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時分突然向楚良時提起了楚辭州,雖然他的這位師兄很愛搞怪,但他卻能感覺出這位師兄對自己發自内心的關愛,六年不見,心裡也是有些擔心的。
“哎,這一路兇險,而且想要殺死一個妖獸容易,可想讓它臣服于自己,确是異常困難。放心吧,時分,我委托了一些故交,子墨他不會出事的。”楚良時當然也有一點擔心,卻并未表現出來。
“那師尊…我什麼時候也可以出去曆練?”時分趁機問道,可楚良時像是在逃避這個問題,快速逃了出去,時分甚至都沒看清他的殘影。
當天夜裡,時分一整晚都沒睡着,為什麼師尊不願讓自己出去曆練,現在自己的年齡已經比當時師兄們都大了,并且自己現在也算是内堂中靈力偏深厚的弟子了,自己已經有能力去參加曆練了。
師尊,你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隐嗎?可為何你都不願多和我說一句呢?
楚良時當晚更是輾轉難眠,時分确實到了該曆練的時候了,而且他的實力也足夠了,自己沒有理由攔他,可是,自己怎麼放心的下?
不過他馬上就有了辦法。
第二天,楚良時宣布了一個震驚了整個渡生門的消息---派時分出門曆練,而楚良時這個門主要出門遊玩!!!
齊秦看到之後差點氣的噴出一口老血,用手指着楚良時差點上不來氣。
不知道的還以為楚良時虐待老年人呢,實際上楚良時要比齊秦大百餘歲。
“你就為這個小魔崽子,把這滿滿的弟子都交給我了,真是氣死我了!你就這麼放心不下你這寶貝徒弟?”,齊秦憋紅了臉質問他。
“齊堂主,弟子們如此喜歡你,肯定會喜歡你全天都陪在他們身邊的。我呀,出去逛逛,今年就回來。”楚良時早已經換上了一身便服,準備出發了,最後也隻是回頭笑着對齊秦說,“門内,就交給您了。”
齊秦瞪着眼看着他,還穿成這般模樣,這不知道的真以為是一個剛剛加冠的風流公子。
齊秦歎夠了氣,過來跟楚良時說,“門主,您可一定要早回來啊,别在外面玩的太久!”,齊堂主咬牙切齒,特地的加重了“玩”這個字。
“好的,齊堂主,我絕對不會貪玩的,玩夠了我就回來。”楚良時扇着扇子,用輕快的語調對他說的。
其他的諸位長老,堂主們隻是覺得楚良時是因為前兩個徒弟生死未蔔,實在放心不下第三個徒弟,因此才執意外出,誰都沒有阻攔。
如此重大的事,時分這個當事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正在後山練武,突然有人送着便服來,告訴了他這件事,聽到要出門曆練,還很高興,馬上換上了衣服,想要去找楚良時辭别,可一聽到師尊要出去遊玩,他就知道師尊是不相信自己,想要借外出遊玩一名同自己一道曆練。
他氣憤的想要找師尊要個說法,質問他為什麼放心不下自己,為什麼要跟着自己?
自己要告訴他,他長大了,不需要師尊再陪着了。
剛走到外堂,哪裡還有師尊?坐在那裡喝茶的,隻有一位青衣公子,冠起一部分頭發,餘下的随意的搭在肩上,恰似出水芙蓉,清新脫俗;那雙眸子,猶如秋水共長天一色,澄澈又深邃,手持玄扇,腰挂錦囊,他的容顔清秀,清瘦潔白的臉上帶着陣陣笑意,風吹起他的頭發,将朵朵梅花打落在時分心間,楚良時端起茶來慢慢喝着,時分從側面看得到他仰頭,喉結滾動。
陪,自己還小,要師尊陪。
時分輕輕的走到他面前,“師尊?”,楚良時發現了他,開始上下打量着自己的這位小徒弟。
真是長大了,尤其是這身褐色衣服顯得他年紀更大,在他旁邊卻顯他這個師尊才是小輩,楚良時瞬間想換個衣服,換褐,不…換黑的!!
不過最後還是沒換,絕對不是嫌麻煩。
“時分,師尊為你踐行,祝你此去,一帆風順,平安歸來。”楚良時重新倒了一碗茶,像模像樣的送到他的手裡,“和師兄們吃完這頓飯,就要道别了,你怕嗎?”楚良時問他。
“弟子不怕!”時分一口飲下這碗茶,把它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師兄們為他踐行的時候,臉色都有稍微的不好,正當他在思考的時候,徐濤過來猛敲了下他的頭,“好小子,讓師尊都跟你一起外出曆練了,你真是天大的能耐啊,整個渡生門,誰有這樣的待遇啊?”
時分揉了揉自己的頭,笑着反駁說,“師尊是出去遊玩,可不是跟着我,但是,齊堂主可是真要一直和你們在一起咯。”聽到這句話,一旁的師兄們都想跳起來打他,時分敏捷的都躲開了,最後還是徐濤逮住了他。
要說現在宗門裡的弟子功法最深的,徐濤說是第二,沒人敢說是第一,徐濤在五年前也出門曆練,但僅僅用了兩年就帶着降器回了宗門,受到了衆弟子的崇拜,現在要成了他們當之無愧的領頭者。
可他才不會說,他的小魔獸是從一隻玄武手中的午餐中救出來的,雖說他打不過玄武,但奈何他跑得快,帶着小魔獸,踩着風火輪,苟的玄武都不願追了,那小魔獸略通點人性,竟直接認了他為主,徐濤也就快樂的獲得了自己的降器---黃沙。
“頭,替我們揍他!”幾位師兄們哭的稀裡嘩啦的,“走就走吧,還把師尊帶走,這讓我們怎麼過?!”衆師兄剛想撲過來,徐濤已經把他放開了,“走吧!小子。”,時分迅速瞬移出去,隻留下一句,“再見,我先溜了。師兄們,不要太想我!”
“這小子,比楚辭州還不要臉。”衆師兄們笑道,不過提起楚辭州,他們又心生哀歎,唉,楚辭州這死孩子還活着嗎?還活着為什麼不回來啊?師兄們不盼着你出息了,活着回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