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嘗一下,我們自制的。”米麗說,杯裡的汽水冒着少許氣泡,放上了一片檸檬,是玉靈霜切進去的,因為米麗拿起一杯端給了愣扶閻,所以她又重新倒了一杯此時正拿着水果刀往裡面削檸檬,桌上擺着的是大瓶裝的雪碧。
“謝謝,”冷扶閻也沒猶豫就拿過汽水飲了一口,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快凍掉牙了,不過味道好像不怎麼對,“怎麼有些苦?”
“苦?不應該是酸嗎?”米麗一聽也有些疑惑道。
“你的,小米粒。”端着兩杯汽水走過來的玉靈霜并沒有注意到他倆說的話,将其中一杯遞給了米麗,于是米麗看着她笑了笑,接了過來。
“等肖張将葡萄拿進來,加上幾顆味道更好。”米麗說道。
“我都不敢想會有多爽 。”玉靈霜說道。
與此同時,她倆碰了一杯。
冷扶閻也沒有多想,是有點苦味,不過味道剛好,而且在她倆說話時他已經喝完了,所以将杯子還給了米麗,然後立馬轉身去門外找肖張。
同時米子走了過來,與冷扶閻在大門擦肩而過,于是他回頭看了眼走出去的人,便繼續走了進來,看見桌上放着的汽水他也沒有多想,準備去冰箱裡拿他特意調的酒,其實就是雪碧裡面兌了清酒。
不過他打開冰箱的時候就愣了一下。
“對啊,怎麼有點苦呢,他沒騙人。”米麗正享受地輕輕抿了一小口,接着立馬皺了皺眉,舉起汽水看了眼,感到奇怪道。
聽到身後的聲音,米子笑了笑,接着他拿起了另一瓶雪碧,關上了冰箱。
“小傻子,你們拿錯了知道嗎?那瓶我兌了酒,這瓶沒打開的才是,你們沒聞到酒味?”說着米子走到剛收拾完的桌子前将手裡的汽水放在了桌上。
“啊?”米麗頓時愣了愣,“我哪知道,見這瓶已經打開了我就拿出來了,而且這都凍得有冰塊在裡面了,味道都被凍住了我怎麼聞得出來,哥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嘿~你也沒問我啊丫頭,”米子冤枉地笑了,“我就喜歡喝凍一點的,結冰了剛剛好,你們換一下吧,我調的度數可不低,是我跟你方帕哥用來微醺的,不過你們别喝吐了。”
“行吧,看來出去的那家夥要完了。”米麗說着拿掉了玉靈霜準備喝但沒喝成的汽水後,與她的一同放回了桌上。
“他要醉了說不定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米子淡定道,想着可不能浪費了,所以說完他就拿起了剛放下的兩杯汽水去了夥房。
與此同時,肖張洗完了葡萄正往回走,就見冷扶閻出來接他了,不過走路似乎有些搖搖晃晃的,就像是醉了酒一樣,他感到有些疑惑,不過見冷扶閻停下來沖他笑了笑,他就立馬加快步子走向了冷扶閻。
其實冷扶閻身上穿着的是與他一樣的白襯衫,突然站在月下這麼一笑,他感覺晚風不僅是輕輕吹拂着冷扶閻的頭發,也将這令他癡迷的笑容送進了他的心裡,所以他的心又“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而此時看着隻有一步之遙的人,他就很想在性感的唇上落下一個吻,不過他也就是想想而已。
于是見到肖張來到自己跟前,冷扶閻就轉身将胳膊往他肩上一搭,接着一起朝屋裡去,不過在門口碰到了走出來的人。
見到他倆,米子往挂着肖張身上的冷扶閻掃了一眼,所以邊說邊往夥房裡走道:“他大抵是醉了。”
“我醉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冷扶閻看着走了過去的人道,接着轉頭對肖張笑了笑,“我沒有,不用管他,嘿嘿~”
看着傻笑的人,肖張揚起嘴角笑了笑,這他就不得不懷疑了。
“你喝了什麼?”
