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年17,好古文,六藝經傳皆通習之…現任咒術界最強咒術師,兼任東京夜貓子大隊委員會特别代表人。
一代天驕,
一代奇人,
現卻因不明原因倒地不起,
不免讓人心生“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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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唯一到場的某人卻不那麼想——
就目前情況分析,
對方在晚上十一點至淩晨一點時翹班回家,
途徑橫濱商業街包子店等多個業餘場所,
到家後經過洗漱後便惬意地進入了休息。
對,“休了工作”以遊戲為精神食糧以安息。
(某社畜想到這裡時再次咬牙切齒)
地上滾落的藥瓶顯然是本次事件的主角之一,不過在暫時艱難地不去想“五條悟這貨就是單純抽風”這個高概率可能性情況下,還是得考慮下“入室作案”的可能性的。
入室作案……誰這麼有病去搶五條家啊?還是五條悟?
呵……我也真是瘋了,就為了寫那個破工作記錄,大半夜剛下班還來想這個大少爺的事……真是瘋了。
空調内層濾網有近期使用過的痕迹,窗簾的長條狀損壞是這貨不小心關的時候用力過頭導緻的,地上破損的大牌家具是進門丢衣服的時候順路砸掉的……按照積灰程度和門窗破損程度,基本排除入室被害嫌疑。
那答案就隻有一個了——
心機次哇一次摸和多次!
因為不想上班,不想聽他的“好同事”兢兢業業的分析戰況,于是乎,這貨就自說自話地産生了翹班這一五條悟專屬高發性行為!但也正是這一“愚蠢”行為導緻了他“被害而亡”的結局!
再結合對其“不熟の親友”家入硝子的口述,五條悟這貨要麼是抽風搞事,要麼就是單純忘記了醫囑,一下子服用了過多的“超高校級特制”安眠藥!
呵——那還真是自作自受。
看着五條悟的俊臉毫無形象的直摔在·地上,剛工作就上班上得快上瘋了的七海建人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死”得好啊!
――――――
深夜港口好地方,
一夜猝死來夢鄉。
翹班跑路不可取,
一臉蒙蔽五條方。
獨特的港口,獨特的大海
這怎麼看都像橫濱吧——
可自己不應該在家嗎?
忙着怎麼也做不完的工作,
應付着怎麼也應付不完的臭老頭……
等等——
按這些年動漫的套路,他這是穿越了??
沒事的,沒事的
隻要不上班,怎麼都好。
是的,這麼一想就來感覺了……
哇嗚——刺激!
北風蕭蕭夜色寥寥。
說到底五條悟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會因為吃了幾片安眠藥就直接睡着——
難道連着三個星期不好好睡覺真的會猝死?沒道理啊……不過我吃了幾片來着?
啊……大概也就,多食了一瓶吧?
沒事哒,沒事哒……就當放假了呗!
五條悟頗為無奈地撓了撓頭,又借着六眼高超的視力對着服裝店的玻璃,看了看自己,藍白色條紋睡衣,同色系原點睡帽,藍色拖鞋,沒帶墨鏡!
咒力運作也目前正常,他還是他。
本人直穿,還不免費送個金手指啥的,
狗血的事情果然又給他碰上了。
五條悟不自覺地啧上一聲,
不過自持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事物超出他的理解範圍的他倒也很快輕松起來。
(超出範圍的出現了再說嘛!想咋麼多做什麼呢!——貓貓自信)
反正不上班,還能順路氣一氣小學弟,要是順利回去了還能和夏油傑炫耀一下,怎麼看都不虧嘛!
不自覺愉快起來的五條悟便開始瞎逛起來,試圖挖掘其“溜街”的天才潛能。
——
日式和西式結合的風格,無疑是二十世紀末的建築,不過這裡應該是當時的貧民窟之類的。城裡人看膩了的玩意和幾乎破的不能用的老産品堆積着,摞好幾個小山丘連綿,與其說是破舊的街道,倒更像個中轉站了。
環境不咋滴也就算了,
偏遠地方總該有什麼出色的小吃吧?
老地方都沒什麼美食?
你英格蘭禮帽嗎?
