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兩天時間沒在這屋裡待着了,再回家,有種家裡面掉根針都能聽到的感覺。
沈南稚将手機的播放器連上音響。
歡樂的鋼琴曲響起,時不時夾雜幾聲憨寶的狗叫聲。
屋内頓時沒有那麼冷清了。
沈南稚閉眼聽鋼琴曲時,秦文斯已經幹下了一件大事。
他把沈南稚對門給買下來了。
對方急于脫手,秦文斯又不講價,所以雙方速度非常快地簽了合同,辦了手續。
辦完手續後,秦文斯站在了沈南稚家門口。
他給沈南稚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隔了一會兒,沈南稚接了電話。
“幹什麼?”
“幹。”
沈南稚:?
他諧音梗玩上瘾了是吧?
秦文斯見沈南稚被無語住了,輕咳了一聲。
“是這樣的,我找到了一個絕佳做恨地點。”
兩人同時出現,實在是太吸引人的注意力,去酒店被認出來的風險實在是高。
但是,秦文斯說他找到一個絕佳做恨地點,沈南稚下意識有些懷疑:“哪裡?”
“你家。”
沈南稚挑眉。
秦文斯故意大停頓,但是見沈南稚沒有繼續問,他自己先沒憋住:“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我要繼續說什麼?”
“我說你家,你不該說……你想得美。”
沈南稚被他給氣笑了。
他不會說他想得美。
但是……
“你忘了我們是什麼樣的關系了?”
兩人隻是做恨的關系,可不是能帶回家的關系。
秦文斯抿住唇。
“我當然沒忘!”秦文斯才不稀罕進他家呢。
見他也不問他找的新約會地點在哪裡,他也不說了。
男人還是不能太主動,太主動就會不值錢。
秦文斯挂了電話,扭頭就走了。
沈南稚低頭看了被挂掉的電話,然後喝了一口酒。
以秦文斯的腦子,他能想到什麼約會地點?
不會是他家……對門吧?
沈南稚擰眉,覺得這個可能性不低。
他打開門,外面沒有秦文斯的身影。
沈南稚瞧了一眼對面。
對面是别人買了投資的,一直沒有人住過。
秦文斯……不會是将對面給買下來了吧?
**
秦文斯走了。
但是,還沒有出小區,沈南稚的電話就過來了。
他勾了勾唇。
很好,他不主動,該主動的就是沈南稚了。
他學沈南稚,等電話響了幾下之後,才慢慢地接起來電話:“幹什麼?”
“秦文斯,你是不是把我家對面給買下來了?”
秦文斯一臉驚訝:“你怎麼知道?”
沈南稚:“……”
秦文斯不知道沈南稚隻不過是那麼一問。
他繼而道:“我想了一下,我倆都有點潔癖,所以,還是專門有個房子來做恨比較好。”
隻是,這個做恨的房子,得選一個合适的位置。
“我可是相當為你着想,你個老酒鬼,天天喝酒不開車,所以,我選了你對門。”
“你就說,你文斯哥哥我,對你寵不寵?”
秦文斯的話剛說完,沈南稚就把電話給他挂了。
寵不寵他不知道,但是他現在是真的想掐死秦文斯。
沈南稚深呼吸一口氣,這時一股冷汗從背脊直沖腦門。
他被秦文斯氣的胃疼。
沈南稚蹲下,手機在一邊一直響。
是秦文斯那二臂打過來的。
并且,他很有毅力。
打了三個電話過後,還要打第四個電話過來。
沈南稚按了接聽。
秦文斯的咆哮聲從聽筒傳了過來:“沈南稚!!!”
沈南稚沒回答。
“你撂了我兩次電話了!你當老子是泥人捏的嗎?”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嗯”。
他“嗯”的聲音相當微弱,秦文斯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勁。
“你怎麼了?”
沈南稚不語,秦文斯被吓得不輕:“你不會是被我給氣死了吧?”
沈南稚咬牙切齒:“……你閉嘴。”
雖然确實是被秦文斯給氣得不輕,但是要是被秦文斯給氣死,那他真是白活這麼多年了。
“你現在在哪兒啊?在家嗎?我……”
秦文斯剛想說他去找他。
可是他有想起沈南稚說的話。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系?
隻是做恨的關系,可不是互相能帶回家的關系。
可是,沈南稚剛剛的聲音确實是很不對勁。
秦文斯掙紮了片刻,随後出聲道:“沈南稚,你要不要我管你?你要我管你的話,你就嗯一聲,不要的話,我就走了。”
秦文斯說完,有些緊張地聽着聽筒那邊的動靜。
好一會兒後,他聽到沈南稚微弱的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