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班前,尤香梨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穿了一件溫柔的米色針織毛衣,下半身配玫紅色收腰短裙,至于鞋子……她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穿舒服的平跟米色單鞋。
下班後,尤香梨和夏景行便來到了豪都。
推開鎏金雕花的包廂門,整面牆的水晶簾便簌簌作響,千萬顆棱鏡把頂燈的光碎成流螢,撲在綴滿水鑽的沙發靠背上。
牆壁四周鑲嵌着的七彩燈帶正随着低音炮震顫,杯壁凝着的水珠在光影裡忽紅忽綠,倒映出天花闆上旋轉的魔球 —— 那玩意兒每轉一圈,就把牆面照成流動的星河,連牆角的羅馬柱都鍍上了層彩虹色的油光。
夏景行的生日請的人不算多,除了尤香梨以外,就隻有一男兩女,總共五人而已。
吃過飯後,他們也沒有着急唱歌,而是一邊吃着蛋糕,一邊聊起天來。尤香梨發現,除了那個男生以外,另外兩個女生之前也在粵悅的北京區做過,是前兩年跳槽的,最近正好來花城出差。
吃過蛋糕後,其中一個女生說去衛生間,但是半天都沒有回來。夏景行提出要去衛生間找她,别是上廁所沒帶紙手機又沒電了。尤香梨便跟着夏景行一起去。
豪都實在是大,二人穿梭在走廊裡,根據指示牌不知道轉了多少彎才找到衛生間的入口。
還沒等夏景行進去,那個女生就出來了,說是來例假沒帶衛生巾,剛才已經聯系工作人員拿到了。
于是三人結伴又往回走。
在他們回包間的路上,有一個岔路口,岔路口的盡頭是一扇雙開的豪華大門。剛才來的時候尤香梨就注意到那扇門了,豪華大門前還站了一個保安,看上去那扇門不能随便進出。
忽然,她聽到豪華大門旁邊的樓梯上有腳步聲。
隻見保安拉開了右側的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保安拉開門的瞬間,她瞄了一眼裡面的布置,估計比夏景行定的小包要大了三倍不止。
接着,她看到一個熟悉的男人背影走了進去,後面跟着一個年輕的小姑娘。
男人是……廖成綱?
而小姑娘居然是……棠十月!!!
怎麼會是十月!她怎麼會在這裡!
尤香梨十分肯定,她絕對沒有看錯。
以她對棠十月的了解,十月一定是被廖成綱以不知道什麼名義騙來這裡的。她一定有危險。
以前她在粵悅,十月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會和她商量。現在她一離開,惡魔這麼快就找上她了?!
眼看那扇豪華的雙開門關上,尤香梨迅速沖上前去,想看看廖成綱單獨把棠十月約到這種場所究竟所為何事。
保安看到陌生人上前,迅速将她攔在距離門口兩米遠的地方。“這裡是VIP包廂,其他人不能進入。”
尤香梨随便想了一個理由:“剛才進去的二位我都認識,是我朋友,他們邀請我來的。”
保安卻不為所動:“廖總囑咐過今晚沒有别人,您請回。”
尤香梨立馬掏出手機給棠十月打電話,但是接連打了幾個都不在服務區。
夏景行和另外一個女生也跟了上來,問尤香梨:“怎麼了?剛才進去的是你朋友?”
尤香梨焦急道:“我朋友可能被騙了,她現在非常不安全,我必須要馬上進去。”
夏景行上前對保安說:“你是誰的保安?豪都的保安?還是剛剛進去的那個人的保安?憑什麼攔着不讓人進?”
保安碩大的身體擋在過道上,語氣強硬:“我說過了,這是VIP客人才能進的包間,你們再不離開,我要叫其他人來請你們走了。”
夏景行和保安糾纏的時候,尤香梨又給廖成綱打電話,他的電話也不在服務區。她懷疑包廂裡裝了屏蔽器,讓裡面的人都收不到信号。
此時,剛才那個去廁所的女生,把另外兩個同行的一男一女叫過來了。
夏景行和她的三個朋友拉住保安,尤香梨單槍匹馬往豪華包間裡闖。
但是那扇門不論推也好拉也罷,怎麼都打不開,應該是被人從裡面鎖上了。
尤香梨拼命拍打着門,嘴裡拼命大叫着:“棠十月!棠十月!廖成綱!廖成綱你給我出來!廖成綱!”
她快把喉嚨喊破了,裡面還是沒有一點回應。她的叫喊聲在走廊裡回蕩着,許多其他包間的客人聽到動靜都出來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