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以往都會秒回的唐賀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回複,打電話也無人接聽,顯然是知道哥舒望會生氣,提前躲起來了。
惹到了哥舒望,躲到天涯海角都不好使!
哥舒望調查得知,他的小保镖居然是被宋皆明帶去的,這家夥竟把校園裡的風言風語當了真,覺得自己真是哥舒望的正牌男友,已經想着行正宮義務,将哥舒望身邊的家夥都趕走。
親吻照流出,他立馬就知道是哥舒望的保镖拍的,他的人也在暗中監控,那時候的餐廳,也就隻有唐賀守着門口。
“喂,黑乎乎的家夥,聽說你是哥舒望的走狗,很忠心耿耿是麼?可你為什麼要把照片發出去,自己欣賞不行嗎?”
被五花大綁的唐賀嘴角淤青,他始終保持沉默。宋皆明也了解他這樣的硬骨頭,冷笑一聲:“海陸x戰隊出來的,确實夠狠的,估計我是打死你,也不會說一個字了。難道你媽媽沒有教過你,做人要有禮貌點嗎?給我離哥舒望遠點,知不知道!”
唐賀這才冷漠開口:“這句話,你最應該對時長庚說才是。”
“什麼?那窮小子不過也是被欺負對象罷了,我還要自降身位去針對?”
“不久之前,少爺曾跟我說過他喜歡時長庚。”
“這不可能!”宋皆明眯起狹長的眼,一口否認。他的心腹說:“二少爺,也有不少人傳消息,說哥舒望少爺對窮小子态度不一般呢,說不準真還真有可能呢!”
哥舒望甯可放棄舒适的高級公寓,也要跑去時長庚的宿舍過二人世界,也好在有唐賀插足,不然還真會摩擦出多餘的感情來。
雖然時長庚沒有回應哥舒望,但他被欺負狠了,加上日久生情,肯定拒絕不了這麼漂亮高貴的小少爺。哪怕隻有零點幾的小小概率,宋皆明也想杜絕這種可能性。
哥舒望被家族保護得太好,沒辦法調查到關于他更詳細的情報,宋皆明就想着從唐賀下手,可他從部隊出來的,嘴巴比蚌殼都難撬,哪怕是打斷了他的手骨,也不能聽到任何他不想說的話。
宋皆明冷笑:“别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喜歡哥舒望,隻不過你借刀殺人的手法太明顯,想利用我針對時長庚,恐怕還不夠格。像你這樣嘴硬的死鴨子,我也見識過太多,下場皆無例外都是一個死。”
唐賀倒在血泊裡,無法用手臂支撐自己坐起來,大口大口喘氣:“我可是宋家的保镖!”
“保镖這麼多,也不缺你一個,不過弄死他的人,的确不好交代,那就廢掉手腳吧,一個沒有價值的保镖,後果可想而知。”
唐賀咬緊牙關,他也考慮到這層關系,可是要讓他出賣哥舒望,無異于觸及他的底線。
他也有自己的尊嚴,如果事情沒有轉機,他會先一步咬斷自己的舌頭,不讓宋皆明繼續逼問。
看出他的意圖,宋皆明高聲喊:“給他上麻醉!”
手下剛要上前,地上本還奄奄一息的男人突然暴起,撞開了他,直沖着宋皆明而去。
“抓住他!”心腹發出怒吼聲。
唐賀身形高大,脫臼骨折的雙臂甩在兩側,他像是一頭憤怒的狂獅,誰來了也擋不住,在宋皆明三步之遙跳起,他一頭撞上去,正中宋皆明引以為傲的俊臉。
宋二少爺發出凄厲慘叫,轟然倒地。
手-槍關掉保險的聲音響起,緊接着槍聲一炸,唐賀的右腿傳來鑽心的疼痛,他如泰山坍塌一般半跪下去。
血湧如柱,心中卻是快意無限,他大笑着:“哈哈哈,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别想知道他的任何事!”
宋皆明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震驚說:“你他媽的瘋啦,知不知道我是誰!殺了,把他殺了!”
槍口對準,死亡的氣息蔓延。
“慢着。”唐賀閉目準備迎接死亡,關鍵時候,哥舒望姗姗來遲,在他身邊的,還有方慕清。
宋皆明向來重視顔面,哥舒望一來,他不願以狼狽的一面示人,立馬捂着臉後退。
哥舒望可沒想放過他,聲音冷飕飕如刀子:“傷了我的人,你還想去哪?”
聽出他是真的生氣了,宋皆明脊背發涼,撿起之前就打好的說辭試圖狡辯:“我可都是為了你好啊,望望寶貝,正是這種護主不力的傻小子在你身邊,才會讓私密照流傳出去,影響了你的名聲,難道你希望别人對你評頭論足嗎?”
“這是兩回事,宋皆明,你私自動我的人,還傷他成這樣,我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宋皆明嘴硬:“是他頂撞我在先,所以才——”
剛恢複了點力氣的唐賀兇狠擡頭打斷他:“主人,他一直在調查您的事情,肯定是想怎麼利用您針對哥舒家族,真是居心叵測!”
宋皆明沒想到他先倒打一耙,震驚得都把手放下來了:“你說什麼?我哪有這種想法!分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