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形容昨天晚上這荒唐的一夜?
他,秦文斯,竟然跟沈南稚睡了……
還有,沈南稚居然也是個彎的?
平時看他拽的二五八萬,跟個活冰山似的,沒想到在床上……
這時,他看到沈南稚清隽的臉上出現了要醒的樣子,他趕緊閉上了眼,努力裝作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
沈南稚睜開眸子,眼前是一張令人讨厭的臉。
他又閉上眼重睡。
不對。
好像不是夢。
他再度睜開眸子。
秦文斯真的躺在他面前,兩人躺在一張床上。
思緒回籠。
昨夜發生的事情,像幻燈片一樣蜂擁而來。
一向冷靜自持的沈南稚,也暫時失去了言語。
他張了張嘴,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雖然秦文斯床上功夫不錯,但是兩人從小到大,确實一直不對付。
昨夜是個意外。
他那廢物繼弟沒能拿到歐亞項目,所以費盡心機,想要攪黃他和詹姆斯的合作,給他下了藥,往他房裡塞了個女人。
他察覺到不對勁,立馬出了房間,然後碰到了秦文斯。
秦文斯這個人,雖然做過不少缺德事,但是在人品上,還是勉強能過關的。
所以他找秦文斯幫了忙,要了房卡。
結果這二臂覺得自己終于逮住了機會,要跟他拼酒,一血上次喝酒敗給他之仇,直接開了兩瓶威士忌。
這二臂從小酒量就不行,但是每次都要裝自己很行。
三杯下肚,他就開始雙眼迷離了。
他當時的藥勁兒上來,沒管他,自己跑到衛生間去沖冷水澡,結果這二臂上來就抱住了他。
秦文斯這厮,性格雖然混蛋了一些,但是身材确實鍛煉的很好。
隔着衣服布料,都能感受到布料下的肌肉多麼強健有力。
他試着推開他,但是那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從推變成了攀……
涼水沒能救回他的理智,也沒有澆醒秦文斯這個醉鬼,火熱的身軀在瀝瀝水聲中更加血脈偾張。
兩人在浴室裡荒唐了一次,又到床上……後來的意識有些模糊,記不住是多少次,但記得很大膽。
沈南稚的頭沒有動,眸子在秦文斯身上輕輕地掃過。
這家夥的身材确實不錯,看來,私下沒少偷偷健身。
不過,沈南稚的理智迅速回籠。
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不是糾結的性子,輕聲起了床,但是還是忍不住“嘶”了一聲。
痛。
他回頭瞪了一眼還在睡的秦文斯。
都怪他!
看他睡的正香,濃密的眼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微微顫動,沈南稚終究還是忍下了掐死他的想法,快速套了個衣服,準備出門。
剛到門口,就聽到秦文斯幽幽出聲:“這就走了?”
沈南稚回頭,發現秦文斯這厮撐着腦袋半斜躺在床上,一雙眸子,窘窘有神地盯着他。
那他剛剛……根本就沒有睡着,而是在裝着睡呢。
沈南稚笑一聲,回過頭,“确實忘了點事兒。”
秦文斯聽他這麼說,眼裡多了一分期待。
他倒是要看看,他和沈南稚發生了這種事情,沈南稚想要怎麼負責。
秦文斯腦子裡想了不少方案,卻見沈南稚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了兩張鈔票。
秦文斯:?
他坐起身來,身上的被子滑下來,露出結實的臂膀和腹肌。
沈南稚眼底閃過一絲欣賞,但他快速低下了頭,從錢包裡面在那出了一張五十。
“身材不錯,但是技術欠佳。”
沈南稚将這三張鈔票放在了桌子上。
秦文斯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不是沈南稚,你什麼意思?你把我當成什麼?”
沈南稚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最後看了一眼他惹毛後的秦文斯。
他在床上左右找自己的衣服。
昨晚上他喝醉後,直接穿着衣服進的浴室,所以這會兒他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
看他要直接掀被下床,沈南稚才語氣有那麼一些匆忙:“秦文斯,出了這道門,我們兩個就将昨晚發生的事情都忘掉,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懂?”
“懂個屁,你……”
“那你不會還想要我負責吧?”
秦文斯頓住。
負責?
“你平時不是最讨厭我了?”
秦文斯:“……”
“既然是本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那就盡快讓事情回到正軌。”
沈南稚毫不猶豫地走出了房門,留秦文斯一個人在房内,看着沈南稚丢下的二百五發了一會兒呆。
不是,沈南稚他的嘴是被毒淬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