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娃看着架在脖子上的菜刀吓得不敢吭聲,腿都在抖。
“我不會殺你,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放你走。”男子威脅道。
梁玉麒見事情有了轉機,想着現在正是離開的好時機,便自己解開了身上的繩子,準備趁機離開。
“你就這樣走了?你不好奇他們拿你的頭做什麼嗎?”
“不好奇,我就不應該順着好奇心來這裡,我要走了。”梁玉麒說着就要擡腿邁出門。
就在這時,兩扇門突然關閉,差點夾住梁玉麒邁出去的腿。
被人攔住去路,梁玉麒不悅的看向男子。“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攔我去路?”
“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你得幫我。”男人說的理所應當。
“憑什麼?”
“憑你是守門人。”
守門人三個字一出,梁玉麒一時愣在了原地。
但驚訝隻是一瞬間,很快梁玉麒就出現在了男子的身後,手中一根銀針直戳男子後頸某節脊骨,這一針要是紮進去,男人就要癱瘓一輩子了。
“你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就是讓你留下來幫個忙。”男子面不改色的說道。“我要是想害你,在火車上就能弄死你,何必等到現在。”
聽了男子的話,梁玉麒一驚,原來火車上那莫名的窺視感來自面前這個人。
“你有偷窺癖?”梁玉麒收了銀針,上下打量着這個渾身裹着泥巴的人。
“你放屁!”男子急忙否認。
“你想要我做什麼?”梁玉麒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一起搞清楚這個祭祀的事。”男子說着又将手中的刀緊了緊,刀刃已經将二娃的皮膚壓出了一條白印。“不想死,就把你知道說出來。”
此時的二娃已經被吓的臉色蒼白,砍别人腦袋時,一點恐懼和負擔都沒有,現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卻怕起來了。
“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個祭祀在我小時就有了,每年都要用三顆腦袋祭天,這樣就可保來年莊稼大豐收。”二娃急切的說道,生怕說慢一點腦袋就要落地。
“祭祀對象有嗎?”梁玉麒問道,像這種祭祀,不可能隻是單純祭祀天地祖宗,大多是有明确的祭祀對象。
“我…我不知道啊,不對…有……有,村裡的老人稱他為鬼龍王。”二娃說道。
梁玉麒疑惑的看着二娃,心裡默念着鬼龍王三個字,腦海裡沒有一點關于這三個字的信息。“是哪個地方的民間信仰嗎?沒聽過啊。”
“這東西一聽就是胡造的名号,龍王就龍王,死了的龍王也是龍王,沒有鬼龍王這東西。”男子否定了梁玉麒的猜測。
但二娃似乎有些激動起來,連忙說道:“有的,有的!我爹說,他們有一年沒湊齊三顆人頭,惹了鬼龍王不高興,當晚全村都做了同一個夢,夢到鬼龍王在夢裡面責罵他們,之後那一年不是大旱就是洪澇,顆粒無收。第二年他們就沒敢怠慢,把人頭補上了,果然下一年就是大豐收。”
“這麼邪的東西你們也信,殺那麼多人,不怕遭報應嗎?”男子有些生氣的說道。
“鬼龍王會保佑我們的。”
“那你現在就求他保佑你吧。”男子說完就給了二娃一個手刀,二娃當即就暈倒在了地上。
梁玉麒看着地上被打暈的兩個人,又好奇的看着男子,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去洗個臉。”男子說着就走出門,來到院子裡的水井旁。他臉上多泥巴已經幹裂,剛剛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在掉土。
梁玉麒靠在門口,看着男子蹲在井邊洗臉,什麼也不問,什麼也不說,他對這個陌生男子十分警惕,自己的身份知道的人少之又少,這個人又是怎麼知道的,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
“發什麼呆呢,走吧。”男子來到梁玉麒面前,朝他揮了揮手。
梁玉麒擡眼看着面前的人再次愣住,要不是衣服沒換,他都懷疑面前是不是換了個人,剛剛被泥巴包裹,完全看不出他長着這樣一副豐神俊朗的面容。
“去哪?”
“找兩個人頭去,不然那家夥不出來啊。”男子撓了撓頭,似乎在頭疼去哪找新的人頭,總不能真他倆的頭砍了拿起祭祀吧。
兩個人偷偷摸摸的在村裡走着,生怕被人發現再被綁回去。
來到村尾時,有一戶人家裡傳出來了女人的哭叫和男人的辱罵。
梁玉麒以為又是那家的丈夫因為一些小事毆打妻子,但随後他就聽出了不對勁。
他突然想起二娃跟鐵柱說的村尾孫寡婦的事,臉色刷一下就黑了下來,這哪裡是丈夫打妻子,這分明是幾個大老爺們在調戲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在村裡飽受欺壓,她肯定恨死這些人了,巴不得他們快快的死完。我們可以接近她獲取更多的信息,或許不用人頭就能引出來那個鬼王。”男子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梁玉麒。
“你想怎麼做?”梁玉麒皺眉問道。
“等那些人走後,我們再進去,到時候你就看我怎麼做吧。”
“哼,過分的事,我可不幹。”
“放心,我可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