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錦好福氣,姨娘這麼疼他。”李綿思一面叫宮人給馮如安坐。
“好名字,又好聽又尊貴。”
“就是一個孩子,哪裡尊貴了呢。”
“雖然是孩子,可孩子是我們大周朝的大皇子,這份尊貴可獨一無二的,有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你可是聽到了什麼?”
“不過是文妃在聽了旨意後翻醋壇子,說公主的名字就沒有下旨意,她哪裡不知道皇子和公主的差别呢。皇子曆來都是要昭告天下的,公主就是咱們自己心疼而已。”
“不管怎麼說,自己的孩子都是心疼的。”
“姐姐現在是大人大量,是沒有必要去在乎她說什麼。”
“你呀,就一味的擡舉我吧。”
“昨天皇上宿在了姐姐這裡,是從文妃那兒過來的,滿後宮都知道了。後宮的人是一向聽風就是雨,哪裡要我擡舉呢。”
昨晚,是從文妃那裡過來的,可是文妃說了什麼?為何皇上會突然…
馮如看見李綿思自顧自的出神,“姐姐?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怎麼了?”
“有件事,想與姐姐說,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我之間可還有什麼合不合适的,你盡管講就是。”
馮如知道李綿思是出于誠心,自己也不過多此一問,“是我哥哥的事,自從跟着皇上回了京城,就一直沒有消息。想擺脫賢思哥哥去看望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傻妹妹,這件事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月子裡不能出門,隻有等你來了我才能告訴你。”
馮如感激的看着李綿思,不禁為自己的小心思有點汗顔。
“是我太着急了,本想等着姐姐出月子再問的。”
“你呀,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麼。你哥哥回京城後,皇上賜了一座宅子,就住在那裡養傷,吩咐太醫沒三四日去瞧一次。劉太醫問了去給你哥哥看病的太醫,說是恢複的差不多了,隻需要靜養便可。你哥哥身子底子好,不打緊的。”
“這些可都是真的?”
“這些都是我差寶枝去打聽的,自然不會有假,你就放心吧。不過也要小心,不能透露了消息,不然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李綿思差寶枝去做這些事,要是被别有用心的知道了,拿去做文章,且不說對寶枝和劉太醫不利,後宮前朝私通消息更是大忌。
“我清楚的,姐姐放心就是。可我現在擔心的是既然哥哥的傷勢已好,為什麼皇上要把哥哥放在京城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既然人沒事就是最好的,皇上也有皇上的考慮吧。”
“嗯,隻能這樣想了。”
“妹妹你不要喪氣,其實有些話你自己對皇上說,會更有用。”
“我?”
“是啊,我說這些你别多心。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有的人也都随風消散了,妹妹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
馮如沉吟不語,她如何不知道,眼下李綿思不能侍寝,年輕的妃嫔中除卻她自己就隻有玲嫔和文妃,雖然有一個雅古公主未曾謀面,可她一直未曾侍寝,來名分都沒有定下來。當年不谙世事,拿出當年在當大小姐的脾氣,對皇上賭氣。一直覺得皇上過于薄情,或許是看出皇上對自己并不十分上心,也不想對皇上過于谄媚。她心裡是知道的,皇上不喜歡她,她也并不喜歡皇上。
皇上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她也未曾有過其他的想法,終其一生也都隻有皇上。可在孩子沒了之後,她突然覺得,皇上也許并非良人。她和皇上,不像父親母親那般。若沒有皇上,她也可以在後宮好好的生活,就像恭妃那樣。可李綿思的話,讓她明白,她需要為自己打算,也需要為母家人打算。她雖不知道皇上與哥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有一種直覺,事情并不簡單,萬一…
“謝謝姐姐,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