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府。
“世子,今早把沈禮才扔到沈府門口後,在京内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恐慌,咱們這麼做會不會有點張揚了。”
“這有什麼,确認沒有留下把柄就好。”慕潇滿不在乎道。
“不過好多百姓也在沈府門前叫好呢,這幾年他可沒少迫害這些平民百姓,咱們也算為民除害了。”衛淩言談中有些興奮。
“這幾日趙遷怎麼樣?”
“派福子他們跟着呢,每天除了上值,就是回府,倒沒見他去過别的地方。這尚書大人屬實勤勉,每天在刑部從天亮待到天黑。”
“世子懷疑他?”
“嗯。衛淩你說,沈明初始對這位年輕的尚書大人相當不滿,甚至直言不會聽從黃口小兒指派。為何近一個月态度變化如此明顯?可以說對趙遷言聽計從,他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
“世子,你有所不知,趙遷初入刑部看不上他的人多着呢,也是他自己上進勤勉,這趙遷辦起事來相當漂亮。約莫着這沈明也發現趙遷并不是個繡花枕頭,确實有兩把刷子,就對他改觀了吧。”衛淩不在意的回答。
“但我有一種直覺,沈明或許并不是敬佩而是畏懼。”慕潇側頭看着衛淩說。
“總之繼續盯着趙遷,若他真身正不怕影子斜,應當經得起查。索性你們現在在京中閑着,跟着他就當解悶兒吧。”
“是。”
“記住尾巴幹淨點!”
“世子放心,咱平南王府的人都是個頂個的高手。”衛淩說着拍了拍自己胸脯。
“不過,陛下也在為尋找平南王的事情着急,您可要把這些懷疑告知陛下。”
“先不必,近日朝堂事務繁忙,這種莫須有,沒有查證清楚的東西就不要擾皇伯伯煩心了。”慕潇繼續道“想辦法從刑部幫我把那些證物神不知鬼不覺的弄出來。萬不能讓趙遷發現。”
“是,世子。”
“聶千嶼還是沒有下落嗎?”慕潇側眸問。
自滄洲那個雪夜後,聶千嶼這個人物就像是消失了,各州府衙,凡是與她長的略有些相像的男子均被羁押審訊,但愣是沒有半點收獲。
“依舊沒有,世子你說這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大活人怎麼光天化日之下就消失了。他到底藏哪去了?”衛淩疑惑道。
“确實奇怪,此子對我父王這個案子至關重要,囑咐下面人繼續找。”慕潇磨搓了手指道。
“您放心,外邊兄弟們都沒停,一直找着呢。”
“嗯...”慕潇沉默了一會,又開口道“衛淩,你去備馬,我們去一趟刑部。”
“可要去試探什麼。”
“就去叙叙話。”慕潇說。
說着兩人上馬往刑部去了。
今日一早還未上值,便聽着下人來報,才知京内又出了大事,早膳未用,又趕忙到了刑部處理案子。
小厮進來時就看到趙遷立于案牍前,仔細思索着什麼,時不時在紙上寫着畫着。
“趙大人,平南王世子來了”小厮走上前,對趙遷悄聲說道。
“他怎麼又來了?”趙遷對這位世子很是不喜,總覺得這人身上有一股邪氣,讓人琢磨不透。
“或許是為了今早的案子?”小厮回道。
趙遷颔首,随後吩咐道“帶他來此處。”
“是。”這小厮聞言便去前廳迎了慕潇。
慕潇今日着了一身淺碧色錦袍,系了一件白色狐裘,金色垂冠上鑲了顆碧色玉石,身型欣長,豐姿英挺,于這刑部正堂,頗有些蓬門生輝之義。
“世子,您久等了。”這小厮走上前來。
“怎麼?你主子回話了?”慕潇漫不經心,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