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抽到和大江學長一起做小組作業的時候,就有同學偷偷告訴我一些關于大江學長的事情。”
岡川绫花解釋,她斟酌着開口說道,“大江學長很頻繁地參加各種聯誼活動,幾乎兩個月換一個女朋友,而且每個女朋友在和大江學長分手以後都會有抑郁的傾向。我之前有看到過菊池小姐和大江學長在學校門口見面甚至争吵……”
“喂,那個家夥在店裡經常騷擾女性店員,我隻不過是去找他讓他停止這種行為而已!”菊池多美子大聲辯解道,“我們店裡已經因此有3個店員辭職了,重新招人很麻煩的啊!”
“可是這種事情不是直接在店裡說就好了嗎,怎麼還會一起跑去學校門口呢?”岡川绫花質疑道。
菊池多美子臉色陰沉、咬牙切齒地講:“那是因為他每次都假裝老實地道歉,但是又屢教不改!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趁着人多偷偷拍了他騷擾店員的照片,去帝丹大學堵他、威脅他要是再這麼幹就讓他在學校身敗名裂,他這才停止了這種行為的!”
岡川绫花愣在原地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啊,那真的抱歉!”
菊池多美子撇撇嘴勉強接受了對方的道歉。為了防止被繼續誤會殺人動機,她甚至轉過頭來認真地對警察們重新為自己辯白了一番。
“雖然我隻是這家店的店員,但是這家店的老闆對我有大恩,之前我差點因為找不到工作被趕回要吃人的老家,是店老闆看我可憐多給了一個職位給我。就算我想殺人,也絕不可能在店裡影響老闆的生意,更何況我高中都沒有畢業,根本不知道那個氰.化物從哪裡弄到啊!”
佐藤見菊池多美子說下去又開始激動起來,趕緊上前去安撫她:“好的好的,我們明白了。”
原本菊池多美子的嫌疑就很小,隻是因為死者大江康也正是在接過菊池多美子摔飛的盤子以後才突然中毒死去的,所以才依照慣例調查一下。
鑒證科和搜查的警員來到現場的第一時間就将大家的個人物品全部收集起來檢查了,女士也都進行了單獨的搜身。菊池多美子身上為了方便隻帶了手機和手帕,手帕還是幹爽的,沒有什麼下毒的途徑。
“大江這人一直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湯口俊孝在旁聽了這場對話,突然開口。
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猶疑的岡川绫花,冷笑一聲,“岡川你沒必要表演出這幅樣子,大江是個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你死去的姐姐不就是替他背鍋了嗎?”
死去的姐姐?一旁的衆人神色一凜。
佐島加奈理豎起耳朵,沒想到這起事件的背後還有其他的故事。連被她拉住的工藤新一也眼神認真地看向發言的岡川绫花和湯口俊孝。
“岡川小姐,方便和我們講一下你姐姐的事情嗎?”松田陣平嚴肅地問道。
岡川绫花沉默了幾秒鐘,歎一口氣。
“雖然這個事情以及過去一年了……但是果然我還是有些在意。”她這樣說道,用很簡練的語言講完了她姐姐和大江康也的往事糾葛。
岡川绫花的姐姐比她大三歲,也先她一步考入帝丹大學的生物醫藥學專業,曾經多次在教授翁長高史的帶領下參與了重大研究課題的發表,并以當年最優秀的畢業生身份得到了去普林斯頓留學深造的機會。
“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姐姐最終還是放棄了留學的機會,選擇留在本校繼續學習,當時大家都不太理解她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決定。不久後學校實驗室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實驗事故,有一些非常珍貴的資料數據被燒毀,當時大江康也和姐姐兩人在場,但隻有姐姐受到了非常嚴厲的處分。”
“從那天以後,姐姐的心理狀态産生了很大的影響,等我考試結束去探望姐姐卻發現她一個人躲在家裡酗酒,一提到出門就害怕得臉色發白……在我拜訪姐姐過後的第二天,她就在自己租的屋子裡割腕了。”
“那些資料數據難道不能再複現嗎?還有,為什麼說是背鍋……”佐藤美和子追問道。
岡川绫花紅着眼睛激動道:“我一開始還以為是謠傳,但是大江康也他居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就好像從一件大麻煩之中逃脫了一樣!他絕對有問題,我姐姐不是那種會因為遇到麻煩就選擇自殺的人!”
“所以你就懷恨在心,趁今天找機會毒死了他?”湯口俊孝冷不丁問道。
“我沒有!”岡川绫花大喊,“我不至于為了這種人葬送自己的前程,我隻是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有警員帶着岡川绫花他們的背包走過來,“我們在岡川小姐的包裡發現了便攜的藥盒,但是裡面是空的。”
死者的身上并沒有發現明顯的注射痕迹,食物裡也沒有□□的殘留。他的頭上倒是有一個腫起來的包,據目擊證人說那是岡川绫花在争吵時一時激動敲出來的。初步推測是□□導緻的死亡,但目前還并不清楚兇手行兇的方式。
松田陣平接過從岡川绫花的背包裡找出來的藥盒翻看了一下,藥盒裡被劃分了四個空間,但是隻有一塊區域裡放了兩粒感冒藥。
“包裡還有什麼東西嗎?”他問搜證的警員。
“包裡還剩下一些學生常用的文具書籍和手工模型……嗯,兩支圓珠筆、兩本專業參考書,一個筆記本,然後是一個……魔方。”
一個魔方?佐島加奈理好奇地伸着腦袋看了看。
這是一個四階的、由碳纖維材料制作的魔方,看起來跟市面上其他的魔方不太一樣,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
松田陣平接過魔方時稍微愣了一下,他認真地捏着魔方端詳了好一半天,然後問它的主人:“岡川小姐,可以解釋一下這個魔方的作用嗎?”
“這是我在我姐姐的遺物裡發現的,和她的日記本放在一起,是很珍視的東西,我後來一直把它帶在身邊。”岡川绫花垂着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