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哥舒望會說是跟誰的事,然而讓方慕清失望了,他隻是随性談了談感情方面的事,諸如異性為什麼相吸、該如何拒絕他人等等。
從話中的信息得知,哥舒望似乎是個不善于拒絕他人的直男,這讓方慕清有些興緻缺缺,如果是談及限制級的同性關系,他會更加感興趣。
聊到了十一點半,已經很晚了,不過明天是周末,隻有一節搶來的日語選修課,上不上都無所謂的。
方慕清想跟哥舒望約會,可沒有機會,太過直接會暴露他的想法。将人護送到宿舍,他明知故問:“哥舒同學,怎麼住在這裡?”
“這裡沒什麼不好的,距離教室和食堂都很近。”哥舒望随意說着,刷了門禁卡就直接離去,一句道别都沒有。
直覺告訴方慕清,不是他口中的那回事。他雙手插兜,指腹摩挲偷來的一隻名貴鋼筆,價格昂貴,且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這支筆是他以前可望不可及的存在,雖然被認回了方家,也不代表他就有錢舍得買。
上面還殘留着哥舒望的香氣。
方慕清站了十多分鐘,才拿出手機,在班群加上了哥舒望的好友,申請消息:同學,我是方慕清,你的筆落在我這裡了。
他等了很久,都沒收到通過好友的消息。等到了十二點,他這才離去。
……
哥舒望回到宿舍,有些累了,靠在牆壁等開門,門扇一敞開,他就抱過去,“唐賀,扶我進去……”
他上手了才驚覺,“唐賀”的體格瘦了這麼多。
定睛一看,才知道開門的是時長庚,并非他的保镖。
自外頭響起了腳步聲,時長庚就知道是哥舒望回來了,被他非禮了一把,無動于衷垂着眼眸,看他分外依戀的模樣,心裡隻有漠然。
“認錯人了。”哥舒望嘟囔一句,扭頭就想往裡走,他腳步踉跄,疑似喝了酒。
時長庚攥住他的手腕,再稍微用力一拽,站不穩身子的小少爺就失衡跌進他的懷抱裡。
“喝醉了?”他問。
哥舒望立馬否認:“才沒有,隻是喝了點咖啡。”
“大晚上喝咖啡,不好。”
“哼,管這麼多。”哥舒望還想着掙脫懷抱,突然想起來什麼,嫌棄的臉立馬換上了揶揄的笑容,“這麼關心我,難道你暗戀我不成?”
時長庚錯開目光,把他送進房間,“很晚了,睡吧,明天再洗澡也不遲。”
“時長庚,你知道我不洗澡是睡不着的!”哥舒望被推到了床上,回頭喊着,而時長庚已經替他關上卧室房門。
他在門外用手捂着躁動不安的心髒。
過了一會,唐賀回來了,他大步流星直沖哥舒望的房間,還沒來得及解釋,很快又出來,英俊的臉龐多了個巴掌印。
曾經嚣張到幾乎弑主的野犬流露無助,默默去放洗澡水,再锲而不舍進卧室好生哀求,成功再換來了一枚巴掌印。
期間,時長庚一直坐在大廳看書,兩耳不聞窗外事。
哥舒望去洗澡了,拒絕旁人伺候。
唐賀站在陽台,他強行壓着情緒,粗重的呼吸聲像是馬達一樣。時長庚戴上了耳塞,敏銳的直覺依舊捕捉那家夥的視線。
好像是因為自己,才讓哥舒望對唐賀生氣了。
十二點半,時長庚回房間睡覺,他剛熄滅台燈,隐約聽到外面的争執聲。
“出去。”
“主人……”
“我讓你滾出去!”
唐賀低頭磨牙,一聲不吭離開了宿舍,過了會,時長庚聽到敲門的聲音。
不等時長庚詢問,門被推開了。
白熾燈散發的光束從門縫打進來,剛出浴的美人緩緩出現,他腳步輕盈邁進,來到了時長庚面前。
“有事麼?”
“我最近心情很糟糕,經常睡不着,你知道怎麼做才行嗎?”
時長庚保持一貫的沉默。剛才他跟哥舒望抱在一起的時候,的确沒有聞到絲毫酒氣,他看着很是疲憊,像是好幾天沒睡好的樣子。
哥舒望又繼續說下去:“我這幾天滿腦子都是你,一看不到你了就變得十分緊張,困擾得我寝食難安,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時長庚倏然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