此時他們已經回到了屋裡,走過來拿走他手上的果籃的米麗說了一句:“我哥調的汽水。”
“噗~”肖張笑了笑,心想調的汽水會醉,是用酒調嗎?不過他也沒說什麼,轉頭看着耳朵連同脖頸都有些赤紅的冷扶閻,揉了揉他的腦袋道,“沒事,醉了咱就回去休息。”
“我沒醉……”彎着腰挂在他身上的冷扶閻緩緩擡起了有些昏沉的腦袋,接着轉頭看向他繼續道,“就是有點暈~”
肖張笑了笑,接着扶着他到桌前拉開椅子讓他坐下了:“等我裝點葡萄,我們就回去。”
“…好~”
冷扶閻眼神有些迷離地看着他停頓了幾秒後道。
見他紅着臉醉得懶洋洋的樣子,看得肖張心裡癢癢的,于是他寵溺一笑,擡手在冷扶閻的臉蛋上輕輕扇了一巴掌,才轉過身去,冰箱裡有好幾個空袋子,看上去是買菜帶來的,菜沒了也懶得扔,所以他将就拿起一個開始抓葡萄。
接下來,肖張跟還在夥房裡小酌起來的兩個人道别後,才回到他們吃飯的房間扶起了冷扶閻。
“噗~路都走不穩了,能拿車嗎少爺,别掉在路上了~”
“我開車送他回去。”
走出來看他們的兩個人說道,四個人站在了院子裡。
“不用。”冷扶閻看着方帕果斷道。
“行,那還是掉溝裡去吧。”米子說。
肖張笑了笑:“沒事的哥,有我照顧他你們放心吧。”
“對!”冷扶閻說道,接着他緩緩擡起拳頭在米子心口上捶了一小拳,“是兄弟就應該彼此信任~我相信他會照顧我的,因為他愛我~”
說完冷扶閻擡眼看着米子得意地笑着,将手放了下來。
“都開始胡說八道了。”米子也看着他“啧~”了一聲說。
“走了。”肖張揚了揚嘴角對他們說道,繼續架着冷扶閻的胳膊往他們車的方向走去。
他都不知道冷扶閻是從哪一秒開始醉的,不過還行,還能自己往車上爬——
“一擡腿沒擡上,不過别灰心少年,那就二擡腿嘛~”冷扶閻擡頭看了他一眼,接着繼續垂下眼眸,再次擡起了因為被車絆到而放下的腿——
“哦豁~二擡腿擡上了,這簡直就是奇迹,少年你創造了奇迹!噗哈哈~!”肖張給自己逗樂了。
“嘿~瘋了你,你就笑吧~”冷扶閻一上車就立馬緊緊抱住了他的腰,接着将腦袋枕在了他的背上,蹭了蹭,“笑夜太黑太黑~笑白天太白太白~”
“噗嗤~”肖張頓時沒繃住,緊接着枕在他後背上的冷扶閻突然擡起頭喊道:“嗚呼——!出發——!讓蚊子無處可叮!”
“嗚呼——!現在就出發——!所以蚊子叮你了嗎!”肖張笑着将車開了出去。
“嗚呼——!”冷扶閻并沒有回答,而是将腦袋枕回了他的背上。
米子:“……”
方帕:“……”
目送着他倆開出院子離開後,米子發問道:“我們燒的蜂子沒燒錯季節吧?”
“沒有,怎麼了?”方帕将視線收了回來,轉頭看他。
“沒什麼,我以為他倆吃蜂蛹中毒了。”米子也轉過頭來一本正經地對他道。
“噗~”方帕頓時沒繃住樂了。
回去也不過是十幾分鐘的時間,不過距離到地方還有五六分鐘的時候,枕在他身後一動不動的腦袋突然像睡着沒了意識一樣,随着他在巷子裡轉彎,左一下右一下的,過了一會兒,抱緊他的手也松了松。
“喂,别睡過去了。”
“怎麼會呢~”冷扶閻緩緩擡起腦袋在他背上砸了一下。
于是肖張笑了笑。
所以松了的手這才又抱緊了他的腰,直到他們到了樓下時冷扶閻才松開。
他将車撐地時,冷扶閻順着車倒的方向麻利地下了車,緊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噗~”
見冷扶閻給自己摔笑了,肖張也搖着頭笑了笑,立馬下車将他從地上拽了起來,接着架起了他的胳膊,走上前拉開了卷簾門後将他扶上了樓。
于是冷扶閻被肖張放到了床上後,看着站在床邊同樣看着他的肖張笑了笑,接着對肖張“mua~”了一下。
肖張笑了笑,接着彎下腰單手掐住了他的臉,冷扶閻的嘴頓時被擠得撅了起來:“找親嗎?”
