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因為我壓根就沒去考。哈哈哈。”沈煜靈看着梁玉麒那一臉無語的神情,大笑起來。
梁玉麒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沈煜靈,直接來到門口在門檻上坐了下來,擡頭看着天上的彎月。
他喜歡看月的陰晴圓缺,就如同人生的起起落落。
街角傳來兩個孩童嬉鬧的聲音,不知道是從哪個巷子裡跑出來的,估計等會家裡的大人就要追出來,把他們揪回去睡覺了。
“看今天的月亮又被天狗吃掉一半!”一個年紀稍小的孩童指着月亮說道。
“你真笨,哪有天狗食月,那是騙小孩的。”大一點的孩子嘲笑着說道。
“書裡面說的。”
“那是故事,是假的。那你說月亮有時候圓有時候缺,難道圓的時候,是天狗又把吃進去的月亮吐出來了嗎?”
面對同伴的質問,年紀稍小點孩童說不出話來,他所知道的知識還不能讓他回答這些問題。
又過了一會,大人的叫喊責罵聲出現,兩個孩子的聲音也在街角消失不見。
梁玉麒突然回想起自己小時候。他出生時便體弱多病,家裡條件不好養活幾口人已經很困難了,根本沒有錢給他看病。
家裡人本來是打算将他賣給别人家換點口糧,可剛出家門,一個就被一個年紀輕輕的銀發修士攔住了去路,将他懷中的嬰孩買下。
這位年輕的銀發修士便是梁玉麒的師父。
在梁玉麒心中師父是恩師也是父親,師兄便是長兄。
師兄也曾經像這般帶着他滿山遊玩,四處闖禍,最後被師父逮回家一頓訓斥。
隻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師父已經脫離凡塵神識入了靈虛境,而師兄也不再如從前一般。
“坐在這裡大半天了,在想什麼?”沈煜靈來到他的身後,望着天上的明月。
“沒什麼。”梁玉麒回頭看了一眼,見老者已經在紮第三個紙紮了。“怎麼看都是紙紮,這怎麼能騙過他們?”梁玉麒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已經紮好的兩個活替,和平日裡看到的紙紮人一模一樣。
“用紙紮出來的當然怎麼看都是紙人了,隻是材料和一般的紙紮有區别。”沈煜靈說着便彎腰撚起梁玉麒頭側的一縷頭發,一刀剪了下來。
梁玉麒看着沈煜靈手中捏着的一縷頭發,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最後一步,要将你的身體的一部分和紙紮融合。”沈煜靈說着就把手中捏着的一縷頭發燒成灰燼,抹在了紙紮人的身上。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剛剛還是紙紮人的模樣,現在卻已經和真人别無二緻。
“你肯定也好奇過,紙紮人做替身,為什麼鬼差會看不出來,現在你你能看出來這是紙人嗎?”沈煜靈拍了一下那個和梁玉麒一模一樣的活替,那和拍在真人身上的感覺是一樣的。
梁玉麒來到自己的替身跟前,擡手捏了一下他的臉,随後又有些意外的收回了手,和真人的觸感一樣。
就在梁玉麒打量自己的替身時,沈煜靈也将自己的替身點活了,隻不過他并沒剪自己的頭發,用燒焦的頭發抹在紙人身上,而是刺破手中點了一滴血。
見梁玉麒好奇的看着自己,沈煜靈便解釋道:“隻要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就行,不用再意是什麼東西,隻是我覺得直接點血方便一點。”
直到後半夜,第三個紙紮活替也終于完成,隻是孫寡婦不在跟前,他們這麼也沒有孫寡婦的頭發之類的物體,便隻好将孫寡婦的活替抱在懷裡。
向老者結完賬之後,兩個人便帶着三具活替快速回了村子。
來回都用了日行千裡符,梁玉麒差點連站沒站住,跪在地上。
“使不得,使不得,不必給我行如此大禮。”沈煜靈一把拖住梁玉麒的身子将他扶穩。“不應該呀,你也是修行之人,身子不該這麼差啊?”
梁玉麒沒有回答沈煜靈的問題,隻是默默的苦笑了一下。
他的身子确實沒那麼差,但他那師兄隔三差五就給他灌毒下咒,總使身子骨再強的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要不是他有這副不死之身,早就不在人世了。
回到孫寡婦家後,兩人馬上讓孫寡婦将血滴在紙紮人身上,随後便将三個紙紮活替留在孫寡婦家,三人又悄摸離開了村子。
三個人躲在村子不遠處的樹林裡,等着他們找到那三個活替,并取下他們的頭。
果然,第二天一早,人們就發現了活替,隻是他們都以為是孫寡婦将這兩人藏在家中,是想找機會放他們離開,于是村民們大怒,将三個活替打了一頓,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