逛了一圈啥特色美食店都沒發現的五條悟冒了個不爽的泡泡。
不給吃不給喝還不給開挂,
大半夜好好地整這整那的,
狗血地都讓他差點想老老實實地帶娜娜米去搞事業…
等下,打工難道不和穿越一樣狗血??
可這樣說不就是個死循環了嗎。
……好煩
有點煩悶地抓了抓頭發,
五條悟環顧四周。
簡陋的服裝街,破财的居民樓,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連乞讨的人都回了家!就他一個得在街道上吹冷風!
還有就是穿着夏季睡衣穿越秋季真的好嗎???就算他不怎麼怕冷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槽點太多,一時竟然不知從何先罵起。
發揮“最強的眼神”,五條悟随意地找了一個自認為“人傑地就靈”的小巷蹲下。
小巷小巷,不出意外的一堆雜物——一大袋垃圾,一大堆被踩的稀爛的泡沫塑料,一個大型的可回收類的紙箱,塞得滿滿當當的。唯一有點不太尋常的是那堆東西裡仿佛有灰黑色的小耗子在爬,窸窸窣窣地聲響在安靜的夜晚裡顯得格外明顯。
微弱的感知并沒有刺激到六眼。
安全的感覺,不重要的東西嗎?
應該是野貓,嗯,那就當是野貓吧!
野貓配夜貓,絕配哇!
作為一名成熟的高專生了,深受前輩們“美德”感染的五條悟十分善良地打算救出這隻可憐的小貓。
也不管髒不髒,興頭上來的“大男孩”就将手伸進那塞的很牢固的布堆,纖長的手指翻動着,試探着扒拉着裡頭的東西。
幸運的是還真沒給他摸到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他很快就隐約地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小腦瓜,是燙的——貓咪的溫度比人類高,合理吧?合理!
“呦呦,小貓咪,快出來呀,我可真是個大善人呢!”五條悟輕笑,
那隻可憐的小貓好像卻受了什麼大的驚吓,戰栗了一下,但出于求生本能卻還是抓住了他的手,順着他的力努力地往外擠。
不摸不知道,一模吓一跳,
抽卡歪了,貓貓沒了。
不過大概是個小孩,不虧?
不過大半夜的,這孩子幹嘛呢?
當耗子還是當貓啊?
嚯,敢情這大晚上倒黴的還不止他一個?!
那還真是同時天涯淪落人啊!
雖然好像看來這崽的HP好像挺厚來着?畢竟悶了這麼久還沒事,他剛來可是沒聽見這兒有聲兒的!總不能是小小年紀就尋短見吧?那他算不算幹了壞事呢?不過……救人這事有時候本就是另一方的意願啊!
嗐,相逢何必曾相識呢!
相逢即是緣!來都來了!
順路想着那些有的沒的,五條悟又是一個用力,就把這個有緣人給從“禮物垃圾堆”裡抽出來了。
果然是一個小朋友,大概有八九歲的樣子,身高在120-130之間,小小的一隻團,黑乎乎地和大半夜的流浪貓沒什麼兩樣。
在微弱的光線下,憑借優異的視力,五條悟還是看清了他的長相,
滿頭頂着亂七八糟的繃帶,是黑色偏鸢色的眼睛,睫毛很長很漂亮,黑色的發卷淩亂地在繃帶間藏匿,十分“大方”地給遮蓋了大半張的臉。
臉上的繃帶應該是拉出來時被扯掉了大半,很瘦,卻又莫名很可愛?果然是有緣人啊——嗯……我想想哈——像一個被糯米紙包裹着的芝麻湯圓!
也許是悶氣太久了吧,瘦小的孩子劇烈地咳嗽着。
嗯,咳嗽得都有點站不住了,好弱哦——
诶,那是呆毛嘛…好呆哦——
一臉好興緻的五條悟托腮,伴随的是滿頭的中二病彈幕呼嘯而過。
“喂,你這小鬼怎麼跑這裡面去了,你是本地人嗎?”五條心人悟順手替他拍了拍背,難得的溫柔。
“我,我嗎?”,極其不适應地,男孩慌亂地尋找着自己的繃帶,似乎一點也不想被人看見自己的模樣。
越找越亂,傻裡傻氣的?
