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他的推卸責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悟,你要點臉好嗎?你是不是故意的心裡沒點數嗎?”
他那渾身寫滿‘還不夠,沒滿足’的想法,氣勢凜然地站在你面前,激蕩的戰意如海浪般傾覆,你能不知道他傳遞的是什麼意思。
“才沒有。”他聳聳肩,依然不承認,用手指比了個手勢說,“我隻是小小叫了聲你的名字而已,其他什麼事都沒做。”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是故意的。”
“看眼神就讀懂我在想什麼,傑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不要把我形容得這麼惡心。”
“你承認了。”
“我沒有。”
.......
等到你們找到硝子與學弟們蹤迹時,他們看着重傷的你,一個二個都擔心的不得了。
“夏油前輩,你還好吧?!”
他們越是擔心,你越是不好意思,最後還是厚着臉皮解釋了自己受傷的真正原因。
一聽緣由,家入硝子瞬間翻臉,你和悟頭上都挨了個重重的爆栗。
“傑,你跟着他發什麼瘋啊?!”她氣得不行,怒罵你們的聲音都有些破音,可見她心中的擔憂,“剛和敵人打完,第一件事就是和朋友互毆,還傷的這麼嚴重,你們兩個都是無敵大笨蛋嗎?萬一有人趁機偷襲怎麼辦?”
“抱歉,抱歉硝子。”你看着自己折斷的手臂被重新接好,連聲道歉,“都怪我一時任性了,沒控制住。是我先動的手,這次不怪他。”
你主動承認錯誤,這次的确是自己任性了。
平時性情還算穩重,可在身處那時,那地,那景之下,在望見他的那一眼,戰意瞬間飙升直至燒掉你的理智。
你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着了魔似的,就想和對方打一場。
甚至....你胸中還誕生了一種奇異的渴望。
被他殺死,或者殺死他,都将達成某種人生意義上的‘無憾’與‘圓滿’。
現在冷靜下來後,你把那一刹那的上頭稱之為‘西索附體’。
家入硝子抓着頭發,有氣無力地說:“你們兩個就不能省省心嗎?”
五條悟自知理虧,可聽到你道歉,他的态度又和方才不同,撓撓臉說:“硝子你别生氣,這事其實也不全怪傑,我沒有停手也有錯啦。”
那時,在看到傑的第一眼,他還未平息的戰鬥欲又重新煥發,那幾乎可以預想的酣暢淋漓已在他的腦海浮現。
是的,他不否認,是自己引誘了傑。
你回過頭,詫異地看着他,能聽到五條悟主動承認錯誤,簡直等同于白日見鬼程度的稀罕事。
更何況不久前和你單獨在一處時,他堅不承認的态度還曆曆在目,如今在人前反而換了副面孔。
聞言,就連家入硝子都露出了些意外的神情:“真難得聽到你會認錯....”
五條悟就像隻尾巴翹起來的貓,輕哼了聲說:“拜托,我還是很通情達理的好嗎?”
這家夥怎麼還莫名其妙的拽起來了,家入硝子冷冷道:“我不是在誇獎你。”
你露出和煦的笑容,讨好地捏捏硝子的肩膀:“硝子,别生氣啦,這次是我任性妄為了,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你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五條悟揮舞起手臂,破爛的襯衣在身上飄來飄去,露出若隐若現的肌肉線條,他耍帥地比劃出‘赫’的手勢:“就是說呀,我和傑可是幹淨利落地幹掉了他們,硝子應該誇我們才對!”
聽到他的嚣張發言,家入硝子再次黑臉。
你斜睨了他一眼:“悟,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