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一個人嗎?”
“是啊?”
停留在锖兔眼中的困惑轉變為敬佩:“九十九小姐真是了不起。”
一直沉默不語的小義勇也點頭對锖兔的話表示贊同。
“嘿嘿,謝謝……”
誇獎總是不嫌多的,我心情愉快地接受了。
“外國的語言,九十九姐姐沒問題嗎?”
我比了個“四”的手勢:“啊,說起來我确實沒有提到過?我有1/4的德國血統。外祖母是日本人,外祖父則是德國人。你們平時拜訪我家經過庭院看到的秋千椅就是外祖父還在世的時候做的。”
沒想到這次主動詢問的竟然是小義勇,我當然要好好回答:“我在德國出生一直生活到六歲才跟外祖父和外祖母回到日本,雖然留學的國家主流語言不是德語,但英語我也沒問題,日語和日本的文字反倒是回來這裡以後才慢慢學會的。”
我巴拉巴拉地一下子說了一大串,锖兔和小義勇誰都沒有繼續接話,看樣子是正在處理從我這裡得到的信息。
“嗯~果然還是好奇怪。”
看着锖兔漸漸緩過神來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想要捉弄看看。
小男孩也注意到我的視線,困惑地擡起頭來:“九十九小姐,怎麼了?”
“你平時不總說是男人就的話就怎麼樣怎麼樣嗎?剛才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會對你負責的’之類的話呢。”
已經提前在腦海裡過了好幾遍的話,說出口比想象中的還要令人害羞,即使對方隻是個比我小了足足五歲的男孩子。
于是我決定就此結束這個話題:“好啦,開玩……”
“因為我一直以來都想像師父一樣成為一名獵鬼人,幫助更多有需要的人。”锖兔的模樣比以往任何一次表明态度的時候都要堅定。
锖兔的聲音少了些孩童應有的稚氣,原本還處于小孩子和青少年之間的模糊地帶的他,如今似乎又向後者偏了一點點:“的确,發生了像剛才這樣的事情,是男人就應該承擔起責任。”
“锖兔!你……”小義勇看向身邊的友人,眼中難得地流露出一絲驚訝。
锖兔坦蕩地看着我的眼睛,繼續道:“但是,正因為是男人,是随時随地都要直面死亡的獵鬼人,才更加不能随便對女性作出重要的承諾。”
“……”
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子說出這種話,在我看來還是少年老成過頭了。
不過……
這孩子,原來不隻是簡單地把“是男人就要怎麼樣怎麼樣”“作為男人要如何如何”挂在嘴邊的啊?
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