“呐,在頭上哦”看着小孩可可愛愛的模樣,五條悟不經笑了出來,
嘛……不虧,是傻乎乎的小朋友诶~
磕磕絆絆的男孩子微紅了臉頰…
“謝,謝謝……”在瑟索的夜間冷風下,他的發音顯得很含糊,像是一陣風就要給吹散了。
黏黏糊糊的……這年頭原來還有這麼可愛的小朋友嗎?五條悟再次發出了感慨。
畢竟在高專裡的崽,就算是小孩,也有一個比一個“兇猛”啊……
你看你看,連腦瓜子都不讓揉!
果然小孩子隻有在異世界最可愛啊!
“我不是本地人的,應該是不算的……”
男孩子還是低着頭,
明明顯得有點倉促好笑的小動作在他身上卻顯得莫名有幾分的害羞與可愛,
“呐,腿動一下哦,是打死結了呢”
五條悟順手地把繃帶給扯了個斷,已經磨損的差不多了,灰灰的那些自然是不能用了的。
“謝謝……”看着格外文靜的小男孩終于擡了頭,但一擡頭卻愣住了。
他不出意外的對上了五條悟的雙眼,那雙被無數人貪婪着或者咒罵着的雙眼。
蒼藍色的,意外地像是在發光,像是溫柔的大海,能讓人陷進去似的。
目似星辰,璀璨奪目…
天人下凡,賜福人間…
大人們講的明媚星辰大概也是這樣吧?頭一次見,真美呢……
驚豔吧?
或者應該說是震撼好呢?
不——這樣說好像又少了點第一眼的頭腦一片白的感覺……
好像,一下子形容不出來呢。
男孩的心頭莫名地來了興緻,
不斷翻湧起來的的激動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在啃食着心髒……
破了皮流了血的嘴唇不住地抿緊……
細細麻麻的感覺在頭皮發着癢……
難受……
想說話……
就說這麼一次吧!
應該遭不了厭的……
奇怪的小男孩好像鼓足了勇氣,
不知道是應為這個的原因還是其他的,剛褪下紅意的蒼白的臉上竟浮上了幾分不正常的紅暈,圓潤的幼瞳也多了幾分異樣的光彩來。
“請問,您能殺了我嗎?”
幼宰難得地不想自殺。
“嗯……啊嘞嘞???你說什麼?”五條悟剛想感歎對面小鬼很可愛就被這麼一句話給雷到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朋友,你很有想法啊!”
我這是抽卡抽到什麼ssr了嗎?
“嗯…應為你的眼睛很漂亮……”
小男孩似乎更加腼腆了,害羞地低了低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這倒是,不過就因為我的美貌,所以你想讓我殺了你?”
哇嗚——原來我的美貌已經到了能讓這麼小的孩子都為之傾倒的地步了嗎?被,美死了?好怪哦——
五條悟一時間竟也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不得意。
“嗯。”幼宰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鴨子坐的姿勢還順着被拉出來時的模樣保持着,安靜的男孩格外認真地擡頭望着那雙眼睛,幹淨的像是軟綿綿的小羔羊。
像是入了迷似的,卻也像是突然的明白驚醒,“你比較喜歡我的哪個部位?”
幼宰指了指自己,“眉毛,眼睛,脖子,心髒?其它部位一刀下去好像一下子死不掉,會很痛的吧”幼宰有點呆萌地歪頭,
死法也是分很多的啦,這個權利就給你來選吧!
“诶?我可是個靠譜的青年!像是做這種沒品的事的嗎!”五條悟震驚。
……
“這不算沒品的事情吧?在被讨厭這個方面,我應該還是挺受歡迎的,所以應該不算沒品吧?”幼宰滿臉認真地反駁了殺他是沒品的這種說法。
五條悟卻不經扶額。
這孩子,中二病天賦和他有的一拼……是自己年紀大了,還是怎麼的,竟然覺得别人驚世駭俗起來了——果然是有緣人啊!
