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香梨見項知非半天還沒有夾菜,便對他說:“項總,你怎麼不吃呢?喻阿姨做的回鍋肉可香了!”
項知非的臉色很不好,黑眼圈比熊貓還嚴重,尤香梨推測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睡好。“項總,你吃完飯就在喻阿姨家休息兩天,好好睡一覺。”
喻阿姨看着他這副精神萎靡的樣子,也很擔心:“是啊,公司的事再重要,都沒有身體重要。身體要是垮了,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
項知非勉強吃了幾口,又放下筷子對喻雪說道:“不用擔心我,我找人幫您搬到花城灣壹号的别墅,我過段時間就回花城陪您。”
喻雪一聽要搬家,連忙擺手道:“不要不要,我不搬。我一個人住别墅?别逗了,簡直吓死人。我住在這裡挺好,不打擾你生活。”
尤香梨在一旁嗤笑道:“喻阿姨,項總的别墅可大了,特别漂亮,您要是去看一眼啊,保準再也不想出來了!”
喻雪和藹地笑了笑:“再大的房子也跟我沒關系。我一個人住習慣了,換個地方我适應不了,别再勸我了啊。”
項知非輕輕扯了一下唇:“随您。”他又對尤香梨說:“這段時間你陪我母親跟警察和媒體溝通,麻煩你了。”
尤香梨大手一揮,燦然一笑:“舉手之勞,一點不麻煩。況且喻阿姨還給我簽了好多書呢,我現在簡直是喻阿姨的經紀人!”
“小尤确實幫了我不少,”喻雪對項知非說。“你可得抽空好好感謝一下她才是。”
項知非點點頭:“我明白。”
從喻雪家出來後,項知非把尤香梨送到她家小區樓下。
“我明晚就飛北京。”項知非對她說,“這段時間謝謝你,香梨。”
“明晚就走?這麼着急?那你以後會常來看喻阿姨嗎?還是打算把喻阿姨接去北京?在一個城市,會方便些。”尤香梨以為他至少會待一周再走。
“有急事,我周一就要處理。”項知非握了握拳。
“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有什麼比親人更重要呢?”尤香梨看他比在花城的時候還要瘦,又想起他吃藥的事,便問他:“聽說你最近在服用精神類藥物,還好嗎?”
項知非對此很坦然:“問題不大,就是有些焦慮。我知道我的問題在哪,我周一回去就是要處理這件事。”
尤香梨以為他的意思是要看醫生,便沒再多問了。
看着她上樓後,項知非便驅車回家,周日晚上就飛回了北京。
——
兩周後的下午,尤香梨剛開完會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HR就興沖沖地跑來了。
“尤總,大喜,我找到了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助理人選。雖然這位人選overqualified,而且不知道為啥來我們這應聘,但我想您一定不會拒絕!”HR講得眉飛色舞,好像來應聘的是馬斯克似的。
“還overqualified?有這麼牛嗎?”尤香梨半信半疑地跟HR去候選人等候的會議室。
“那可不!如果他不是開玩笑,等他一入職,我馬上聯系市場部發文宣傳!”HR邊走邊對尤香梨說。
“簡曆呢?”
“還要啥簡曆啊姐,你直接親自進去看吧!”
尤香梨推開會議室大門,正疑惑着是哪位大神賞臉來應聘她的助理。
隻見那人徐徐轉身,白色的襯衫顯得整個人高大挺拔。他的頭發烏黑濃密,在陽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健康的光澤。
“你好尤總,我來應聘你的助理,這是我的簡曆。”
尤香梨心裡早已經掀起陣陣波瀾,嘴上卻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原來是項總,今天看起來精神不錯哦。不過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啊,項總日理萬機,怎麼有空來智昇開玩笑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拉了把椅子坐下,“項總請坐。”
項知非坐到尤香梨對面,淺淺抿了一口面前的茶,笑道:“尤總誤會了,我不是在開玩笑。之前有個朋友對我講過,她想做自己真正熱愛的事情,而不是在大公司裡不斷内耗和鬥争。我聽後非常受用。我想貴司的崗位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輔佐智昇的合夥人尤總,把公司推向上市。”
尤香梨疑惑道:“您兩周前說要回北京辦的急事,不會就是這個吧?”
項知非坦言道:“是,我已經從粵悅離職了。”
尤香梨并不認為他是認真的,隻低頭笑了笑:“以項總的身價,我司可請不起。另外,我的助理可不是那麼好做的,需要耐心細心抗高壓。對上要彙報,對下要跟進業務進展,還要幫我安排各種行程……”
“尤總請放心,我隻要平均工資。另外,我相信我的實力,可以擔任好您剛才說的所有工作事項。”項知非揚了揚下巴,跟兩周前萎靡不振的他判若兩人。
尤香梨緩緩點了點頭,又說道:“我司有三個月的試用期,如果這三個月工作水準不達标……”
“如果工作不符合尤總的期待,我随時走人。”
尤香梨看他的态度如此堅定,便給HR遞了一個眼色,HR會意,于是把合同拿給他:“項總,哦不,項總助,你看一下合同,如果沒問題的話,今天就可以簽了。”
項知非看都沒看,直接大手一揮,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好,既然簽了合同,工作就從今天開始。項總助,麻煩跟我去二樓開會。”
項知非接到命令後立即起身,幫尤香梨把會議室門拉開。他像騎士一樣跟在他的公主後面,一路上衆人紛紛側目。
“欸,這不是粵悅的總裁嗎?他來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