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古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她知道,她徹底的失去了她的夢想和自由。
皇上轉過身去,大步的走出了寝殿。
當天晚上,雅古獨自一人在皇上的寝殿,徹夜未眠。一早,吳敬福過來與她說:“娘娘,皇上叫奴才傳話,昨夜的事,不可與任何人說,就當是皇上在寝殿住的一樣。”
回到水葭閣,看到的是滿屋子的封賞,宮裡的人各個都歡喜的不得了,知道是娘娘得了皇上的寵幸,日後必定大富大貴。宮人們以為雅古回來後畢竟會賞賜他們,可沒想到隻是木然的進了内殿,并沒有說半句話。還是身邊的宮人小心的到她跟前說要去皇後娘娘請安,才回過神來。一邊收拾妥帖,往皇後宮中去。
等到了皇後宮中才發現其他妃嫔都已到齊,便立即上前給皇後請安。
“雅古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萬安。”
“起來吧。”皇後說道。
“離嫔娘娘是不知道規矩呢還是怎麼?侍寝後第一天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也敢遲到?況且昨天皇上已經封了離嫔了,今天還自稱雅古,是對皇上的封賞不滿嗎?”文妃看着雅古似笑非笑的說道。
雅古轉過身來看着文妃,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反而讓文妃滿身的不自在:“怎麼?本宮說的不對嗎?你這樣瞧着本宮作甚?好沒禮數。”
“雅古來自北疆,禮數與中原本就不同,文妃娘娘沒去過北疆,雅古不會介意。今天要來與皇後娘娘請安的,可從皇上那裡出來的晚,水葭閣與中宮又有一段距離,所以來遲了些。”
衆人聽她如此直接的說從皇上那裡出來晚這樣的話,心底都十分詫異,心想北疆的民風果然開放,讓她們是怎麼都說不出口的。
隻聽她又接着說道:“我想皇後娘娘也是能體恤的,所以娘娘也沒有責怪雅古什麼,不想文妃倒是介意。”
此語一出更是直接的說文妃在皇後宮裡沒有把皇後放在眼裡,竟然越過皇後娘娘直接教訓起妃嫔了。文妃雖然對皇後一向不是很敬重,可也不敢放在明面上,便對皇後說道:“臣妾不是那個意思,隻是她對皇後娘娘這般,便有心提點一兩句罷了,沒想到離嫔如此伶牙俐齒,倒是臣妾多事了。”
“我的事,自己會管好,多謝文妃費心了。對了,還有,雅古就是雅古,無論是不是皇上的離嫔,都不會變,皇上也是允了的。”
以前後宮中就屬文妃最咄咄逼人,現在來了個雅古公主,竟然直面其鋒芒,就算是她言語犀利,衆人覺得她與文妃的一番搶白也解氣不少,心下都暗自高興。
文妃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皇後擡手壓了壓,制止了文妃,“離嫔剛來的時候,皇上就與本宮交待了,北疆風俗與我們大相徑庭。離嫔要習慣這裡,也是要時間的,文妃就不要太苛刻了。”
“是啊,我看離嫔妹妹就很是耿直,是個有趣的人。”李綿思開口說道。
“如果心貴妃喜歡的話,倒可以常常的來往,也可以讓離嫔早日的熟悉宮裡。”皇後對李綿思溫言說道。
“心貴妃要協理後宮,又有皇子需要撫養,雅古怕打擾到貴妃。”雅古算是拒絕了皇後和貴妃的好意,衆人正覺得這個雅古确實有點不知趣的時候,又聽她說道:“要是如嫔不嫌棄雅古的話,願與如嫔學習宮裡的規矩。”
包括馮如在内,大家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與馮如這般親近了。
“都是自家姐妹,說什麼嫌棄的話,離嫔願意的話,常來景仁宮便是。”馮如說道。
“如此也好。”皇後想着她願意與妃嫔親近便是好的,不管是不是李綿思。
請安回宮的路上,文妃從未覺得如此窩囊過,扶着吉慧的說,恨恨的說道:“好一個雅古公主,竟然敢在本宮面前作色,也不瞧瞧她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娘娘說的是,一個番邦女子,不值得娘娘生氣。”
“還有那個李綿思,隻會攀附皇後,向皇後示好有什麼用,那個雅古也未必領你的情。隻是不知道如嫔什麼時候與雅古走到一塊去了。”
“如嫔娘娘現在正在複寵,又與離嫔走得近,與心貴妃又是一向交好的,娘娘不得不防啊。”
“心貴妃也好如嫔也好…哼,本宮倒要瞧瞧你能得意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