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沒什麼。你先坐着,我去趟廁所。”
在哥舒望嘲弄的視線裡,時長庚第一次落荒而逃。
哥舒望也不傻,當然知道是怎麼個情況,坐了一會,他慢條斯理站起來,從冰箱挑出一杯紅酒倒成兩杯。
他吃不慣西餐隻是借口,重點是看跟誰吃。
至于宋皆明?對推進劇情沒有任何作用,他都不愛搭理的。
十分鐘之後,時長庚出來,他用冷水洗了把臉,也把遮住額頭的劉海掀起來,更露出冷峻帥氣的面容,他狹長幽深的眼習慣性低垂,并非怯懦,而是滿不在乎。
注意到桌子上的紅酒,時長庚詫異看了哥舒望一眼。小少爺輕輕捏着高腳杯,更加優雅矜貴了,隻是他這身裝扮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時長庚甚至都懷疑他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才突然變成這樣。
“坐吧,嘗嘗我的珍藏。這可是二十年前的佳釀,每一顆葡萄都是精挑細選的,光是聞着酒味,就足夠上頭了。”
時長庚一坐下,褲腿立馬傳來類似貓尾撓過的觸感,那是哥舒望的足尖,頻頻上下滑動,存在感難以忽視。
“我……沒喝過葡萄酒。”這句話,就将他們身份的尊卑凸顯分明。
哥舒望不以為意一笑:“這有什麼,你現在不是可以嘗到了嗎?快喝一口吧,我期待你的感想。”
時長庚本還打算嘗試,被三番兩次催促,也品出不對勁的意味,他猶豫住,哥舒望又說:“怕什麼,我又不會放毒藥害你。”
明知躲不過,時長庚就不再浪費時間了,隻要能不吃黑成碳的垃圾,喝點酒不在話下。
紅酒剛灌入口中,又飄來哥舒望幸災樂禍的聲音:“我也沒說不加别的啊,一些能助興的小玩意兒,不會影響酒的口感,放心吧。”
時長庚差點被嗆到,他及時止損,沒有一口喝下太多。就算不曾接觸上流社會的圈子,也能從互聯網接觸到,喝紅酒一般都會細細品味,而不是像啤酒一口幹。
陌生怪異的口感讓時長庚皺起了劍眉,他說:“你加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小少爺坦然得不像是在做壞事,“我想得到你啊,這有什麼難理解的。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的耐心一向不多,能給你做飯,已經很給面子了好吧。現在你是不是感覺全身熱烘烘,手腳還有點泛酸?”
“……”
時長庚感覺了一下,發現還真被說中了。
他試圖否認:“這是你用話語引導我産生錯覺。”
“那你等會就會産生眩暈感了,然後我就能幫推倒在床,為所欲為~”拉長的尾音像是鈎子一般,輕輕抓撓酥麻腫脹的心口,時長庚摸摸自己的臉,滾燙無比。
“哥舒望,你……”話說一半,又因内心的悸動擊潰,他隻是不經意看了哥舒望一眼,被他絕美的面龐勾住,然後,淪陷。
哥舒望完全可以不用下作手段,光是他的外表,就能讓時長庚掉入粗制濫造的陷阱裡。
眼前出現重影,哥舒望從一個兩個,變成了五六個。
太多了,看不過來。
凝視久了,時長庚的視線從美人少爺臉上緩緩挪開,往下移動,随之,眉頭皺起來。
小少爺說:“你那是什麼眼神?覺得我衣服穿多了。”
“太少了。”
“不解風情的蠢貨。”罵完,哥舒望一轉話頭,“那你覺得我該穿什麼?”
“校服。”
“呵,想不到你還挺傳統,但是沒人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穿校服。”
時長庚有點上頭,他眼神看着清醒,實則說話放得遲鈍一些了,“你穿、穿白色的校服很好看,想……”
“想什麼?”
“想弄髒。”
美人輕笑出聲,“搞了半天,你還是個色胚,這就好辦了。”
眼前一花,不知什麼時候,哥舒望就再次坐上了時長庚腿上,摟着他脖子誘哄說:“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大膽直接一點,現在,抱我去房間。”
“好。”時長庚的身材很有料,他輕松抱起哥舒望,來到他好看又舒服的大床。平民宿舍的房間不過十來平米,他的床就占據了三分之一,足夠寬敞舒适。
放下燙手山芋,時長庚就想走人,他被抓住手腕,緊接着手掌覆上一片柔軟。
美人故作嬌怯困惑:“我的胸口好漲啊,你幫我揉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