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斯在沙發上睡醒,懷裡面的沈南稚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他給沈南稚發了消息,沈南稚沒有回。
秦文斯去敲對面的門。
今天可是周六,不上班的日子,沈南稚總不能出去了。
敲了好一會兒,沈南稚冷着一張臉開了門。
“你在家啊,幹什麼呢你?”
秦文斯是個狗鼻子,聞到他家裡面傳出了什麼味道。
“你在煮東西?”
沈南稚面色一凝,否認道:“我沒有。”
“那怎麼有這麼大的味道?”
秦文斯擔心出事兒,直接進了沈南稚家裡。
廚房裡,滿滿地一大鍋面,都要撲出來了。
秦文斯趕緊上前,将火給關了,免得水撲出來,再有什麼危險。
他關了火後,然後去看沈南稚。
這個小騙子,剛剛還說自己沒有在煮東西呢。
沈南稚不想看他,将頭偏到一邊。
秦文斯看他這個樣子,沒忍住笑了一聲。
在他的印象中,沈南稚是一個不管幹什麼,都能做的很好的人。
但是今天,算是被他發現了,這家夥竟然不會煮面。
“你這是鬧饑荒了,一個人煮這麼大一鍋。”
沈南稚聞言沒好氣地看向他。
還不是都怪他。
他本來是在按照教學視頻下面條的,但是秦文斯突然來按門鈴。
他這手一抖,直接半把面都進鍋裡面了。
“給你吃的。”
給他吃的?
沈南稚這麼好心?
都會給他弄早飯吃了?
但是還沒等秦文斯回過神來,就聽到沈南稚繼續到:“你要吃不完,别想走。”
秦文斯:“……”
他剛剛就不該感動的,沈南稚這個狗東西,肯定是在想辦法打擊報複。
這麼多面條,怎麼吃的完?
“少點少點,這吃不完,吃不完。”
秦文斯喊少點,但是這一鍋的面條是實實在在的。
兩人面前的大碗裡,都盛了一大碗。
沈南稚對着面前的面條,難得的無語凝噎了片刻。
秦文斯看着他這個樣子,就沒忍住笑。
沈南稚一記眼刀過去。
“文理雙全的沈大學霸,不會下面條,你在德國都是怎麼過來的?”
沈南稚聽他提起留學的日子,雲淡風清道:“吃面包啊。”
早上幹巴面包,中午幹巴面包,晚上幹巴面包。
他對吃的其實并沒有太大的欲望,所以其實感覺還好。
但是昨天他看到秦文斯系着圍裙,在廚房裡揮動着鍋鏟,他竟然覺得做飯好像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然後他學着秦文斯,在廚房忙活了半天,然後整出了這麼大一鍋面條。
“你還是太變态了,在一個滿是幹巴面包的地方,能待八年。”
沈南稚擡眼看他:“你是該慶幸,你當年沒有出去過這苦日子。”
高三的時候,兩個人正是鬥得最兇狠的時候。
那個時候,沈文才要将沈南稚送出國,秦文斯不甘落後,也要秦興遠将他送出去。
到時候,他們兩個能在國外繼續對着幹。
但是後來,秦文斯發現秦老頭生了病,還需要動手術。
秦文斯最後也不鬧着出國留學了,留在了國内上大學。
“沒有我在,你是不是特别不習慣?”
沈南稚的筷子頓了頓,低着頭出聲說道:
“沒有,耳朵根都清淨了。”
“你少來,沒有我在,你的日子肯定很無聊。”
秦文斯說對了。
沒有秦文斯在的日子,無聊極了。
除了學業,每天就看看秦文斯的消息。
秦文斯這個人,是真的将他視作人生勁敵。
哪怕兩個人相隔幾千公裡,他也依舊将他視作為對手。
他在國内得獎了,幹成了什麼事情了,都會給他發消息炫耀一下。
那算得上是他枯燥乏味生活當中的唯一調劑了。
隻不過這樣的話,沈南稚不會告訴秦文斯。
他看着秦文斯,出聲道:“你不無聊,你的大學過的很精彩,有什麼趣事兒,分享一下?”
秦文斯回憶了一下。
明明大學做了挺多的事情,但是到了要跟沈南稚分享的時候,他又有一種沒啥意思的感覺。
反倒是一些初高中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很久了,他現在回憶起來,都還覺得挺有意思。
秦文斯掃了好幾眼沈南稚。
但是,他不出聲。
“你不是還被評為什麼校草了?”
秦文斯:“……”
高中的時候,他以一票之差,落選校草。
這上了大學之後,學校貼吧又搞了一個校草投票榜。
秦文斯以最高的票數,拿下了校草的稱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