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警報驚醒的老師們趕來之前,你就已經順利解決掉了入侵的咒靈。
當然,你還是免不了被夜蛾老師一頓說教。
而你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自從在悟口中聽聞那什麼原初教派後,心就飛走了。
衆所周知,霓虹國内教派繁多,除了被官方承認的各國宗教外,還充斥着各種各樣隐藏在人們生活中的邪.教,這些不為人知的宗教隻要向上級部門付出一筆資金,那麼它們大概率能夠獲得合法身份,存在于世。
例如,間接從某些方面了解到咒術或者咒靈,由普通人出資與詛咒師建立起來,崇拜全知天元大人的盤星教,就屬于這一類宗教團體。在不涉及天元大人時,盤星教大多數時間還是奉行低調行事,隐藏于人群之中。
這個所謂的原初教派做法,就與盤星教截然相反。
原初教派所信奉神明是原初最古之神,人們将祂視為一切事物的源頭,祂擁有無窮偉力,是無限萬能許願機,隻要誠心祈禱就一定能夠實現願望。
在看到這一段介紹時,你隻想說,這什麼丘比+聖杯設定,黑深殘buff都快疊滿了好嗎?!
因為行事高調,緊跟時事,以及宣揚讓普通人能榮獲新生的口号,再加上對神的二次元娛樂化處理,讓該教派在網絡上熱度極高,受到不少中二期少年少女們的追捧。
這種節奏很像是能養出特級咒靈的樣子,可你擔憂的其實不是咒靈,而是如果它真是萬惡之源的丘比該怎麼辦?
以負面情緒為主體的咒術世界,融合以人類情感作為能量源的魔法少女.....世界觀會爆炸的吧!
“傑在想什麼,表情好凝重呀。”五條悟伸出手,修長的五指捏住你的臉頰,胡亂揉搓到變形。
你使勁拉開他的手腕:“你這家夥,稍微有點邊界感好嗎?”
他理所當然地擺擺手,笑盈盈地說:“那種東西沒有啦。”
你嘴角抽動了一下,雖然你從沒希冀過,能靠幾句嘴上勸導就能讓對方改掉自己的問題。他是個什麼樣的性格,你再了解不過,除非他自己真心想做出改變,不然别人說什麼都是無用功。可聽到他這樣的回答,還是忍不住心頭火起。
哎....明明國中時期,你還是謙遜有度的人,可自從和這家夥做了同學,你的忍耐與底線都連年下跌,都快跌成跳崖式的股票。
回宿舍的路上,五條悟面向你倒着走路,毫不擔心自己會被石子絆倒:“話說從剛才起就一直在走神,傑,你很在意這個教派嗎?”
你回答:“有點。”
“哇喔~”他頗為意外地揚起雪色的眉毛,就如你熟知他的性格,他同樣了解你。
你是個内斂含蓄的人,除非你自己想要傾訴,别人沒法撬開你的外殼。
當然,這點他不包含在内。因為你們可是摯友,才不是什麼‘别人’。
你認真地說:“我感覺那不是幻象,我在咒靈記憶中看到那隻動物,很有可能和這個原初教派有關,它很有可能是這個教派蘊養出來的咒靈,回應許願就是它的術式。”以上都是你的猜測。
“你剛才一臉凝重,就是在擔心這件事嗎?”他撓了撓在夜風中微微淩亂的頭發,視線仿佛剖開胸腔直達你的内心深處。
隻要是廣納信徒的教派,無論他們的教義是什麼,是愚昧、封建、保守、開放、包容都無所謂,因為隻要信徒存在,本身就比普通人更容易滋養出咒靈。
自入學以來,他和傑已不是第一次處理過這樣因信仰産生的咒靈。
隻要....像過去一樣幹淨利落的殺掉不就好了嗎?
所以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你側過頭,掩飾自己的心虛:“沒有擔心,悟,你想多了。”
他把臉湊到你近前,食指稍微拉下墨鏡,溫熱的呼吸如羽毛般灑落在你臉上:“是這樣嗎?總感覺傑好像有什麼事瞞着我?”
你一把推開他過于接近的臉:“停止你的胡亂猜測,現在,立刻,馬上去睡覺。”
他摟住你的脖子,搖頭拒絕:“不要,傑,陪我打遊戲嘛~”
你早就學會如何應對他的撒嬌,隻要硬起心腸,他就拿你沒辦法:“你不睡,我睡。”說完就毫不留情地關上卧室門。
你剛脫下校服外套挂上,就見一道高瘦的人影閃現在你卧室中。
五條悟露出他一如既往的任性笑容:“喲,這不是傑嗎?你要睡了,可我完全睡不着呢!”
你真的服了他,一天精力旺盛到不行:“悟,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來一局,就來一局!”他動作極為熟練地從你的抽屜裡翻出上次玩到一半的格鬥遊戲。
你歎氣,然後坐下:“記住你說的。”
十分鐘後.....
看到自己的角色一敗塗地,你握着手柄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他開心地嘲笑你起來:“哈哈哈,傑你又輸了!”
随後,他拍拍衣服站起身,看了眼時間,假裝懂事地說:“傑,說好最後一局,今天已經很晚了,我先回去睡覺咯。”
你看似面沉似水,可心底的勝負欲已如火山爆發前的最後一秒,即将噴發。
你一隻手按住他的肩,陰森森地看着他:“赢了我就想跑?别做夢了!”
他眼中閃過狡詐的笑意,故作無奈地說:“哎呀,真拿你沒辦法,誰讓我們是摯友呢~”
熬夜打遊戲上頭的下場就是....你是幾點睡過去的,完全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