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腿必須抱!
第三關可是雙人團體任務,不抱強者大腿的話簡直就是傻子行為。
林昭眼神更多了絲笃定,保持安靜尾随着前面,遠遠跟着然後努力不發出一點聲響。
雲澈炎并非沒有察覺身後突然多出的小尾巴,他腳步未停,心裡帶着一絲自己都說不清的遲疑。為何沒有像往常一般,用冷臉或者一些其他手段讓這個黑袍離自己遠點。
或許是一枝花玉筒裡那句“大佬人超好,順手救人”的話,像刺一般紮了他一下,讓他忍不住起來攀比心,不就是幫助順手救人,自己也可以滿足了。
然而,雲澈炎很快就為自己寬容付出代價,腦海裡這會又傳來陣虎叫聲,自己這個決定錯的離譜。這位黑袍人簡直對如何逃脫妖獸追蹤可以稱得上一竅不通,不,應該說太通了。
雲澈炎有些不耐,可想着一枝花也被人這樣救着,克服起對身後人的煩躁。
在第不知多少次,林昭踩上妖獸标記時,他猛然停下腳步,壓抑着腦海怒火,聲音壓的極低,帶着絲不容置疑的冷硬:“不想被妖獸圍攻,就跟緊,不要再躲那麼遠,然後踩上陷阱添麻煩了。”
是的,林昭很擔心被嫌棄,所以離雲澈炎有四五米的距離暗中尾随着。
林旭聽到這話,手忙腳亂拉扯着礙事黑袍,聽到那嫌棄聲,聽出這位強者話的不悅,心底一顫。
所以剛剛自己感覺到的聲音不是錯覺,隻是還好都被前面這個面具男擋住了。
但是沒關系,目的達到了,那麼别的都不重要。
他老實點點頭,亦步亦趨地像木偶人一般完全複刻雲澈炎動作,就連走路都踩在他剛剛停下的位置。就連衣角的擺動都力求一緻。
腦海裡那些因林昭剛剛為了追求距離而引來的妖獸窺探終于消失了,雲澈炎靈力轉了一圈确定終于沒有妖獸神視攻擊了,這才松了口氣,雖然解決這些精神殘留對自己來說不算是難事。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識又摸向了腰間玉筒。
再者他也不知道一枝花說的那個強者怎麼樣了,雲澈炎擰起眉毛,沒忍住又給一枝花留言起來。
【青玄:你那邊如何了,跟緊你說的那個強者了嗎。】
打出強者兩個字的時候,雲澈炎手指敲的極響,表示了他對這句話的不甘。可惜在場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發完消息後,他指尖就沒放下過,像是要隔着玉筒狠狠看一眼那高手是誰。
幾乎同時,林昭感受到玉筒震動,看了眼那邊雲澈炎還在走着,放下心來笑嘻嘻對着青玄回複過去。
【一枝花:對方很熱心,允許我跟着他走了,現在就感覺安全感暴增。對方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妥啊!】
收到回複,雲澈炎盯着那熱心和安全穩妥,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般,心裡升出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指甲用力,帶着絲賭氣和慎重敲下一行字。
【青玄:你畢竟是小宗門,資曆尚淺,出門在外記得藏好身份,有些修士表面裝作善意,實則心懷鬼胎尤擅長僞裝。】
發完這條帶着些警示的消息,雲澈炎這才感覺胸口那股郁氣消散了些,他側過頭,目光落在那藏在自己身後快和影子重疊的黑袍身上,對方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寫滿緊張和……敬畏的眼神。
鬼使神差地,雲澈炎忽然開口,聲音不高,在這安靜的夜晚卻顯得清晰無比,帶着一種審視的意味:“在你看來,我是什麼樣的修士?”
這冷不丁的一問像一道驚雷劈在林昭身上。
他渾身一僵,看着這位強者卻發現他好像并不是開玩笑一般,還在盯着自己。
莫非真和青玄說的一樣,這是碰上僞裝的了,這是在試探自己……還是想要享受修士死前的掙紮。
空氣凝滞了幾秒,林昭的沉默讓雲澈炎心裡不快又冒了頭。面具下的嘴繃直随即又被他若無其事地放松。
看着那薄唇,林昭硬着頭皮從腦海裡搜刮起來形容詞。
“您實力高強。”對方沒反應,看着對面平淡的看着他,林昭渾身戒備,他手指猛地攥緊寶物,隻感覺自己是羊入虎口。
沒聽到林昭下一句回應,雲澈炎有些失望,畢竟一枝花和誇那個強者可是誇的天花亂墜,而自己意外救的這個人,自己怎麼也算是給對方擺脫了不危險,居然連句誇贊都說不出來。
他眼裡掠過絲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失望和冷淡,不再看林昭,擡腳徑直走向前面一個隐蔽的角落。手輕輕拍了拍那處,剛剛那塊巨石中就出現了個隐蔽的山洞。
眼看高手似乎沒反應,就連離開的背影都透着一股寒氣,林昭更是不敢移動離開原地。
雲澈炎踏入山洞,動作利落的捏起法絕,幹燥的柴火噗的燃起,将洞穴這裡照的發亮,溫暖的光瞬間驅散洞内陰森的寒氣。
他順手朝着剛剛進來位置畫了個符,确保不會有不長眼的妖獸跑來,雲澈炎盤膝坐下,閉上眼,試圖将腦海裡剛剛那幼稚的攀比心驅散——剛才肯定是因為那些妖獸精神攻擊影響,幹擾了心智。
他強迫自己不去碰玉筒,不再去想一枝花和那個不知名的強者,閉上眼睛開始運轉靈氣。
可還沒修煉一會,他睜開眼睛,垂眼看了眼放在腿邊的玉筒,克制住自己問一枝花的那些沒什麼意義的話的沖動。
就在這時,洞穴口忽然傳來陣腳步聲,剛剛沉默寡言的黑袍這會瘋狂沖上前冒詞,黑帽下傳出的聲音又快又急。
“您!是修仙界的人之龍鳳,實力深不可測,一出手就将那些妖獸都解決,還很是好心,助我拜托困難!剛剛是我真心在思索,并非回答不出來。”
林昭匆忙補了些馬屁,将這些話一口氣說完,隻感覺自己當時合歡宗小考都沒這麼緊張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