冊封承鈞公主的消息,如同一陣狂風傳至各地,期間累死的駿馬不計其數,足以彰顯始皇帝對這位公主的重視。
消息很快傳到了骊山,此時的骊山正在大肆修建秦始皇陵,六國戰俘聽到這個消息痛哭流涕。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暴君憑什麼得此天命!!!”
回應他們的不是蒼天,而是狠狠的鞭打,監工呵斥道:“都閉嘴,一個個的都不想活命了是嗎?!”
這場混亂導緻監工無暇顧及其他刑徒。
一旁搬運石料的男人借機喘了口氣,抹了把臉上的汗水,他的額頰有凹凸不平有十字疤痕,是鬥毆受刑的特征。
英布冷冷目睹六國那幫人要死要活,心卻道:哪有什麼仙人,若是有,為何不看看大秦治下的土地。
是安居樂業了,還是豐衣足食了?
呵呵,都沒有!就因他打架便要服一輩子的苦役,何其不公!
他被打便不算了嗎?
英布心中憤憤不平。
而此時,泗水亭長劉季押着刑徒行至骊山,交割完畢便匆匆折返。
途經縣驿,他剛坐下歇息,就見亭長在給傳令谒者換馬,那匹累癱的駿馬口吐白沫,倒地抽搐幾下便斷了氣。
亭長過來打招呼,臉上堆着笑:“劉亭長不如留下嘗嘗這馬肉?剛斷氣的,新鮮着呢!”
劉季十分高興,拱手道謝。
按秦律,累死驿馬本該問罪,不過這次始皇帝下诏特許便按自然死亡處置。
劉季不僅趕上特許,還路過有死馬的縣驿,而且沒有公務在身,簡直巧到家了!
劉季對那急匆匆離開的谒者心生好奇,打聽後驚訝地發問:“難道鹹陽真有仙人?”
亭長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有沒有和我們能有什麼關系?”
誰知道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說的正是!”劉季撫掌大笑。
……
“莫不是把公主認成了仙人,再封為了公主?”
“慎言。”
沛縣主吏掾蕭何整理好了這份由郡守府下發的文書,對同僚勸誡道:“各地都在盯着這件事,你可要小心禍從口出。”
任職獄掾的曹參反應過來,輕掌兩下嘴巴。
蕭何說得不錯,尤其是那些藏起來的六國餘孽,該氣得直跳腳了。
……
潛伏在下邳的韓國後裔神色冷靜而平淡,逐一安撫聚集而來的反秦勢力,對所謂仙人不屑一顧。
張良冷笑道:“不過是始皇帝為了鞏固統治編造出來的故事,否則為何偏偏是承鈞二字?”
“所以各位不必憂心,我已招募義士,不日便可行刺!”
……
同樣為此感到驚訝的還要屬鹹陽的文武百官,誰知道大朝會冷不丁宣布這件事有多吓人?
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他們才收到通知。
眼看三公九卿沒有人站出來,便猜到上面已經讨論過了,既然如此還出去讨什麼嫌。
習慣了始皇帝獨攬大權的官員接受良好,眼觀鼻,鼻觀口,沉默不言。
而那些本就不滿始皇帝暴政,還受到壓制不被重用的儒家迫不及待跳出來激烈抨擊:禮記雲,尚書雲……
總之,血脈為綱,陛下不能自亂禮法!天命有德,陛下不能做夢啊,不能以公主充當仙人,您一意孤行一定會受到天罰的!
他們不僅自己反對,還試圖拉其他學派下水一起反對。
大家不能助纣為虐啊!不然我們和禍亂朝政的妖妃何異?!!
尤其是你啊李斯,你的以法治國呢?!!
李斯:“……”
謝邀,你猜我為什麼搬家。
還有,法家的事你們儒家少管!法不上君王知不知道!
兵家:别問我,我們隻管打仗的。
農家:什麼?她給了仙種,那沒辦法了,不愧是仙人,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墨家:有我什麼事?有我什麼事?天啊,原來朝堂還有我的位置?
道家:你知道的,為了活下來,我們黃老之術就是搞這個的(微笑)。
儒家:……
于是,孤軍奮戰的儒家一衆沒撐過兩回合就敗下陣來,畢竟再不投降,始皇帝就要一言不合坑殺了。
朝會風波漸漸平息,緊接着便是鹹陽城黔首們津津樂道,尤其那些親眼目睹仙術的人更是深信不疑。
在他們看來,唯有仙人能做到移形換位。
可誰曾想,後面過了十來天了,仙人始終沒有動靜。
别說他們好奇怎麼回事,後來全權接手看守府邸工作的蒙毅也很懵逼,從未見過仙人的身影在裡面出現。
李由想起走前,少女身處卧房那般靈魂出竅的模樣,忍不住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蒙毅:……?
我哥怎麼沒把你踹死,為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能早點說?
——
玩家老老實實在大牢待了半個月,要問為什麼,當然是快放假了,直到論文不能一拖再拖,連夜回去修改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