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着這裡為何不出聲?”李綿思問道。
“臣妾并不知道兩位娘娘在此,隻是偶然間進來,不想沖撞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
“本宮進來的時候連個宮人都不曾見到,你宮裡當值的人呢?”
“這起子下人肯定是到哪裡躲懶去了,臣妾一定回去責罰他們。”
“好了,宮人躲懶也是你管教不嚴,下次注意便是。”
說罷,李綿思便扶着舒蘭的手出了景仁宮。
“你進去的時候,李選侍站在哪裡?”李綿思問舒蘭。
“就站在娘娘看見的地方。”
殿内安靜,她又不曾發出聲音,不知道她和離嫔的話她聽見沒有。
“你最近派人盯着李選侍,看她與何人來往。”
“是。”
現在的李綿思若是知道這件事會掀起這麼大的風浪,絕對不會僅僅是派人盯着她這麼簡單,一定會與離嫔商議,做好萬全之策。不過,這都是後話。
等到李綿思回宮,發現雯嫔宮裡的掌事宮女海棠站在殿内等候。看到李綿思後,便焦急的到近前請安。
“給貴妃娘娘請安,娘娘萬安。”
李綿思看她神色慌張,便問道:“瞧你神色慌張,有什麼事起來說。”
海棠說道:“回禀娘娘,二皇子自昨夜開始便高熱不退,太醫看過了也不見起色,我家娘娘急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所以叫奴婢來禀告娘娘。”
有關皇嗣本就是一點都怠慢不得的事情,況且還是二皇子,若不是情況嚴重,雯嫔也不會讓海棠來這裡禀報了。李綿思聽後便立即前往雯嫔的宮裡。
到雯嫔的宮裡,李綿思便看見雯嫔整個人已經是憔悴不少,想是這兩天都衣不解帶的陪在二皇子邊上。看到李綿思來了後,便起身請安。
“娘娘萬安,臣妾…”話還沒有說完,豆大的眼淚便掉了下來。
“快起來,承希如何了?怎麼會高熱不退?”李綿思一面走到承希皇子的榻前,隻見他閉着眼睛,像是睡的很不安穩,臉頰上都是發熱後的绯紅。
雯嫔一邊拭淚一邊說道:“前天便有些不舒服,到晚上開始發熱,臣妾想着小兒發熱也是常有的,便到第二天才叫太醫,可到現在太醫看了後,開了方子給乳母喝了,到現在也不見起色,都熱了一天了。”
“除了發熱可還有其他症狀?”
“并沒有,就是發熱,也沒吐奶,甚至很少哭鬧。”
這也奇怪,一般小兒發熱,多伴随着吐奶和哭鬧,這麼安靜的發熱,讓人心裡沒底。
“太醫呢?”
“在後院看着煎藥呢。”
李綿思便把太醫叫過來問話,太醫隻是說病的很奇怪,這個天氣也不是發熱的時候,又不敢亂用藥,隻能是按照保守的辦法讓乳母喝下退熱的藥,再通過乳汁喂給二皇子。可這個法子要是管用的話,二皇子也不會到現在還不見起色。李綿思隻得把劉太醫叫過來。
劉太醫來了後看了二皇子和太醫開的方子,又與之前的太醫商議了一陣,才給李綿思回話。
“臣診斷後,與王太醫所得出的結論并無不同,而且臣在小兒科上一向還不如王太醫,對于二皇子高熱不退,微臣也隻能是按王太醫開的方子。”
“難不成就沒有别的法子?就讓皇子這麼病着?”李綿思語氣裡滿是焦急。
“是微臣無能,不過,微臣這裡有些民間的法子,不知道是否合适。”
“你且說來聽聽,用不用由雯嫔自己決定便是。”
劉太醫便把民間用米裹雞蛋敷額頭、用白酒擦腳底等方法都一一告知,雯嫔聽後并不是很相信的樣子。想來她出生在官宦世家,對民間的法子本就覺得沒有根據,且用在皇子身上,更是覺得不妥。
李綿思想到雯嫔請她過來,就是想讓太醫們多看看,她畢竟是在嫔位,不斷的換太醫就顯得過于托大。李綿思瞧出她的心思,便叫劉太醫傳她的旨意,再去把太醫院擅長小兒科的聖手們都請過來。
等到晚間,二皇子的高熱還沒有退去,太醫們在雯嫔宮裡焦急的團團圍着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