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豪地調出最拿手的醬料給小蘭和上原品嘗之後就被委婉地以廚房不夠大為由勸離廚房範疇。
什麼嘛,黑川奈站在廚房門口踢着腳底牆壁的瓷磚腹诽,在用目光瞪退對人數忽然增加表現出強烈不滿的内川明正後找到了自己存在廚房的意義。
當這群人的保镖。
晚宴在七點。
因午宴所用的餐廳還保持着中午的模樣,石下敬次特意換到另一個更加私密的房間用餐,房間不大,看着像是石下敬次獨自一人的時候會使用的餐桌。
但也足夠坐下所有人。
看見石下敬次後,黑川奈才想起來一件事。
她一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一面從寬松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包東西丢在桌上。
“那些石像我在他們準備晚飯的時候看過了,少了三。”
被塑料薄膜包裹着的正是石下敬次收到的匿名石膏像。
“或者說是隻少了一個,”她用手指在袋子表面扒拉了兩下,扒拉出兩個明顯不同的石膏像。
其中一個被鮮血沾滿,另一個則是四分五裂,隻能由單個腦袋和沒有腦袋的底座分辨出是狄俄尼索斯。
“果然是阿加莎的無人生還嗎?”黑川光從廚房裡捧着菜品走出來。
柯南點頭。
“什麼阿加莎,偵探小說總有結局吧,”從房間裡出來坐在末端位置一直保持沉默的虎田義郎忽然歇斯底裡地吼道,“快告訴我兇手是誰啊!”
其他人隻是用看着弱智一般的眼神略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真是可怕的戒斷反應,”黑川奈的話音剛落就被虎田義郎狠狠瞪了一眼,隻可惜她完全不帶怕,還給對方一個白眼。
“奧林匹斯的十二衆神齊聚于此,
食下緻命毒果,十二剩十一;
奧林匹斯的十一衆神相起争執,
五馬分屍死不瞑目,十一剩十隻……”
黑川光溫和的聲音輕輕哼唱着現場改編的阿加莎小曲兒,隻不過悅耳的歌聲下是令人寒噤的歌詞。
“奧林匹斯的十位衆神追随而去,
迷途迷途我如今身在何方,十隻還剩九。”
“好詩……好調,”黑川奈拍手鼓掌,還用袖口擦拭眼角的淚水,“真不愧是小光,文采飛揚歌聲令人動容,我願意封你為新世紀的莎士比亞。”
“謝謝小奈小姐的誇贊,”黑川光也欣然接受。
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在一旁白眼快翻上天了。
“别說謎語,”内川明正跟在黑川光身後出來,将托盤上的食物放在石下敬次跟前後回到自己的座位,語氣很是不耐煩,“那個什麼阿加莎我也沒聽過,不過既然是偵探小說就會有兇手,隻要把兇手找到一切也就真相大白。”
“别急啊,”黑川奈把手放下來,眼角沒有一丁點濕潤的痕迹,“結局不是早已經告訴你了嗎?”
“無人生還,”柯南再次重申。
“開什麼玩笑!既然有兇手,怎麼可能會無人生還?!”虎田義郎将水杯砸在桌上,虎田由衣想制止也被他硬生生推開。
“我看,就是他們在搗鬼,”内川明正順着虎田義郎的話,盯着面前的一對主仆,“說是管家,其實是你這賤人的情夫是吧,”他開始口不擇言,“明明還是高中生,就和男人獨居,真是下賤。”
他邊說還邊朝着黑川奈比出下流的手勢,全場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除了某個成為造謠主人公的少女,她笑嘻嘻地用手撐着下巴,身體還前傾到餐桌上,比了個手勢,“接着說,最好是往我玩弄良家男的方向多說一些”。
内川明正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沒等他開口,虎田義郎以更快的速度用手指着面色越來越黑的黑川光,口不擇言,“你一個大男人跟着這種口口好意思嗎?對着裙子底下那點腌臜事搖尾乞憐你也是賤得不……”
在衆目睽睽之下,虎田義郎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從椅子上滑落。
黑川奈站在他的椅子旁邊,沒人注意到她是何時跨過将近兩米寬的餐桌到達虎田義郎身旁的,等看清她時,少女已經從黑川光手中接過溫熱的毛巾擦拭雙手。
竟然這個男人也已經在她身後……
“呀咧呀咧,真是個不着調的男人,我都特地和他說了我喜歡聽什麼樣的話,”黑川奈眯着眼,俯視被虎田由衣檢查情況的虎田義郎,“看來虎田先生這段時間過于勞累,躺下就直接睡了呢。”
她的視線跳躍着,落到了内川明正身上,她露出兩顆虎牙,笑得很是可愛,“你呢?内川先生,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不過要注意的是……”
“可、再、也、别、跑、題、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