說完他松開了冷扶閻的臉直起了腰來,不過冷扶閻還在目不轉睛地笑着看他,兩秒後,挑釁似的對肖張輕聲說道:“你敢親我嗎~”
肖張看着他并沒有回答,隻是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接着雙手一攤。
于是冷扶閻感到失望地撇了一下嘴,接着他擡腿在肖張的腿上踢了踢:“唉~我想擦身子,快給我擦子。”說完,他又看着肖張笑了笑。
肖張也笑了笑,看着他道:“等着。”
于是他就去廁所拿了濕帕子過來,而偏頭望着門的冷扶閻一見他進來就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肖張一進來先給他擦的臉,接着他安安靜靜地看着肖張一顆一顆地解開了紐扣,又幫自己脫掉了短袖衫,所以他将自己的一隻胳膊擡了起來。
于是肖張擡眼與他對視了一眼,不過冷扶閻隻是撇了撇嘴,移開了視線,所以肖張沒忍住笑了笑,從他擡起的這條胳膊開始擦——
兩分鐘後肖張才簡單地給他擦完了裸着的上半身,結果準備直起腰來時,冷扶閻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他的後頸,接着将他原本就彎着的身子往下按了按,兩個人的臉瞬間就貼得更近了,于是他勾了一下嘴角,将膝蓋放在床上後,屈着一條腿跪在了冷扶閻的兩腿間,目光卻緊緊盯着微微擡着下巴和同樣盯着他看的冷扶閻,而冷扶閻明顯地詫異了一下,在對視了兩秒後,才将視線移向了他的喉結,咽了咽口水,然後才緩慢湊近輕輕地咬住了他的喉結——
“别咬~”肖張在他耳邊輕聲道。
于是剛輕輕咬上的肖張松了口在冷扶閻的喉結上輕輕地落下了一個吻,癢癢的,接着冷扶閻勾着他脖子的手就放了下來,隻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噗~”肖張看着他沒忍住笑了笑,接着撐直了腰來,拍了拍他的腦袋,“你丫知道我是誰嗎?”
“我丫不知道你是誰會親你嗎?”冷扶閻巴巴的望着他反問道。
“噗~那你知道自己喝醉了嗎?”
說着肖張擡手拍了一下他的臉後将跪在床上的腿放了下來,接着抱着手看着因為喝了酒讓白皙的皮膚染上了一抹绯紅的冷扶閻。
“我沒醉~就是…有些暈得厲害~”說着冷扶閻往後倒在了床上,擡手按了按眼睛。
“好吧,那我問你你喜歡肖張嗎?”說完肖張笑了笑,接着放下了抱着的手,也轉身倒了下去,與他并排躺着,然後轉頭看他。
聽到肖張的名字,冷扶閻頓時揚了揚嘴角,接着拿開了搭在眼睛上的手,也轉頭看向了他:“我喜歡肖張,真他媽喜歡,你要知道我長這麼大就沒喜歡過誰……不過肖張不一樣,跟他在一起我很開心。”
“那…”肖張看着他頓了頓,“你喜歡我嗎?”
“混蛋~你在逗我玩嗎?我知道你就是肖張。”冷扶閻伸手撫摸着他的臉,笑了笑說。
肖張沒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他愣神,過了兩秒後,他沒忍住用臉頰在冷扶閻的手心上蹭了蹭。
于是冷扶閻看着他笑了笑,頓時捏了捏他的臉頰,然後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似的又多捏了幾下:“軟軟的~”
肖張也笑了笑,接着冷扶閻就将手拿開了,然後将頭轉了回去繼續按住了眼睛有氣無力道:“我還要擦~我褲子還沒脫呢~快點~快給我再擦擦~”
“噗~”
于是肖張起了身。
“等着吧,我再把帕子重新打濕就過來。”
不過等他去将帕子打濕回來時,床上的人已經睡着了,所以他給冷扶閻把鞋脫了鞋擦了擦腳後,就小心翼翼地将人打橫抱起放到了床中央,也沒繼續再給他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