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起S吧!”阿京師奮力一吼,一把桃木寸劍插入赢天的腹部。
赢天受痛惱怒,下一瞬直接欲要掰斷阿京師的脖子,哪知力道剛下,一道藍光蹦出,直接将他震開數米遠。
“龍辰德允!!”赢天怒吼。
阿京師半跪在地上,一手扶着脖子,大口地呼吸新鮮的空氣。
他特殊制作的桃木寸劍,看着平平無奇實則磨得比鋼鐵還鋒利。今日能傷到杜林,不枉他劍走偏鋒,以身入局。
該死的龍辰德允,就算不現身,仍能傷到他。
果然配當他永世的對手!
不過在這一世,就要畫上句點了!
赢天擡手于腹前,桃木劍便像磁石一樣被吸出,下一秒他将劍一丢,直直插入阿京師面前的赤土之中。桃木劍上,黑色幾乎染去了它原本的色彩。
“有意思,”赢天冷笑了一聲,“怎麼,龍辰德允隻做縮頭烏龜,就讓你這弱小的人來對抗爺。”
“呵,”阿京師站了起來,自懷中拿出一道銀鈴,“對付你,本道便夠了!”
雖然滅不了他,治一治倒也還行。
“大言不慚!”
赢天一揮手,阿京師即被拍出一丈遠。
“還嘴硬麼。”
阿京師撐着手重新站起來,撫着幾乎快要斷掉的肋骨,咬咬牙,擡起拿着銀鈴的手搖了起來。
剛才為了不讓銀鈴掉落,手中用了些力道,不曾想力道太重,磕破了手心,鮮血沾上了銀鈴。
赢天不屑一顧地笑看了阿京師一眼,冷嗤道,“雕蟲小技,裝模作樣。”
不過敢正面迎上他的人,面前的這個小道士倒是第一個!
阿京師淺淺地彎起了唇角,問道,“你莫不是忘了舂艮此子。”
赢天的心猛然一震。
他已經“活”了好久好久,久到幾乎快忘了先前所識的老熟人了。
“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舂艮,可是與他同一個時期的人,那個同他一般,叛國又遭通緝的罪人,他膽敢肯定,就連龍辰德允都不曾見過當時正逃亡的他。而眼前這個小小的道士,又是怎麼能夠知曉春艮的?
阿京師并沒有回答他的話,持續按咒文有節奏地搖着銀鈴,顧自說道,“機緣巧合之下,你救了正在逃亡的舂艮,後來他為了報恩,遂你心願開啟了你所向往的永生禁咒。他深知你的秉性,便以啟咒身隕的借口死遁,絕了你的後顧之憂。”
赢天本就幽深狠厲的眸色漸漸沉了下來。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甚至知道得比他還要多!
“想知道?”
赢天眯起眼眸。
“告訴你也無妨。”阿京師緩緩地擡手,兩指敲了敲正在晃動的銀鈴,“我與他,就如同......你與豫王爺。”
“你?”赢天疑惑。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眼阿京師,他分明就是一個當代正常的人,怎麼可能......
“呵,也難怪了,你能同龍辰德允那貨混到了一起。”
赢天伸出紅紅的舌頭,慢慢地舔了一下自己的獠牙,“這麼說,你同爺一般......”
“不不不,”阿京師一字一句道,“我是人,你是鬼......你,我,不一樣。”
是人,那就沒有多大的威脅,也省得他多白費勁。
“舂艮,最後如何了?”
“自然是,伏法。”阿京師無懼赢天,與他對視,“當然,你同該如此。”
“哼。”赢天不屑冷笑。這是他這千百年來聽到最大的笑話。
“山河更疊,大興早已滅亡,你們執着于此,有何用。”
欲念深重之人,總有自己的借口。
阿京師定定地看着他,總不能叫他禍害千年!
“隻要你将龍辰德允的屍骨交出來,今夜,爺絕對饒你一命。”若不是需得毀了龍辰德允的屍身以絕後患,他豈會同貓逗耗子一般,剛一掌便會将他劈沒了!
阿京師故作疑惑起來,“诶?我們正愁找不到,你知豫王爺的靈骨在哪裡?該不會......你那晚叫那麼多人來就是要找靈骨的?可反而偷走了我們屍房裡的标本!”
赢天眯起眼眸,“那又如何。”
“既然你知道豫王爺的屍骨在哪,要不你同我說說,等我找到了問下豫王爺要不要給你。”
“你别說沒去過吾嶽山!”
阿京師信誓旦旦道,“還真去了,沒找到!”
那一副欠欠的樣子,分明就是把他當猴耍!
赢天咬着後牙槽,面目猙獰。
“是嗎,沒找到,那就去S吧!”
就在他将要把阿京師撕碎的同時,阿京師手中的銀鈴瞬間一停,一道藍光密籠罩住了赢天的身體,限制了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