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煩人,就說要找阿瑞爾,钰來。
面前這個冷冰冰的家夥真的很讓人生厭,代決又想讓人趕緊滾,又覺得讓他這麼滾太過于輕松。
越想越氣人,代決把怒火牽連到那邊安安靜靜跪着的人身上,語氣十分惡劣地說到:“你,沒看見我正煩着?你是不是應該讓我高興,你是木頭嗎?”
說完,代決才驚覺這個世界觀裡沒有木頭,那邊那個家夥想必也不知道什麼是木頭。
亞特斯.秦又被為難,臉側的咬肌蹦出明顯的弧度,不着痕迹地抽了一口氣:“我除了駕駛機甲和指揮戰鬥,并不會别的。”
“指揮戰鬥?”代決十分有興趣的盯着亞特斯.秦的表情,企圖從這位面癱臉上得到其他情緒.在她提出話裡的指揮戰鬥幾個字的時候,果不其然,那張面具有過一瞬間崩裂,代決哼笑一聲,繼續挖苦說,“秦上将,你怕是忘了吧。一年裡你所指揮的三場戰鬥造成多少人家破人忙,你還有臉提指揮戰鬥?你不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撤職然後從高高在上的上将被送到我這裡嗎?剛才我那位侍女你也看到了,不難猜測,她的某位親戚一定是死在你所指揮的戰鬥中吧,我猜……應該是他哥哥,秦上将,你猜她多少歲。”
亞特斯偏過頭。
“十五歲,秦将軍,十五歲,原本應該在學院裡和同學一起上課,可她現在卻在這裡當侍女,是因為誰?如果不是生活所迫,秦上将,你會讓你的女兒十五歲就進入到外面的世界嗎?”
這些話,被一字不落地穿到其他偷聽的侍女耳中,本就對亞特斯.秦有些厭惡的他們更是惡上加惡,他們是不會伺候這樣一個還得這麼多人家破人忙的壞人的。
亞特斯.秦隻是一個侍夫,沒有資格和代決同住。
把人趕走之前,代決吩咐人帶着亞特斯.秦去醫療倉把腿弄好,他不想看見一個瘸子在自己宮殿裡晃蕩。
晚上,已經恢複好情緒的油源繼續此後代決梳洗。
梳妝鏡前,皮膚雪白的人在月光照耀下幾乎就像是一個幽靈一樣,下一刻就要飄走不見似的。
油源輕輕地用梳子順着代決右側慢慢梳到左側,直到那頭銀發整整齊齊地披在代決腦後。
代決放下手裡的屏顯,準備睡下。
油源撲通一聲跪下,清脆的響聲讓代決懷疑她是不是把膝蓋骨磕掉了,要真磕掉了她的宮殿可就一天之内産生了兩個瘸子。
“你幹什麼?”
“油源謝謝三皇女殿下,如果不是三皇女殿下,我今天的懲罰是不會被免去的,從今以後,我一定更加盡心伺候三皇女殿下。”
“因為是第一次所以我幫了你,沒有下次。”
“是,三皇女殿下。”
這個世界的懲罰并不相識古時候那種需要皮開肉綻的體罰,而是利用電子流直接刺入人體腦部痛覺神經,讓人□□毫發無傷而精神上像是死過一次一樣,死忙的痛苦,沒人想要感受,接受了電子流攻擊後按照王宮管理守則,油源是會被趕出去的。
從她來到這個世界身邊就是油源在伺候,她已經習慣了油源所以并不打算換人,況且,有油源在身邊,說不定對她有好處。
雖然亞特斯.秦十分無趣,但是從他身上還是能找些樂子。
這具體體現在代決經常命令亞特斯.秦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比如當着他的面弄壞價值千金的機甲,随便丢掉在航艦隊上貴如珍寶的蔬果,讓他穿着西裝跟在自己身後走過他曾經帶過的第四集團軍。
一開始,亞特斯.秦總是顯得十分冷靜,後來可能是忍無可忍,甚至會和代決頂嘴,不愧在書中設定是升級流男主,真的是什麼都敢做,也不怕死。
和代決頂嘴之後,亞特斯.秦被關了十天的緊閉,關在懲罰室裡體驗了三次死亡再重生,出來後依舊和代決對着幹。
今天早上,和亞特斯.秦大吵了一架之後,雖然在兩人心裡是大吵,但在旁邊人看來,兩人明明隻分别說了兩句話。
一共四句話之後,兩人之間的電光火山甚至電到了旁邊觀戰的侍女們。
亞特斯.秦被罰跪在殿外,對宮殿裡的人來說,這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他們甚至能在經過亞特斯.秦的時候說說笑笑,順便和他打個招呼,失去上将身份的他本來就是個奴隸,更何況三皇女殿下并不喜歡他,白巾淩駕于最底層的墨金之上。
早上代決被他一句“三皇女殿下對玫瑰星台沒有任何貢獻。”氣到。
這句話是事實,從亞特斯.秦嘴裡說出來怎麼聽怎麼不舒服,留下一句“跪着”之後在窗邊靠着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