指彈。

此時的她已面色如常，和剛才判若兩人。

“哎喲！”張歡歡捂着腦袋，怒視對方，“你幹什麼打我？不知道痛啊！”

“這麼傻，怪不得被人耍得團團轉還給人家數錢。”這回輪到李黛搖頭了。

張歡歡氣結，想要反擊，結果人家一個瞬移消失在原地，根本打不着人。

“你才傻！我再鄭重聲明一下：你嘴裡的傻X行為，都是你自己幹的，我可從來沒有做過！所以麻煩你，講故事就講故事，不要動手動腳！OK？”

“沒有我的存在，這些你也會經曆，所以你應該感謝我，不要對我大呼小叫。”消失的人回到了原位，目光裡透着不贊同。

“滾！”

“好了，不鬧了，我既然來找你，就是希望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轍，接下來的事，你要認真聽。”李黛恢複了正經模樣，一臉認真。

張歡歡張開嘴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插着手氣鼓鼓地坐着。忽覺口幹舌燥，想喝水，卻發現水早就喝光了。

“事情回到國家剛下達第一次通知的時候。那時，收到通知的大部分人都把這個當成了遊戲推廣消息，看過就删除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每個人都收到了一個免費的全新遊戲頭盔，大家才開始重視起來。”

“不過你也清楚，在此之前，我們從來沒有玩過遊戲，所以領到之後，我就放置在一邊，繼續平常的生活。誰知，當天下午國家又下發了新通知，要求每個人都上線，就是這時候，一些對遊戲不感興趣的人出現了怨言，盡管并沒有引起多大的讨論。”

“剛好那天寵物店的生意很好，為此我加班到很晚，回到家就直接躺下，完全忘了要玩遊戲的事。再次醒來，不僅收到了國家下發的第三次上線通知，還發現‘海聊’上翻天了，到處都是罵貼。還有人上傳了被砸破的頭盔圖片，甚至砸遊戲頭盔的視頻也有。當時我心情挺受影響的，所以當天我并沒有上線。”

“但其實還是有很多人對遊戲抱有好感的，畢竟是國家推廣的，而且從宣傳視頻上也能看得出來遊戲制作精良，完全可以碾壓衆多全息網遊。要不是國家作風太強硬，導緻一些對遊戲有好感的人反水，反對的人也不會太多。”

“事件的高/潮點在遊戲開服的第三天，不知從哪竄出來的消息，徹底讓這場混亂炸然，就如之前所說，有人懷疑國家高層想通過遊戲控制人類思維，呼籲大家不要上當！在國家的反常操作下，相信這個流言的人越來越多。”

“也因為這件事，很多人才真正見識到國家力量的強大！在人們還在關注流言的時候，它已經開啟了強制措施。”

“第四次也是最後一次國家下達上線通知後，依舊還未上過線的人，他們會發現自己的信用點下降了。”

“不是吧？這麼狠！隻是沒有玩遊戲而已，不至于犯罪吧？”聽到這裡，張歡歡忍不住插嘴了。

信用點是所有人在生活中最不可或缺的東西。每個人一出生就會擁有60點初始值，之後會根據其對國家、對社會做出不同貢獻而加上不同比例的分。當然，如果做了違法的事，也會減掉相應的點數。

雖然很多人一輩子都在60點停留，可偏偏就是這個東西，讓人不管是住房、出行、購物，還是上學、找工作，甚至上網等都會受到限制。

隻要低于60點，好的學校和工作幾乎就與你無緣了，想買房買車，還要花比别人更多的錢！再嚴重一些，網店、超市、部分公共場所等都不對你開放，連公交車都搭不了。但超過60點，又可以享受各種優惠政策。

“國家對此事早有部署，現在去查國法國規，你就會發現裡面多了一條‘特殊時期不執行國家計劃，減2個信用點。’的明文規定。”

聽了李黛的話，張歡歡不信邪，想上網查看，結果想起自己的智腦沒電了，現在還放在房間裡沒拿出來充電，便盯上了對方手上的智腦。

“我智腦沒電了，能借你的智腦看一下嗎？”

李黛沒有說什麼，直接打開虛拟共享屏幕，找到想要的東西，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