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斯發誓,他可不是想要勾引沈南稚。
他真的隻是想要跷個二郎腿而已。
秦文斯僞裝的高冷形象有那麼一點破功。
“别多想,我隻是碰到了而已,沒有别的意思。”
他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反倒是他剛剛真的是有什麼想法似的。
沈南稚的唇角微微揚了一點弧度。
“嗯,我知道。”
秦文斯跟他翻了個白眼。
他知道個屁。
他什麼都好像知道的樣子,那他生氣了,他怎麼不知道?
秦文斯心中腹诽,但是還記着自己要做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我今天來呢,是來跟你簽合同的。”
上次秦文斯過來,其實已經談的差不多了,隻是還沒有簽合約而已。
“還有什麼地方沒懂嗎?要不要再講講?”
秦文斯沒有什麼地方不懂了。
但是他還是說:“好啊,你再給我講講。”
沈南稚沒多說,繼續跟秦文斯講合同的注意事項。
沈南稚輕聲講,秦文斯默默地聽。
等相關事項都講完,沈南稚問他:“簽嗎?”
再不簽,就有故意找茬的意思了。
秦文斯也不磨叽,直接在合同上簽了自己的大名。
沈南稚在他的簽名處看了一眼,然後在他的名字後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兩人的字是兩種風格。
秦文斯的字比較張揚,筆鋒鋒利,猶如刀刻一般,有棱有角的。
而沈南稚的字,要内斂許多,尤其是寫到秦文斯那龍飛鳳舞的名字下面,更顯得隽秀了。
沈南稚欣賞了兩眼,然後合上合同。
“秦總還有别的事情嗎?”
秦文斯聽他說話就來氣。
這幹完正事兒,就想把他攆走了。
這狗東西,在他心裡面,他到底算什麼?
秦文斯氣的心裡面直哼哼,面上裝作十分冷酷的樣子。
他起身,道:“沒有,我走了。”
秦文斯去開門,沈南稚又叫了一聲他:“秦文斯。”
秦文斯沒有回頭,隻站在門口,等着沈南稚的下一句話。
“今天星期一。”
秦文斯聽見星期一三個字,就身形一僵。
他當然知道今天是星期一了。
這星期一,可是他們相約一起做恨的日子。
但是他還在生沈南稚的氣。
那他們還要一起做恨嗎?
可是轉過來那麼一說,他和沈南稚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們又不是在談戀愛。
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秦文斯已經頭腦風暴了好幾圈了。
這時,他聽到沈南稚說:“路上可能會堵車,你開車小心一點。”
秦文斯關了門,一個轉身,直接将沈南稚給困在了臂彎裡。
沈南稚被吓了一跳,他微微擡頭,盯着秦文斯,咽了下口水,冷靜道:“你幹什麼?”
秦文斯居高臨下,眼神死死地鎖住他。
兩人距離隔得相當近,秦文斯冷着一張臉的時候,本來就給人一種壓迫感,現在離這麼近,要是秦文斯再往前一點,兩人就親到了。
他們現在是在會客室,打開門,外面都是人。
沈南稚感覺自己的心跳在“砰砰砰”亂跳。
他死死地盯着秦文斯,眼神警告他不要胡鬧。
突然,秦文斯輕聲笑了一下。
“害怕?”
沈南稚咽了下口水。
“你不要胡鬧。”
“我在胡鬧嗎?”
秦文斯說話的氣息,都噴灑在了沈南稚的臉上,沈南稚偏頭,“外面随時都有人進來。”
“進來……我也不怕。”
沈南稚聞言,偏過頭,盯着他。
真的假的。
他不怕?
沈南稚捏住秦文斯的領帶,将他往自己跟前再拉進一步。
原本兩人離的就近,現在幾乎是要嘴唇相貼了。
原本死裝的秦文斯,頓時有些破功。
他眼神有一些慌亂,語氣也有些發抖:“你你你,想幹什麼?”
“不是你想幹什麼嗎?一起啊。”
秦文斯:“……”
“你看,外面這麼多人。”
“讓他們都來圍觀一下,如何?”
秦文斯剛剛說的話,是吓唬他的。
但是,沈南稚說這個話,聽着不像是吓唬人的。
以沈南稚那瘋子的性格,沒準真的會那麼做。
秦文斯趕緊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将自己的領帶從沈南稚手中解救出來。
“好,很好,非常好。”
秦文斯鬥不過他。
“今天星期一。”
他眯着眼,看着沈南稚:“我會過去。”
狠狠地收拾他一頓!
秦文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氣沖沖地離開了。
沈南稚悄悄地吐了一口氣。
他剛剛也不是表面上那麼淡定的,秦文斯這個人,有一點分寸,但是不多。
他還真的害怕他犯二,想要在這會客室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