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并沒有覺得你有多不好意思好嗎!
黑川光将笑容收斂幾分,問,“為什麼石下先生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其他人把手放在膝蓋上,身體前傾,凝神細聽。
主客廳中一片寂靜。
氣氛渲染到這,石下敬次給了身側的美森好永一個眼神,老婦人從側門進出,回來的時候手上抱着一個差不多二十公分左右的紅色絨箱子。
她把箱子放在茶幾上,打開,露出其中堆成小山一樣的白色信件,信封皮上除了右上角的簽收時間外什麼字樣都沒有,裡邊倒是鼓鼓囊囊,除了信外還塞進去其他東西。
在石下敬次的允許下,毛利小五郎和黑川光各自取出其中一封。
黑川光在黑川奈面前打開取出信封裡的東西。
“石膏像?”毛利小五郎叫道。
他從信封裡掏出一塊約莫十公分的純白石膏像小人。
“這下面好像還有文字,”黑川奈握着男人的手,把石膏翻了個方向,“呃呃呃……A……AO……”
“?θ?νη,”黑川光不加遲疑地幫助自家學識還不夠充足的主人。
“雅典娜?”小蘭聽說過這個讀音,她學着黑川奈的樣子翻開父親手上的石膏像,同樣是陌生的英文,她把那枚石膏交給黑川光,“黑川先生,這個能幫忙看看嗎?”
“當然,”黑川光笑着接過,隻需一眼,在其他人眼中陌生的單詞就流利地從那張嘴裡發出,“?ρα。”
陌生的讀音讓在座大眼瞪小眼。
“赫拉,希臘神話中奧林匹克主神之一,”柯南的鏡片閃着光,“石下先生,我能再看看其他信封嗎?”
石下敬次點頭,示意他們可以繼續往下看。
十一封信,每封信都帶有相同大小但細微不同的石膏像。
“哈迪斯、德墨忒爾、赫拉……”
黑川光将底座上的希臘單詞一一辨認之後交到黑川奈手中。
她在男人溫和悅耳的聲音中,将那些辨出名字的石膏擺放在茶幾中央圍成一個圈。
十一個小人相對應古希臘神話中的神祇,此外每個信封當中還附帶一張白色空白的信紙。
“那信是怎麼到你手上的?”黑川奈一雙墨色的瞳看向石下敬次。
“先生每天都會收到很多信,其中大部分都是生意上的來往,”美森好永解釋,“對于業内人士來說,先生的郵寄地址并不是什麼秘密。”
“第一封信是在半個月前夾在一堆合同裡的送來的,”美森好永回憶道,“那天先生囑咐我親自去把信件整理回來。”
石下敬次小口抿着茶水,默許美森好永替他解釋。
“我看到這東西時很害怕,特意問先生能不能把信退回去。”
“如果沒有标明地址的話郵局是不會送信的,”柯南說。
“是的,而且……”
“而且我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人,所以原本三天取一次信在收到這封信後變成了每天一次,”石下敬次開口。
黑川奈扯動嘴角,不怕事嗎?不怕事還請了偵探過來?
本以為是出來度假沒想到又是出來幹活了。
不過出來散散心也好。
她看着身旁專注的小蘭,沒發現她身後的黑發青年也一直注視着自己。
“那石下爺爺,”柯南說,“在收到不明的信件後第一反應難道不應該是報警嗎?而且為什麼等到收了這——麼多後直到前幾天才聯系毛利叔叔呢,我看最後一封信件的牽手時間是在半個月前哎喲!”
小孩抱着被毛利暴揍一拳的腦袋從沙發上蹦下來,三兩步跑到小蘭懷裡。
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
“其實,還有一封信,”石下敬次從自己身後取出另一封看似不同卻依舊是白色的信封。
右上角的簽收時間是在十天前。
而裡面的小人隻要略懂奧林匹克神祇,都能立馬猜到它的身份。
“是宙斯沒錯,”黑川光确認後,将宙斯的小像放在其他十一人當中,十二人圍成一個完美的圓圈。
而後,黑川光将裡面的信紙取出來,在白紙的正中央,暗紅色的液體從紙張的一角直直濺到另一角。
“血?”毛利小五郎彎下身子想要仔細觀察這枚駭人的痕迹,卻被柯南搶先一步拿起紙張放在鼻尖。
“不是血的味道,”柯南動動鼻子,藏在鏡框下方的眉眼緊皺,“好像是……墨水?”
眼看毛利小五郎的爆栗又要下來,柯南趕緊将信紙歸還給男人。
毛利小五郎奪過那張紙,和柯南一樣放在鼻底聞了聞,還用手指撫摸了那枚血色的痕迹。
并非血迹幹後特有的粗糙感。
毛利小五郎松了口氣,将信紙放回桌面。
“是墨水沒錯。”
毛利小五郎整理好領帶,眼中射出自信的光,“石下先生,我已經知道事情的原委了!請容在下鬥膽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