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以為黑川光在收到手機之後第一時間回房,他跟在兩人身後等着手機裡的結果,沒想到黑川光把手機用一個白色塑封袋包裹好後放進口袋裡在走廊上左拐右拐成功走過自己的房間停在廚房門口。
柯南擡着頭,看看前方停下腳步的兩人,再看看通向廚房的門,黑川光好像真的就全然不動了。
“呐呐,黑川哥哥,”他夾着嗓子拉了拉黑川光的衣擺,“我們不是要去房間裡打電動嗎?”
廚房的門從裡拉開,内川明正皺着眉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一看見黑川家的兩張臉就要發作,全憑着黑川光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巧言令色讓三人成功逃過一劫。
柯南:?為什麼要說三人。
“那小奈小姐和柯南君先回休息室,我在廚房幫内川先生一起準備晚餐,至于電動的話……呵呵,”他輕笑一聲,“如果小奈小姐不填飽肚子的話再怎麼刺激的遊戲都沒用呢。”
他邊說邊向兩人眨眼。
黑川奈:嘿嘿、嘿嘿。
柯南後知後覺,中午的時候就是這個廚房裡産出了能夠毒死人的方糖,當然,現在認定内川明正是兇手還為時過早,但萬一他真的是兇手。
……
他的背後被冷汗浸濕。
黑川奈:嘿嘿、嘿嘿。
柯南悄悄在鏡片後瞪了黑川奈一眼心裡吐槽:真是服了這個女人。
等黑川奈牽着柯南回到休息區就發現氣氛和自己離開的時候明顯不對。
不僅僅是座位,還有大家身上那股之前沒有的若有若無的對虎田義郎的抗拒。
沙發前的書櫃已經被下拉的屏幕擋住,屏幕上是由上而下的監控畫面,上面的時間停在今天下午四點半,他們發現濱崎海人時候之後。
虎田義郎單獨一人閉着眼睛坐在沙發上,手放在口袋裡似乎握成拳頭。
“發生什麼事了?”柯南也覺得不對,問道。
小蘭看上去是想拉過柯南單獨解釋。
“美森小姐,能否重播下午的監控内容?”黑川奈提出要求。
美森好永的動作很利索,不出半分鐘,監控回到下午三點。
雨初停。
黑川奈按下加速鍵,直到第一個人影出現。
内川明正推着半人高的垃圾車和美森好永一起走過鏡頭,垃圾車大概50公分寬一米長。
沒等他們回來,大概五分鐘後,虎田義郎經過,他表現極為慌張,手掌牢牢放在口袋裡,一邊走還一邊欲蓋彌彰地回頭看了眼監控。
虎田由衣的手撐着額頭無奈歎氣,不忍再看監控畫面。
虎田義郎消失後,濱崎海人出現在鏡頭中,黑川奈手疾眼快地按下倒放,再次将濱崎海人經過的鏡頭反複播放。
他的腳程極快,步子邁得很大,其他人要兩到三秒走完的路程,他不到一秒鐘就消失不見。
兩秒鐘的視頻被他們來回翻看,直到對濱崎海人的背影滾瓜爛熟,黑川奈才再次按下播放鍵。
七分鐘後,内川明正再次推着垃圾車和美森好永一同返回。
再過三分鐘,虎田義郎獨身走過。
此後就是在16:30之後,為了尋找濱崎海人而經過監控的黑川奈等三人。
很可疑啊……
或者說隻能是那個人了吧,黑川奈想,如果憑借這段錄像。
雖然說那個垃圾箱也很可疑,但誰讓四肢健全的濱崎海人出現在監控裡?
但這個男人……
黑川奈的視線移到虎田義郎身上,這個男人真的能殺人嗎?
她的直覺一向還可以,并不是說這男人就是兇手,而是她覺得他不像是敢拿起刀分屍的那種類型。
不過也不好說,她盯着那張灰白的臉,虎田義郎連端茶杯的手都顫顫發抖,一個人的演技能好到這樣嗎?
她檢查過濱崎海人四肢的斷痕,刀口雖然比不上流星街人,但還算利索,而且力氣也夠大,腦袋就不知道是不是刻意還是怎麼的,留了一點敗筆。
走神了,黑川奈敲了敲腦殼。
“那你能否再次說明一下聲稱回房上廁所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監控畫面中嗎?”毛利小五郎聲音很是僵硬嚴肅。
看來他之前已經就同樣問題問過虎田義郎八成是沒有得到答案。
那男人咬牙,雙手放在口袋在大腿上凸起兩塊,無神的眼睛看似在快速思考,可半天卻吐不出一句話。
“義郎,你快說呀,”虎田由衣坐在他身旁的另一張沙發上哄着,即便是夫妻關系,可此時泾渭分明,投向他的眼神也充滿懷疑。
他胸口不停起伏,手和牙齒不停地因他人的懷疑而哆嗦,冷汗浸透他的後背,頭發濕漉漉地黏在額頭上。
小指碰觸到口袋裡那個冰冷的東西。
咬着的牙根瞬間松懈,他終于忍不住了,喘着氣,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精緻的金屬物品。
虎田義郎一拿出這東西就無法控制身體地放在嘴裡深深吸了一口,滿臉的癡狂讓人看了心生恐懼。
見到此景,虎田由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她起身奪過對方手裡的東西,質問,“這個是什麼?!”
黑川奈眯起眼睛,可那東西先後被虎田夫婦死死抓在手心,隻能看見一點銀色的反光,她下意識覺得不對,這種狀态根本就不是被懷疑的緊張,反倒更像……
“他的狀态從我們離開後就一直這樣嗎?”她趕緊問小蘭。
可沒等小蘭回答她,虎田義郎就發了狂。
“還給我!”虎田義郎撲向自己的夫人,就像一隻得了癔病的瘋犬。
瘋狂的男人死死壓在虎田由衣身上,嘶吼着要從對方手裡奪回這塊屬于自己的潘多拉的魔盒,瘦弱的男人此時仿佛有使不完的勁,雨點般的拳頭砸在女人的身上。
從其他人的視角中已經看不見虎田由衣,隻能聽見悶哼不停從虎田義郎身下傳出。
眼前一切發生的極為迅速且突然,完全沒有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
虎田義郎的眼裡隻剩下金屬塊,他怎麼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一向溫順的妻子會在此時阻止他的享樂。
一定是那個男人,那個叫大和敢助的男人命令她來監視他!
她是他的妻子,她怎麼敢!
虎田義郎充滿血絲的眼睛就像瀕死的野獸,他感覺有無數的蟲子在自己的指關節爬動,隻有當拳頭砸在自己妻子身上的時候才有緩解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