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電筒和剪影扔回盒子,梁玉麒又掰了一節香收入囊中。
“這隻是普通的安眠香,你連這也要?”沈煜靈不解的看着梁玉麒,心想這人不會被夢魇折磨傻了吧。
梁玉麒沒回應他的問題,隻是開始換起了衣服。
沈煜靈站在屋内,看着梁玉麒那幹淨緊緻的肩背,賤兮兮的伸出手指順着那背上的美人溝劃了一下,從背部一條線劃到後腰窩,吓得梁玉麒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過身反手就給沈煜靈一拳。
沈煜靈喜提單隻熊貓眼。
“你幹什麼?”梁玉麒一臉驚愕的看着正捂着眼,暈暈乎乎的沈煜靈。
“就是覺得你的背很好看。”沈煜靈委屈的說着,然後随手取下了左眼眼珠。
梁玉麒的背确實好看,寬肩窄腰呈倒三角狀,光滑幹淨的皮膚下一層薄肌,将他的形體修飾的更加漂亮。
“出去!”梁玉麒指着門口說道。
“我不動手了,我就看着。”
“我換衣服你看着,你不覺得奇怪嗎?”梁玉麒有些不能理解的看着沈煜靈。
“又不是沒看過,那我脫給你看。”沈煜靈說着就要脫衣服。
梁玉麒直接把頭一撇,不再理會沈煜靈,而是快速的将衣服換了。
“走,上街。”收拾好一切,梁玉麒對着正在盤眼珠子都沈煜靈說道。
此時沈煜靈的兩顆眼珠都已經被扣了出來,被他拿在手中,兩個眼窩都深陷了下去,看起來有些吓人。
但即便如此,依舊看得出張臉的俊秀。
沈煜靈将眼珠塞回了眼眶,滴溜溜的轉了幾圈,然後就跟着梁玉麒出了門。
但剛來到前院,李耀宗就給他們帶來了好消息。
“你上次托我給你找的人,我找到了,她之前是這王府上的一個下人,但現在年紀有些大了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你想問道事情。”李耀宗有些擔憂的說道。
“這個沒關系,隻要之前她知道,現在忘了也沒事,我有辦法,就怕她什麼也不知道。”沈煜靈頂着一隻熊貓眼說道。
“這位又是?”李耀宗看着梁玉麒身邊的有一個陌生人。
“我一個朋友。”
“梁老闆果然是神通廣大,到哪裡都有朋友。你朋友眼睛怎麼,要不要用冰敷一下。”李耀宗看着沈煜靈那隻熊貓眼問道。
沈煜靈不說話,梁玉麒撇了一眼裝的一臉委屈的沈煜靈,就笑着說道:“滑了一跤,刻在桌角了,沒什麼大礙,你先帶我們去你說的那戶人家裡吧。”
李耀宗點頭,三個便去了城中的一處老宅區,随後李耀宗便敲響了其中一戶人家的大門。
出來迎接的是個中年婦女,看樣子是這家管事的女主人,見李耀宗來了,便笑臉将人迎了進去。
似乎是李耀宗提前打過招呼了,幾人一來,那中年婦女連忙去屋内請了一個老太太出來。
老太太坐在三人面前,中年婦女為三人沏了茶後出了房門,并不打算聽幾人的對話。
“我聽我兒媳說你們想問我關于那王府的事?”老太太先開口問道。“那事情可就多了去了,光是那王爺的風流事就能說上個三天三夜。”
李耀宗也不知道梁玉麒想問什麼,就沒有答話,等着梁玉麒發問。
梁玉麒順勢問了幾段那王爺的情史,沒想到這一問還真給問出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梁玉麒三人聽到這件事時,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你們可别亂說,當時那老王爺都六十多歲的的人了,誰能想到他還能跟一個十五六歲的戲子生一個孩子。後來那王府覺得戲子是下九流,不上台面,就給了那戲子一大筆錢,讓她遠離王府。”
“那小姑娘臉面薄,懷了孕,受不了身邊人的指指點點,但又覺得孩子無辜,就在生了孩後,投河自盡了,她那剛出生的孩子,就被一直愛慕她的師兄抱走收養了。”
“再後來就戰亂了,王府裡的人都卷财逃生了,這一晃二十年,那老王爺估計早不知道死在那裡了,前些年他的孫子們回來了一趟,辦手續把這王府上交了,從此王府就成現在的圖書館兼檔案館。”
老太太說着這些事情時,那是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說的那叫一個神采飛揚眉飛色舞,好像一下就年輕了二十多歲,看來當年她們這些下人也沒少談論王府的事。
“奶奶,那個小戲子的師兄不會是海棠班的班主吧?”梁玉麒問道。
“小夥子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老太太笑着說道。“都說月紅是那個孩子,我看呀根本不是,那月紅與那二十年前那個小戲子長的一點都不像,反倒是鳳舞的眉眼像極了那小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