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去跟皇後請安回來的路上,馮如照例與李綿思一同走着。
“姐姐不怪妹妹吧?”馮如拉着李綿思的手,撒嬌般的說道。
“傻瓜,我怎麼會怪你。你好便是我好。”李綿思笑着說。
“姐姐不怪我就好了,其實昨天我就是想到,咱們本分做人,到頭來還是被人算計,與其這樣,還不如借着皇上的恩寵,也好叫人就算是想算計,也要有所忌憚。”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昨天趙選侍應該是心有不甘的,況且,她并不好相與的人。”
“看她的樣子便是知道她用心準備了很久了,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可能就指望着昨天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可是她的琴技确實不如姐姐,何必讓她搶了風頭。倘若她要心存怨恨,就隻管沖着我來好了。有道是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再說了,我這不是還有姐姐麼。”馮如倒是滿不在乎的說道。
兩人便一路說笑,各自回了宮中。李綿思回來後,便在把做花刺酒剩餘的幹花與白芷、川芎、芩草、排草、山奈、甘松等放在一處,做成香囊。
正與寶枝縫制香囊的時候,吳敬福便通傳皇上來了。
“皇上萬安。”
“都起來吧”
寶枝在請完安後便識趣的告退,隻留皇上和李綿思相視而坐。
“你這是在縫什麼呢?”
“香囊,上次泡花刺酒還剩一些月季,便想着放些藥草,做成香囊,這夏天就要來了,做一些還可以防蚊蟲。”
“綿思的心思可真是巧。皇後跟我說了,做花刺酒也是你的主意,現在還可以做成香囊,那我要先向你讨幾個了。”皇上看着她說。
“皇上說話好沒意思,什麼讨不讨的,你若是看的上,給你就是了,就怕瞧不上我的東西呢。”
“綿思可生氣了?”皇上問道。
“真可是怪了,今兒早馮如妹妹也這麼問,在你們眼裡我可是這麼小氣的人?”
皇上看她如此,一下把她抱到腿上,“瞧你這樣子,不生如嫔的氣,那邊是生我的氣了。”
“皇上好沒正形,小心宮人看見。”
“看見便看見,我想抱就抱,難不成我抱自己的妃嫔還要看他們的眼色。”
“皇上自然是想如何便如何了。”
“還說沒生氣,這字字句句都是氣話。晉如嫔的位分也是看在馮将軍勞苦功高。”
皇上都如此說,李綿思再不好使性子,誠懇的說道,“皇上這麼說,倒把馮如妹妹往何處放,我與馮如妹妹本就是一條心,皇上喜歡她,我也是喜歡的。”
“應該是你與我一條心。這香囊也不能賴,我要四個。”
“皇上要這麼多作甚?”
“一個放在寝店,一個放在書房,一個存在你這,一個…帶去北疆。”
“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