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成:哦對了,晚上洗完澡記得吹頭發,别又犯懶濕着頭發睡覺。】
祝媽媽看她笑得那麼甜,随口問了句,“小成啊。”
祝卿安手指快速在屏幕上敲了一堆字發了過去,她‘嗯’了聲笑着說,“他說給我沖了杯感冒靈讓我記得喝。”
祝爸爸:“你感冒了?”
祝卿安搖頭,“沒有,跨年晚會現場有點兒冷,他可能怕我感冒讓我預防一下。”
祝爸爸和祝媽媽相視一笑,雖說心裡不舍得寶貝了二十年的女兒但對許成他們是一百二十個放心。
小時候成熟穩重,稍微大一些後更是做什麼事兒心裡都有數。一開始看他進娛樂圈還以為這孩子會被烏煙瘴氣的環境給同化得面目全非,可如今他入圈七八年了一點兒沒變。長得好,性格好,經濟方面也不錯,最重要的是對他們女兒好的沒話說,這麼個好女婿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飛走了。
……
晚上,祝卿安洗完澡蹑手蹑腳走出卧室,看了眼主卧門下縫隙一點兒光亮都沒有,确定爸媽都睡了後輕輕推開陽台拉門,跑到隔壁敲了窗戶。
剛跟馬賀開完視頻會商量接下來工作的事兒,就聽到窗戶那傳來‘咚咚咚——’敲擊聲,不是雨水拍打也不是暈頭轉向的鳥撞上了而是人為。
他下床拉開窗簾,看到一個頭上蓋着白浴巾穿着碎花睡衣的人站在那。
男人打開窗戶,一雙拖鞋先飛了進來,然後她雙手撐在窗台上往上一竄跳了進來,穩穩站在地闆上。
還在滴水的頭發掃過許成手背,原本蓋在頭上的浴巾一寸寸滑落先是披在肩上接着掉在地上。還濕着的頭發就這麼明晃晃出現在他視線裡。
許成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把人裹進被子裡隻露出個頭,嘴裡說着“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冷,還敢濕着頭發出來,你是生怕自己不能感冒嗎”手卻很誠實地取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面對男人喋喋不休,她抿着嘴仰頭看他,在頭發吹完男人坐在她旁邊時,她說,“我有事跟你說。”
許成:“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天說?就算今天必須說為什麼不吹頭發?我還特意給你發的微信——”
祝卿安捏住他叭叭個沒完的嘴,“你現在年紀輕輕就這麼唠叨,等老了會不會比我爸還啰嗦。”
許成掃開她的手,“這可不好說,你要不要親自驗證一下?”
祝卿安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選擇回避沉默,而是在消化了他這句話背後的每一個字後,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回答道,“正在驗證中。”
眼睛是心靈之窗。之所以被這樣形容,大概是眼睛是人類最無法掩飾的一個器官,快樂痛苦謊言恐懼都會在這裡一覽無餘,所以對視就等同于将自己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對方,是坦誠是信任更是毫無保留。
祝卿安對許成一直如此,沒有猜忌沒有算計更沒有任何保留。
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會這樣。
想要給他所有,想要他擁有所有。
竭盡所能,如果竭盡所能後還是不夠,那就努力創造争取。
祝卿安心想,這大概就是愛吧,就是在給了所有後還覺得不夠還覺得虧欠。
許成把裹在她身上的被子緊了緊,“說吧,有什麼事兒要說。”
祝卿安往前一撲,笑得超甜像是占了什麼便宜似的靠他懷裡。
這表情這笑容根據以往經驗,許成立刻做出了判斷,他說,“冰激淩不能吃。”
祝卿安:“……”
祝卿安下意識想掙紮着起來跟男人理論,發現根本使不上力,“……扶我一下。”
許成一動不動,像是沒聽到一樣一動不動坐在床上。
祝卿安:“讓你扶我一下,你是聾了嗎?”
許成:“……”
祝卿安看到男人抓住被子邊緣的手,雙腿在被子裡用力撐起,整個人被被子裹住失去平衡,許成下意識護住她,雙臂緊緊抓住被子,兩人重重砸在床上發出‘砰——’地聲音。
趴在他胸口的少女擡起頭,任由發絲垂在他脖子上,随着她動作發絲在皮膚上來回摩擦。
那感覺,他沒辦法用匮乏的文字描述出來。就,挺燥熱的。
祝卿安笑眯眯看着他,開始口出狂言,“現在你讓我走我都不走了,我那被窩冷的要命,在你這取暖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