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可以與他對抗,給他增添樂子的愛人,不是事事順着他、自以為是在救贖他的蠢貨。
他蹭了蹭他的鼻尖,“好兇。”
“沒你兇!”
他不想跟他廢話了,主動堵住他的嘴。
他放任他吻着,閉眼享受着,一手摩挲着他的背脊,一手撫摸着他的腿。
季時岸如一塊頂着亮粉發的黑木,渾身散發不羁邪性的美感。曲明因像一朵依附他、纏繞他活着的紅花,美得明麗妖豔,又透着病态易碎感覺。
兩人在水中熱烈溫柔地擁吻,緊密糾纏着,誰都不想放過對方。
燦爛陽光籠罩他們,和煦清風拂過他們,給兩人病态的生命增添暖意。
一襲價值百萬的紅裙飄然落在原木平台上,一隻蔥白如玉的手扯着裙擺,生怕它被風吹走了。
曲明因趴在半入水的樓梯上,手臂挽着欄杆底部,像一條盤繞在那裡的小白蛇,渾身透着粉色,不停顫抖着,極其秀美脆弱。
季時岸正在親吻和玩弄他,給他塗抹護手霜,但不是塗在手上。
他還好端端地穿着黑T恤,透着邪性的墨黑包裹着他,襯得他冷白的膚色沾染聖潔味道,尤其是配上他羞惱又沉醉的神情。
他把紅裙拉過來,把臉藏在上面,悶聲悶氣地催促着。
“你快點呀……”
“快不了一點。”
他越催,他越不急,越要惡意折騰他。
這隻腹黑貓真是壞透了!
曲明因欲哭無淚地想着,直到整個人突然被迫往上一聳,被燙得頭皮發麻,驚叫出聲。
季時岸親咬着他的耳朵,用低沉性感的嗓音嘲笑他:“大驚小怪什麼?”
“……”
他挽緊欄杆,扯着裙擺,肩頸緊繃,臉頰與耳根紅透了,神情羞恥又沉迷。
“還要我教你怎麼放松嗎?”
“你閉嘴呀——呃。”
他又往前聳了一下,胸膛和膝蓋撞着樓梯生疼,眼淚都疼出來了,眼圈也紅了。
“季時岸!你混蛋!”
“我更喜歡你叫老公哦,寶寶……”
“……”
好吧,之前犯蠢發瘋種下的苦果,他必須一點一點地含淚吃下。
不過“苦果”的另類解釋也叫“獎勵”。
兩人緊密相貼着,同上同下,時快時慢。呼吸纏繞在一起,心跳逐漸趨于同頻,弄出來的動靜掀起水花一陣又一陣,夾雜着若有若無的聲音譜出動人曲子。
被獎勵了一個多小時後,曲明因徹底癱軟在季時岸懷裡,任由他清洗身體。
洗着洗着,他毒舌地說他一句:“不經玩。”
他說得漫不經心,透着上位者的調.教意味,與他俊美中透着鋒銳感的五官絕配,格外微妙性感。
“……”
曲明因惱羞成怒地轉身,一口咬着他的肩膀。
季時岸絲毫不慌,用湖水澆他。
水流順着他的發絲流過眉眼間,逼得他不得不閉上眼睛,把臉藏在他懷裡。
“你就會欺負我!”
他委屈地鬧着,季時岸啞然失笑,用指尖跟逗貓似的撥弄他的下巴。
“我以後不這樣欺負了呗?”
“……”他羞憤地揪着他腰上的肌肉,轉移話題,“我想睡覺了!”
季時岸“啪”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臀肉跟着晃蕩一下。
“季時岸!你就會這一招欺負我!”
曲明因被他打得尴尬羞恥,連帶出來滿心委屈與惱怒,不禁哽咽一聲,哭出聲來。
“哈哈……”
他被他逗得笑出聲來,湊上去親吻他的眼睛哄他。
他仿佛身處冰與火交接地帶,難受得很,渾身在輕顫。
季時岸撈起他的一條腿放在自己肩上,看見膝蓋通紅,小腿也是青一塊紅一塊。
“好嬌氣。”
“你還有臉說!”
“沒臉也能說,就怕你不敢聽。”
他傲然地回答他,親吻着他的腿。
曲明因顫了一下,隻覺得他在點一簇又一簇的小火苗,燒得他不知所措。
目光越過他看見湖面被烈陽照得波光粼粼,溫暖安甯的美感由此擴散開來,打動他心。
季時岸踩上兩階樓梯,輕輕壓着他,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腰上,湊上來親咬他的耳根。
他下意識地瑟縮一下,他惱怒地一口咬住,撞了他一下。
他“呃”了一聲,腦袋貼着紅裙往後滑了一下。
他緊貼他惡意折騰,反複用冷熱交替折磨他。
微妙的動靜響起,時快時慢,或輕或重,他的呼吸聲不再冷靜平緩,格外性感迷人。
他被他弄得難受得很,偏又喜歡這樣,身心都很溫暖甜蜜。
他看到他的眉眼熏紅,汗珠與水滴混合着。俊美的臉沾染迷人欲色,因他而有,僅他可見。
“親我……”
曲明因紅着臉主動開口,季時岸低頭吻住他,親咬他的唇皮,糾纏他的舌尖,以溫柔纏綿的長吻結束湖裡的癡纏。
晚上8點,曲明因在床上慢悠悠地醒來,渾身疲軟,餓得不行。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聲音啞了,依舊兇巴巴地說着:“我好餓啊!”
過了一會兒,季時岸笑着走進來,将他攔腰抱起來往外走。
“以前還要求着你吃飯,現在會主動喊了,挺好。”
“你那是求嗎?明明是威脅我好嗎!”
“有用就行。”
季時岸把他放在露台的沙發上坐好,陸續将清淡的菜和瘦肉粥端到他面前的小桌上放好。
“慢慢吃。”
他在他身旁坐下,拿出手機連接一旁的音響,放了一支和緩的曲子。
曲明因盤腿坐着,甜蜜地吃着粥,眉眼間是藏不住的喜色。
“我們明天去領一隻緬因貓回家吧,不叫【立夏】了,就叫【夏至】。”
“好,順便撈一條小白蛇回來。”
“叫什麼名字?”
“小白蛇。”
“你怎麼連個名字都不給它取啊!”
“因為我隻養一條。”
“我不算嗎?”
“算你養我。”
“哈哈哈……”
遠方是萬家燈火,天邊是一輪圓月,身邊是愛人相伴。
正是花好月圓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