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自從來到伯府後,我便鮮少出門,更不曾與他接觸過。昨日一整日我都在在屋内溫習功課,沒有出門。”
“當真?可有人說趙承嗣經常帶着家丁往你院中找茬。如果沒有接觸你身上的傷口有事哪來的?”
趙容與左臉的顴骨上有些烏青,雖極力掩蓋但還是透漏出一些痕迹。
“隻是不小心撞到了。”
“臉上的傷是不小心撞到的,那其他地方的傷呢?”沈青黛指出。
“你方才走進來時左腳有些繃直,行禮時也不能彎曲,想必是受了傷吧。再者你脖子一直不自然的向左彎曲,這些難道都是不小心撞到的,那趙公子還真是倒黴呢。”
趙容與雖強裝鎮定,但終歸年齡尚小,還是流露出了幾分錯愕。
“事到如今,你再怎麼遮掩也沒有用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将真相道來,我至少可以保你一命。”
趙容與終究還是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哭訴着将那天發生的事說了出來。
自從趙容與來到府上後,趙承嗣就經常找他的麻煩,拳打腳踢更是家常便飯。趙容與不是沒有嘗試過和趙明宇反映過這件事,但得到的回答隻是下次會教育趙承嗣的。
三月初七,趙容與正在屋内溫習功課,兩名家丁闖了進來,将他壓去了趙承嗣屋内。
安伯侯夫人因着這個外室子郁郁寡歡,沒忍住和兒子抱怨了幾句。趙承嗣自然不願母親因此事煩惱,也害怕有人與自己争奪家産,于是決心要給他一個教訓,讓他自願離開侯府。
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母親的離世加之這麼些天的侮辱,沖動讓趙容與嘗試了反抗,中間發生的事他已經不記得了,恢複神志後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獻血覆蓋,趙承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身下是一片血紅。
趙容與不敢再多逗留,倉皇逃回了自己屋内。
“但趙承嗣明明是因為濁氣入體失控而亡,你這充其量隻能算導火索,之後發生了什麼,你當真不知?”沈青黛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