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衆人看似正在吃喝玩鬧,餘光卻都在注意着這被大王親自抓來之人——這本就是一種威懾。
這女子站在那裡卻閑适的仿佛回家一般,面上不帶分毫懼色,面對他們的挑釁反而露出笑意。
這一笑,當真好看的厲害。
“你得意什麼?你便是九天仙女下凡,到了我這寨裡也是枉然!待會我就要将你扒皮抽筋扔去喂狗!”
玉琵琶腰胯長劍走到白蓮花面前,面上露出倨傲之色,等着白蓮花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隻她這些手段都是白蓮花玩剩下的,若是白蓮花當年,早已把人殺了了事,哪裡還會帶回寨子裡白費心思。
“我笑你們這幫蠢材,空長了腦袋,裡面盡裝些漿糊!”
“你說什麼!”
玉琵琶登時大怒,長劍拔在手中就向着白蓮花頸上斬去。
白蓮花卻仍是面帶微笑,閑閑站在那裡。
“大王不可!”
當啷一聲,從旁斜斜插進一劍,将玉琵琶的劍挑飛出去,那劍尖正在白蓮花臉旁掠過,白蓮花卻連眉頭都未稍皺一下。
“大王,這女子頗有膽色,且竟能将大王一招打倒,想必實力亦是超然,正該将之收在山寨,以壯我等聲勢啊!”
出手的也是一位女子,将玉琵琶拽在一旁,低低地建議着。
玉琵琶心中本就有氣,聽她這樣把自己被打的事說出來,面上更是漲的通紅,反手一巴掌就想扇到那女子臉上去,卻在即将打到之時硬生生停了手饒是如此,那掌風也将那女子臉上刮的生疼。
那女子心下一驚,連忙跪地請罪。
玉琵琶忍了又忍,方才将那股氣忍下,氣沖沖地将那女子拽了起來。
“方才若不是你,老娘非得狠狠賞他幾下子!”
“多謝大王厚愛!”
“罷了,你說的倒也有理。如今在這十裡八鄉雖無人敢惹,可終究樹大招風,正該仔細壯大力量以圖後事。”
玉琵琶說到這裡,狠狠地咬了咬牙,目光似乎化作刀子一般直射白蓮花。
“可是本大王心裡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這……大王,這不是更顯我等誠心。似這般實力強盛之人,哪肯輕易居于人下。我等待她誠心若此,不怕她不肯效忠大王!”
玉琵琶卻隻是搖頭。
“怎麼?還未想好處理之法?”
正在二人為難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回身看去,才發現白蓮花不知何時已然掙脫綁縛,到了二人身後。
“你!你!”
“我怎麼了?”
白蓮花故作無辜地睜大眼睛,雙手向外一攤。
“哦,你是想問,我的繩子在哪裡?”
說罷突然一笑,右手大拇指向後一指,挑挑眉不再做聲。
二人向後一看,當時驚叫了一聲,和身撲了過去。
原來那些劫匪早已全部撲倒在地,生死不知!
“我看你們這土匪做的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本大王當年山寨的一成!”
白蓮花飛身躍到虎皮交椅上旋身而坐,當是威儀不凡,果有一副王霸之氣在其中。
“哼!你想黑吃黑坐這頭把交椅?”
玉琵琶又驚又怒,心念電轉之間竟想不出是以死相拼的是,還是納首稱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