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感覺有人撞了撞自己的肩膀。

“别喝冰的了，回頭肚子痛。”林烨抽走了她手中的冰水，給她換了一瓶常溫的。

“我在副本裡喝喝怎麼了？”盛瑤感覺莫名其妙，“你有本事去現實裡面說。”

林烨歎了口氣，“不是副不副本的問題，你要有照顧自己的意識。”

盛瑤現在一聽他說話就心煩，沒有理他，加快腳步擠到了最前面。

實驗所的食堂也就那樣，盛瑤一頓飯吃的索然無味，連話都沒有多說幾句。

臨到下午快要開會時，傅乘風再一次邀請她們參加會議，盛瑤卻拉着黃木栖搖了搖頭，“傅老師，您們先去吧，我和木栖姐下午還有點事。”

“那也行。”傅乘風沖着她倆揮了揮手，“反正小林清楚，回頭你要是感興趣可以問問他。今天太臨時了，哪天你們有空，我可以帶你們參觀我們實驗室。”

盛瑤點頭緻謝，拉着黃木栖目送着倆人遠去。

“我們不去育仙找腦倉？”黃木栖疑惑，不知道盛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問題肯定不在腦倉。”盛瑤搖了搖頭，“

你看林烨剛剛那副樣子，說得坦坦蕩蕩，一副你們趕緊來查的模樣。我覺得問題可能不在腦倉，還是在傅乘風身上。”

“那我們現在去哪？”黃木栖問道。

盛瑤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研究所，努了努嘴。

……

開鎖小能手盛瑤不廢吹灰之力地打開了傅乘風辦公室的大門，她看了看黃木栖，比了一個分頭行動的手勢。

盛瑤：“他們的合同肯定不止一版，先看看能不能找到原版，說不定上面提及到了她租用腦倉的意圖。”

傅乘風的書桌上的文件夾内都是些英文文獻，上面還用熒光筆做了不少筆記，不過盛瑤看不懂，她翻得很快，想找一些她能看得懂的中文。

黃木栖則坐到電腦前，開始破譯着她的密碼。

密碼的界面沒有提示，黃木栖試了試傅乘風的生日和她曾經獲得某最高獎的日期，電腦都沒有反應。

“電腦打不開。”黃木栖沖着盛瑤喊了一句。

“還能試幾次？”盛瑤翻着項目申報書，頭也沒擡地問道。

黃木栖：“還有3次，失敗之後會鎖半小時。”

盛瑤：“你要不試試123456呢？老年人說不定想不起來設置那麼複雜的密碼？”

“啊？”黃木栖半信半疑。

“我小時候，福利院裡面隻有一台電腦，我就是用這個破開的。”盛瑤擡頭，龇着牙還挺得意，“或者你研究研究，她的鍵盤上那些地方磨損的比較嚴重。”

黃木栖覺得這個方法還稍微靠譜一點。她彎下身子，沿着鍵盤平行的高度來觀察指紋。她拿了一張白紙，用筆記錄下那些字母，準備試試排列組合。

“A——S——W——R——P——”

黃木栖記錄下了磨損最嚴重的幾個字母，發現根本不用排列組合，自己一眼就看出了密碼。

她笑出了聲，将密碼輸入進入，成功打開了電腦，“你猜猜密碼是什麼？”

“什麼？”盛瑤在櫃子的角落看到了一個筆記本，她搬了凳子，将筆記本取了下來。

黃木栖看了一眼盛瑤，“跟你猜的差不多，password。”

"什麼意思？"盛瑤不明白哪裡差不多，她翻開筆記本。

筆記本很厚，牛皮的封面已經出現了裂紋，裡面密密麻麻都是傅乘風手寫的散文詩。

看起來已經很久以前的書寫的了，傅乘風的字迹已經與現在幾乎相同，詩中的意境也不差，已經能讀出幾分磅礴之意來。

盛瑤沒時間細讀，翻了倆篇，視線最終停在了最後一頁，封皮裡夾着的照片上。

照片隻露出了一個小小的角落，要不是盛瑤看得仔細，差點就要錯過了。

“這是…”盛瑤取出照片，看着那倆張幾乎相同的面孔，“傅老師從前有雙胞胎姐妹嗎？”

“嗯？”

黃木栖疑惑，從盛瑤手中接過了照片。

照片上的倆個小姑娘，穿着粗布衣裳，站在田間，羞澀地看着鏡頭。

“我沒見過這張照片。”黃木栖輕輕地摸了摸照片上的倆個姑娘，她們長得一模一樣，分明就是一對雙胞胎。

黃木栖擡起頭，“傅老師很少提及她的從前，她還總讓我們要向前看，不要沉淪在過去。”

“是嗎。”盛瑤輕笑一聲，“或許最走不出的人是她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