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沈南稚,都已經研究生畢業了,應該成熟一些了。
結果,還那麼幼稚。
“沈南稚,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半夜給我打電話,我饒不了你。”
“哦?你準備怎麼饒不了我?”
秦文斯頓住。
昨晚脫口而出的話,是因為兩人沒有面對面,隻是開了語音。
而現在,沈南稚就在手機那一邊,他這張臉,就在他的手機上。
“我飛去芬蘭,也要讓你嘗嘗,什麼叫做擾人清夢,罪該萬死。”
秦文斯放狠話。
沈南稚看他放狠話的樣子,笑着喝了一大口酒:“好啊,我在這裡等你。”
秦文斯當然說的是狠話了,他最近被老頭子盯得緊,他這曠了一天的工,老頭子已經把他罵死了。
他要是為了教訓沈南稚,跑去芬蘭。
那他回來,要被老頭子把腿給打斷。
秦文斯對着沈南稚,“好好好,你等着。”
說完,他撂了電話。
撂了電話後,秦文斯趕緊起身找吃的。
他昨晚通宵,今天睡了一個白天,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快餓死他了。
現在不是飯點,但是做飯的阿姨給他留了飯,他隻需要複熱一下就好。
秦文斯正熱着飯,收到了方秋的連環call。
“怎麼了?”
“江湖救急,秦哥,你這次一定要幫我。”
秦文斯因為昨天台球廳的事情,沒怎麼搭理他。
但是到底是朋友,秦文斯聽他說江湖救急,他還是問他:“怎麼了?”
“你還記得黃維那小子吧?”
黃維,秦文斯在腦子裡面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
當初就是他,害得沈南稚的胳膊骨折了一個月,連保送考試都給錯過了。
“是隔壁班那個小黃毛?”
“對,就是咱們隔壁班那小黃毛,他約我打籃球,對方四個,我這邊隻有三個,還缺一個,秦哥能不能來幫個忙?”
秦文斯擡了擡眉:“好啊。”
秦文斯随便塞了兩口飯,就直接去方秋給他發的籃球場了。
路上,他給沈南稚發了條消息,但是沈南稚那狗,是學不會給他秒回消息的。
所以他發完看了兩眼就沒看了。
一路開車到了籃球場,黃維他們幾個人已經換好了衣服,在做熱身準備了。
時隔多年,小黃毛已經沒有了黃毛,甚至還有點發秃的迹象,秦文斯差點沒認出來他。
“你這年紀輕輕地,發量有點堪憂啊。”
黃維聽到秦文斯第一句,就垮了臉。
他家遺傳秃頭,原以為自己會逃得過,結果三十不到就開始掉頭發了。
“這八九年沒有見面了,沒想到你現在都跟沈南稚學了。”
一聽到他說他跟沈南稚學,秦文斯立馬碼了臉:“我怎麼就跟沈南稚學了?”
“不是沈南稚才那麼毒舌嗎?”
秦文斯和沈南稚兩人,在學校裡面都是風雲人物。
但是,這倆見面就掐。
沈南稚話少,嘴毒。
秦文斯蠻橫不講理。
時隔多年,秦文斯說話的風格,怎麼跟沈南稚差不多?
秦文斯還真沒發現。
“我這可不是毒舌,我隻不過是說了實話。”
這說實話,怎麼能算是毒舌?
隻能算是優良品德。
黃維聽見他的話,嘴巴抽了抽。
“好了,廢話不多說,換衣服來吧。”
秦文斯去換上了運動服,他一出現,黃維心中就非常不爽。
秦文斯這家夥,家境那麼好也就算了,憑什麼他頭發還那麼茂盛,身材還保持得那麼好?
“你這保養的不錯啊。”
秦文斯沒聽出他話裡面的陰陽,他特自豪道:“那是自然。”
男人最好的時尚單品,就是肌肉。
反觀這個黃維,年紀輕輕,頭發堪憂也就算了,這肚子也吃大不少。
就他這樣,還想打赢他?
秦文斯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方秋。
方秋看到秦文斯,隻覺得穩了。
“秦哥加油,我過會兒把球傳給你。”
秦文斯彎了彎唇,然後打開了手機,給沈南稚撥了一個視頻過去。
沈南稚正在泡澡,結果看到秦文斯這二臂給他開視頻過來了。
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應該是想要報複他昨夜給他開視頻,開視頻過來騷擾他。
沈南稚點了接聽。
秦文斯剛要張口,結果看到手機屏幕上,沈南稚露出光溜的肩膀在屏幕上,嘴巴一下子就閉上了,耳朵燒的通紅,立馬拿着手機走開。
這沈南稚,他故意的。
沈南稚看秦二臂慌亂的神色,勾了勾唇。
“沈南稚!”
“做什麼?”沈南稚的聲音懶懶的,聽着像貓兒一樣,又慵懶,又傲嬌。
秦文斯略去心中的異樣,跟他道:“如果你今天看完我打籃球的全程,我就饒了你昨晚大半夜把我給吵醒的事兒。”
“就這麼個事兒?”
“對,我會錄屏的,你要是敢跑,老子等你回國,揍死你。”
秦文斯找了個位置把手機給支上了,正好對着籃球場。
他放完手機,蹦着熱身,跳到了方秋他們那邊。
沈南稚透過手機屏幕,其實有些看不清人,但是秦文斯還是很好認的。
歲月總是會蹉跎很多人,但是似乎對秦文斯這個二臂格外優待。
明明都二十七八的年紀了,還像是個高中生一樣。
他的個子高,換上運動衣,臂膀上的肌肉明顯,再加上腿長,全場屬他跑的最歡快了。
很快,他就搶到了一顆球,然後投了籃。
“中了中了。”
秦文斯高興地吹了個口哨,朝着自己手機屏幕那邊看了一眼。
沈南稚:“……”
太臭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