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的遺體躺在茉莉花叢中,項圈的Ω符号依然微微發亮。慕思然拆開寵物殡儀館的骨灰盒,發現裡面混着三粒刻有音符紋路的種子——包裝紙是慕父手寫的《安魂曲》殘譜。
"它早就知道。"魏與其單膝跪地,用跆拳道腰帶量着種子間距,"臨終前抓破的沙發墊裡…藏着的就是這個。"
殡葬師突然打斷儀式:"請選首告别曲。"
慕思然剛要開口,骨灰盒裡的種子突然發出和弦共振——正是克隆體蘇醒所需的頻率。
三天前深夜,垂死的芝麻曾用爪子在地闆上劃出五線譜。魏與其當時抱着它低語:"非得用這種方式傳遞密碼?"
金毛犬的尾巴掃過慕思然的胎記,留下最後一道熒光爪印——與克隆體虹膜紋路完全一緻。
墓園的合歡樹下,宋雨雪用法律文書折成紙鋼琴。慕思然将種子埋入土中,琴弓剛觸到D弦——三株四葉草瞬間破土而出,葉片上浮現納米級電路圖。
"《安魂曲》不是給芝麻的。"魏與其擦掉她頰邊的泥點,"是啟動克隆體的聲波密鑰。"
他的指尖沾着骨灰粉末,在琴身上畫出音階标記。突然,最壯的植株開始播放錄音——芝麻的吠叫被轉換成摩斯密碼:
"保護她,直到最後一個四葉草枯萎"。
夕陽将兩人的影子投在墓碑上。魏與其突然用染着泥土的手捧住慕思然的臉,拇指在她眼下抹出兩道棕色痕迹:"哭什麼,那蠢狗留的後手夠寫本密碼學了。"
他的喉結在光影交界處滾動,汗珠順着鎖骨流進四葉草紋身,将一部分藍色顔料溶化成紫色。
午夜實驗室,掃描顯示種子外殼刻着克隆體的腦波頻率。慕思然将琴譜輸入生物計算機,屏幕突然彈出警告:
"最終指令沖突:喚醒克隆體将導緻原體腦死亡"。
"所以這才是芝麻阻止的原因…"魏與其砸向控制台的手被慕思然攔住,反被她按在心跳監測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