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小氣之人,你能這麼替我着想,我已經很滿足了。所以,無論你做什麼,我都能理解。”
“那便好。”
兩人又絮絮的說了些話,已是累極了,相擁而眠。
清晨,皇上起床的時候,李綿思也醒了過來,伺候皇上更衣梳洗。兩人又一起看了承錦,用了早膳後皇上才去早朝。
皇上在昭和宮歇過之後,便多去了皇後宮裡,剩下的日子也隻是翻了雅古的牌子。一時間,後宮的妃子倒覺得皇上隻顧着發妻和新寵,冷落了其餘衆人。
皇後自然明白皇上的用意,心下也是感恩,每每皇上來了,就隻是陪着皇上,說着之前兩人在王府的時光。
而雅古這邊,皇上每次召她侍寝,都隻是讓她獨守空房,并不真的寵幸她,到清晨便再送回去,且每次都會有豐厚的賞賜。
後宮裡便傳言紛紛,離嫔娘娘最為受寵,連着偏僻的水葭閣都顯得熱鬧了不少。雅古不清楚皇上的用意,一開始也困擾萬分,到後來索性不去想,隻要皇上不動她分毫,她便什麼都不在乎。日常也隻是去如嫔那裡,與她來往多些。
馮如在與雅古接觸中發現,這個女人看着冷漠,實際上心思卻單純,又肯與她親近,雖說對馮奕有思慕之情,但也沒在外人面前表露過。平日也沒有什麼事,便聽她說北疆的風土人情,倒也有趣。
文妃這邊隻能是在太後面前更加殷勤,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皇上三不五時也去她那裡坐坐,她自然是倍加珍惜皇上來的時機,侍奉起來愈發的用心。
玲嫔這個進宮時候風頭最勁的女子在這個時候反而顯得悄無聲息。
時光就在這般光景中緩緩流逝,衆人好似都習慣了這種冷清的日子,直到那天太後壽宴。
太後今年的壽宴辦的并不鋪張,太後的意思是今年戰事剛剛結束,加上不是特殊的歲數,便如家常宴會般。來的是後宮的妃嫔與宗室的宗親,一家人說說笑笑倒也熱鬧。皇後就算是身子不好,但是這種時候還是強打着精神陪着。
“難得皇後孝心,身子不好,還來給哀家祝壽。”
“這是兒臣應做的本分。”皇後不便起身,便在座位上彎腰示意。
太後瞧她的樣子擡手微微制止,說道:“你身子不好,不要在意這些虛禮了,今兒個都是家裡人,都随意些。”
“謝太後。”
太後看着身邊服侍的文妃說道:“你這個丫頭,倒是勤快,不也嫌悶,見兒天的往哀家這裡跑。”
“太後哪裡的話,就怕太後嫌臣妾吵呢。”
“人老了喜歡的就是熱鬧,哪裡還嫌你吵。”
“太後春秋鼎盛,跟老字哪裡有半點關系。隻要太後喜歡,臣妾就天天去。”
“越發說的不像樣,服侍皇上才是正經,天天來我這兒成什麼了。”太後笑着說,轉頭看着皇上又接着說道:“皇上忙于政務,也應該多關心妃嫔才是,不然這妃嫔都趕着來哀家這裡,皇上該覺得冷清了。”
“兒臣在太後跟前盡孝的時候不多,妃嫔能體諒朕,多在太後跟前也是很好的。”
“哀家身邊伺候的人已經夠了,她們在皇上身邊多替皇家綿延子嗣才是正經。”
皇上微笑着點頭,隻聽太後接着說道。
“皇上膝下就隻有善長公主跟承錦皇子,在子嗣上衆位妃嫔也要多加用心才是。”
“是”衆位妃嫔齊聲說道。
“你們要如文妃這般多子多福,于你們也是極好的。”
衆人聞言都太後這邊看來,隻聽太後不疾不徐的說道:“文妃又有了三個月的身孕了,恭喜皇上。”
皇上自然是高興,忙對着文妃說,“有了身孕怎麼也不說一聲,快快坐下休息。”
文妃俏生生的說道:“臣妾是想着等穩定了些再告訴皇上,再說臣妾也不是第一次懷有身孕了,心裡有分寸的,皇上不用擔心。”
皇上高興的說道:“好好,還是要多加注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