論,奇葩幼宰如何處理,五條悟十分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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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安靜了下來。
尴尬的安靜吧,
雖然這倆好像都隻是在各自思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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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然還是不行嗎
幼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癟了癟嘴,勉強地露出了一個還算好看的微笑,“沒關系的啦,我自己再去嘗試吧。你要去投宿的話直走到盡頭再左轉就好啦——記得是左轉哦,不然小心走進黑店被吃幹抹淨呢……”
搖搖晃晃的男孩像是并沒有為此很難過的模樣,安慰和很抱歉的神情好像才是他真正所表現出的那樣。
幼宰:使用欲蓋彌彰技能
有緣人:陷入沉思
現在小孩這麼會說謊了嗎?
丢這不管好像也不行來着…
要不是你誇我眼睛好看,才不管你呢,混蛋小鬼。
啊,可真是個無聊的理由。
五條悟無奈地也跟着起了身,“不要這麼消極嘛,小鬼!”他摸了摸對方的頭,不出意外的很燙,“你發燒了?”
“原來是這樣呢……”恍恍惚惚的男孩好像恍然大悟一樣,“怪不得昏昏沉沉地就這麼想放棄了呢。。
“自然死掉肯定是比不上非自然死掉的……不過這種情況下好像也沒得選了诶!想直接死掉的話……要不我再鑽回去?”幼宰指了指那個大紙箱,
神情還是很認真的那一種,
好像剛才的請求隻是随口的一問而已。
“啊?你别——”五條悟話說一半,對面的幼宰卻像是沒電直接關機了一樣直直地倒下,
五條悟手快地接住了他,“喂喂喂?小鬼?沒事吧?你别碰瓷啊!”
“死掉的話估計就沒事了,”幼宰的聲音悶悶地從五條悟懷中傳出,“碰瓷的話你就會滿足我的願望嗎?”
“那也不會哦!小鬼,你可真是的——”終究是有了點大人的樣子,整個輕浮的中二病患者仿佛終于沉下來了一點,五條悟無奈地笑了一下,“你不舒服我帶你去看醫生不就成了,幹嘛要死掉呢?是不是?”
“可是疼痛會一直存在的,要是不死掉的話……”幼宰悶悶地捏住了對方的衣服,不再死盯着對方的眼睛看個沒完。
“那你就不能勇敢點嘛,膽小鬼!”五條悟拍了拍幼宰的頭,“醫院在哪裡?”
“貧民窟是沒有醫院的……你傻……”
幼宰喃喃,懷裡的聲音漸漸消失。
五條悟不得不抱着這一隻小小的昏迷了的幼宰,踏上和自己撿的有緣人的這條一眼望不到頭的有緣路。
不過在找路的時候,他也遇到了個有點不太尋常的問題:堂堂五條悟少爺第一次當好人,就是在他怎麼都沒有錢的時候。
就算去了醫院也付不了錢啊——
大少爺抱着一個孩子在風中淩亂。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這時總會有人送人頭,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五條悟很親切地向那片反方向的貧民窟走去。
運氣不錯,碰上了來打劫的。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
五條悟十分自然地一頓揍,打斷了第一個大漢的口号,“這裡沒有樹,謝謝。”
緊接着一群大漢蜂擁而上……
嗯嗯……接下來又發生了一段令人自行腦補的畫面——總之就是帥氣的最強咒術師見義勇為了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就……”昏暗的小巷裡跪了好幾個流裡流氣的大漢,他們趴在地上,掙紮地看向那個一看就年輕道行淺的高挑小少爺。
十年報仇不晚,我一定會……
“會什麼?”,五條悟看着底下橫七豎八的那幾個就差直接寫在臉上的話,不自覺地露出了“核善”的微笑,“給錢。”
“哈?”為首的大漢疑惑,
“有錢嗎??沒錢還出來打劫啊”五條悟的笑容又假了幾分,吓得地上的那幾個是不敢再瞎扯了。
“有,有有有……您要多少?大爺!”
“你見過打劫的不打劫全部?”
“啊——好的好的,都是給您的!真的,都給您,全在這兒了!”
五條悟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大堆紙币,還順手要了個勉強還能用的手電筒。
單腿彎着靠着牆,他抱着小孩點起了錢。
那群大漢卻一臉的生不如死,從業這麼多年,打劫打不過就算了,可是您當着我們的面,打劫,數錢這真的好嗎——
“喂喂喂,回神啦!”五條悟拍了拍手,“你們不敬業啊,做了這麼久就這點?”
