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因為感受的到，才小心，才珍惜，也隻有這樣才能長久。”

“你認為我給不了你長久嗎？”

“皇上問這個不覺得可笑嗎？你看這後宮，什麼時候皇上是屬于我一個人的呢？你是天下的皇上，我甚至不是你的妻子，是後宮衆多妃嫔中的一個而已。為了能夠在後宮生存下去，我小心翼翼有錯嗎？這難道就是對皇上不夠全心全意嗎？”

“我想讓你做的我妻子，我跟你說過的，我會給你最好的。可你，并沒有把最好的給我，比如你的真心。”

“我的真心你不知道嗎？倘若我沒有把真心給你，那我的真心給了誰？”

“給你誰？還讓我說嗎？那“保重、安好”的字條馮奕可是天天的貼身帶着呢！”

李綿思聽後，腦中不異于驚雷的一聲響，隻看見皇上繼續盯着她：“在北疆的時候，馮奕替我擋了一箭，生命垂危，我讓他睡在我的大帳裡養傷，在傷勢那麼重的情況下，連着幾天高熱不退，我竟聽他喊你的名字。呵，從他的衣物中掉了一個貼身帶的錦囊，裡面就是你寫的“保重，安好”。綿思的字，我記得很清楚。馮奕對你用情至深啊。”

皇上說的都是實情，李綿思不知道皇上與馮奕之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那不過臣妾入宮前對馮将軍的祝福，他當時要遠赴沙場，我與馮如情同姐妹，把馮将軍也是當哥哥看的…”

“你把他當哥哥看，他未必把你的當妹妹，這點我都看不出來嗎？”

“從北疆回來後，我甚至有段時間都不想看見你，我一看見你就想起還有個男人也在深愛着你。我擔心你也一樣的心思，就如同當年恭妃那般，你們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直到我從如嫔的口中慢慢的試探出來，你和馮奕之間并沒有什麼。我才相信，你也許是真心對我的。”

“皇上就這般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嗎？”

“我本已經相信了。可這次，離嫔，呵。”皇上搖了搖頭。

“離嫔她…”

“離嫔她本來就是中意于馮奕的，可我不在乎。外人都認為我十分的寵信她，可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她，因為我早就知道她心有所屬，所以我寵信她在一開始不過是為了讓你心裡不舒服。是啊，我一個皇上，竟然用這種辦法來引起自己心愛女人的嫉妒，想想我都覺得可笑。到後來，為了後宮的平衡，為了其他人不過太妒忌你，我便持續的‘寵幸’離嫔。”

李綿思一開始從馮如口中知道離嫔還是處子之身的時候還不能理解皇上的用意，而現在聽到皇上的話，她竟然不知道皇上為她做了這麼多。

“可現在我知道，也許你早就從離嫔的口中知道了。但是你呢？還繼續為離嫔傳信，怎麼？在你眼裡，我有這麼可笑嗎？可以不顧及我的尊嚴，我的感受，我對你的真心，這麼肆意的踐踏。”

“不是的，不是的，”李綿思哭着說道，“我沒有。”

“你沒有？馮奕晚上出入你丫頭的府裡，那就是在給你們之間傳信了？”

“馮将軍去寶枝家裡，隻是為了知道如嫔的死因。”

皇上閉着眼睛：“這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