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麼說緣分?小宋和我認識有3年了吧?”
“是的,曹老師。”宋知回答完沖杭澈提到,“每年12月我們都會一起去不同的地方做活動。”
杭澈實在沒想到曹老師居然一直熱心公益,聽他們閑聊才知道,她是最早一批的活動志願者,後來主要負責這一部分,這些年來已經走過了幾百個學校,幫助了數千名兒童。
兒童是希望,是光芒,暖陽計劃不僅僅是給他們送去希望,更是讓孩子們能夠感受到溫暖。
曹桂問宋知,“一會還有兩節課,你們和夏枳他們幾個輪換一下?”
“好的,沒問題!”宋知打着保票。
接着老人望着杭澈,“你準備好了嗎?”
杭澈:“...”
“曹老師,杭澈剛來,先适應一天,晚上我和她說教學的内容。”說着起身拉了拉杭澈的袖子,杭澈木讷地跟着起來。
“我們先去看看他們。”宋知拉着杭澈出門,杭澈反應過來鞠躬告别。
整個學校隻有兩排教學樓,學生規模不大,操場也隻有籃球場大小,東南角正中間立着旗杆,紅色的旗幟迎風飄揚。
牆面斑駁,綠色的牆皮有些地方凸起,有些地方掉落,露出白色的石灰,水泥的走廊清爽幹淨,一看就是才做過清潔。
杭澈聽見身後人撲哧一笑,她微微轉身,宋知憋着笑。
“想笑就笑,不用忍着。”
得到當事人的首肯,宋知當真不忍着,放開笑了會兒之後歪着頭看她,“原來你在長輩面前,這麼拘謹啊?”
看有人這麼幸災樂禍,杭澈故意說,“我隻是還沒說服自己,接受被好朋友隐瞞的真相。”
“好啦,怎麼這麼小氣。”宋知雙手背在身後,兩步走到杭澈前面,腳步有些跳躍。
她轉身倒着走,杭澈不得不擡頭注意她身後。
“我們組這次一起來的三個小夥伴,趙威和朱壘都是男生,一個是牙醫,年輕有為,自己開診所的,還有一個是畫家,開過畫展,夏枳,和我同年報名的。”
“夏枳?那個帶貨的主播?”
“bingo!”宋知打了一個響指。
杭澈伸手去拉她,後面正好有一把掃帚,兩人并排走着。
“剛剛旁邊的那個是曹老師的愛人,一直非常支持她的事業,每次曹老師組織活動,他都會陪着,曹老師上課,他就在門口等着,有時候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曹老師身體不太好,她愛人擔心,開始還請假,後來就辭了工作,親自照顧老師的起居,是不是伉俪情深?”
杭澈點了點頭。
“有一次我們去的那個山區,連電燈都沒有,晚上老師的愛人就點着煤油燈,曹老師把炭火磨成粉墨寫備課筆記。”宋知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杭澈覺得好看,不免多看了幾眼。
“後來被曹老師就開玩笑說,古有紅袖添香,今有老翁研墨,哈哈,成了我們團隊一段佳話呢。”
杭澈小聲地說,“佳偶天成。”但卻有些失落,曾幾何時,她也常常聽到身邊人說父親和母親的相遇相愛也是一段佳話。
不是所有的佳話都會白頭偕老。
察覺到杭澈有些心不在焉,宋知輕輕拍了她肩膀,“到了。”
不知不覺她們已經在教室外,教室裡的學生把桌子貼着四周牆壁圍成一個圈,兩個年輕男人正在中間表演,看樣子是在教授如何從壞人手中掙脫。
其中表演壞人的那個留着辮子,紮在腦後,藝術家的氣息,應該是那位畫家了,另一位利落的平頭,襯衫下肌肉若隐若現。
角落裡,坐着一位穿着粉色衛衣戴着白色棒球帽的女生,笑容甜美,面色和善,時不時調動氣氛,帶領大家鼓掌。
注意到門口的兩人,年輕女孩先是驚喜,然後揮手和宋知打招呼,宋知揚了揚頭表示回應,女孩注意到旁邊戴着口罩的黑帽子女生,氣宇不凡,儀态端正,用手指比了比旁邊,宋知把手從口袋掏出在身前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意思是趕緊打住吧,女孩興緻缺缺噘着嘴假裝不理她們。
杭澈将這一段默契的無聲交流看在眼裡,心想着她們的關系應該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