這是我們的台詞好嗎…為首的大漢吐槽…還有沒有劫匪人權了…但他還是十分狗腿地回答道“大,大爺,就這點……小本生意……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不為難你們!”五條悟一臉大度。
“謝謝大爺……謝謝大爺,那大爺慢走,大爺慢走……”
“别急嘛,最近的醫院怎麼走?”
“啊?”
“我問你最近的醫院怎麼走”
“啊……我們沒關系的,大爺,不用擔心我們的……”匪生第一年被人關心身體健康。感動.jpg
“你們做這行還怕被打?我是問你——醫院怎麼走,能弄到車嗎?我家孩子生病了,懂不懂啊?”
“啊,懂懂懂——您,您,要不把孩子先送到森醫生那裡去?這是我們這裡新來的……嗯……在這條街盡頭的底下……很……很好找的……”
“謝謝?不過你們不能帶我們去嗎?”
“啊……啊…不了不了…我們家還有孩子等着我們呢…啊,上有老下有小……”
“你們很缺錢?那我還你們點?”
“啊……不用了不用了,這都是小的們孝敬您的!真的……您……您快走吧——”
“昂,好,謝謝啊”五條悟沖他們揮手,消失在這條倒黴的小巷。
“喂……大哥,我突然懷疑我們的理想了。稱霸貧民窟啥的,太遜了!”
“嗯……要不我們改行?搬磚咋樣?總比被……打劫的好!”
“好啊,大哥,我們以後還跟你做!”
“嗯!以後,有錢一起賺,有苦一起擔!哥們兒義氣!”
一群仿佛更有中二病的歧途青年們聚在一起歡呼,整個貧民窟仿佛都快樂起來了(?)
五條悟自然是不知道這一言難盡的奇葩一幕的——在不自覺下,他莫名其妙地讓一群不良少年改邪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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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是這兒了嗎?為什麼一看就像是什麼動畫大壞蛋藏窩點呢——”五條悟抓了抓本就不算整齊的頭發,在打量了一圈以後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至少,他在這從沒來過的貧民窟轉了三圈後成功地收獲了一麻袋的紙币并且找到了地方!
自食其力!
嗯哼!十分有成就感。
五條悟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開了那道一看就不太正經的紅色大門。
吱呀呀的鐵門聲像是瀕死的鴉叫。
“請問,森醫生在嗎?”将近一米九的少年微微低下了脖子才抱着幼宰進了門,吱吱呀呀的拖鞋踩在木制的酒紅色地闆上一步一個響兒。
主屋不大,牆壁意外地斑白整潔,像是剛剛粉刷好沒多久似的,隐隐地還散發着油漆的澀味,高高低低地起着疙瘩泛着黑。
斜側方的巨大的紅木桌子作為了類似吧台的道具,各色的茶具堆滿。
繪着紅楓的屏風,是除這二者外最為引人注目的東西了。斑駁的紅意點出暗綠,幽幽地點着細碎的銀光,水色在月光下顯出異于它物的微微光輝……算得上很美的畫了。
隻有不知名的水滴聲,從青年皺着眉站定在原地起,屋内都安靜得出奇,仿佛一個人都沒有似的。
然而就當五條悟準備轉身,一陣突然出現的哒哒哒聲便響了起來,疙疙瘩瘩,滴滴答答的聲音夾雜在其中,隐隐約約地透着并不真切的呻吟聲。
“嗨~~不要着急,我馬上就來!”活潑的聲音帶着點空靈,一個金發的護士裝小女孩從屏風後探出頭來,藍瞳金卷,少女的可愛踴躍在靈動的雙瞳之中,“咦~這麼晚了诶……大哥哥,有什麼事嗎?唔——是買茶水還是看病呢?”
滿臉熱情洋溢着的女孩歪了歪頭還是隻探出那半個身子,似乎絲毫不覺得大半夜來醫院買茶水這句話是有多麼奇怪。
“看病。這個小朋友生病了”,像是對女孩的行為表示不解,五條悟微微地把起某隻沒良心的宰往上托了下,似乎想問些什麼,然而懷裡的某個孩子卻隻是沒有骨頭似的又歪了歪,然後倒頭仿佛昏迷得更厲害了。
宰——挂機!
五條——舉宰以示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