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千秋雪一陣聽不懂的低聲吟唱,玉佩——修真版門鑰匙啟動,歐若拉和塞勒涅她們,終于到了旅途的最後一站。
Ceann Buan。
“這不是監獄嗎?”塞勒涅站穩身子後,看着四周生鏽發黴的鐵欄杆。
“挺諷刺的,不是嗎?”歐若拉心情還算不錯:“從監獄開始,到監獄結束。”
“這裡好破舊啊。”好久沒出場的塞萊斯廷在那東張西望。一張腐朽的桌子,一張布滿蜘蛛網的床。
“森森,博士,你們看好孩子。”歐若拉用開鎖咒打開監獄的大門:“我和塞勒涅出去看看。”
“OK。”
走到走廊上,歐若拉不忍皺眉:“這裡好潮濕啊!”
“是啊,”塞勒涅開着玩笑:“感覺都要發關節炎了。”
“就像是……”
“在水裡一樣。”三個聲音異口同聲……等等,三個?
歐若拉和塞勒涅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是一層通往更深處的樓梯,望不盡盡頭在哪。
“戰勝對黑暗的恐懼吧,夥計們。”那個嘶啞的聲音接着說道。
“Lumos(熒光閃爍)!”歐若拉和塞勒涅借着魔杖的光,小心翼翼地往下方走。
不知道走了多少階,走到雙腿都要發軟,走到周圍早已昏暗——雖然本來就不明亮。歐若拉和塞勒涅兩人,才看到那位說話的女人。
她被沉重、老舊的鐵鍊五花大綁,那鐵鍊仿佛已經深入她的身體。從外觀上來判斷,那個東西簡直不像是人——沒有任何一絲血色的皮膚、和骷髅沒什麼區别的身子,唯一有神的是她嚴重的瘋狂。
“瑪麗蓮·斯派羅。”歐若拉對着女人小聲說道。
“認識我?”瑪麗蓮動了動身子,鐵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這是你的指南針?”歐若拉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麼,拿出了那塊從默庫斯那得到的黑盒子。
“偷來的,還是搶來的?”瑪麗蓮閉上眼睛,仿佛在懷念什麼。
“默庫斯給我們的——她是我們學校黑湖裡人魚部落的族長。”塞勒涅冷冷地反駁道:“這可是正規渠道。”
“是‘現在’。”瑪麗蓮無視了最後一句:“看樣子,她過得還行啊。”
“你就不想再見她一面嗎?”歐若拉猜測對方曾是默庫斯的船長,嘗試打感情牌。
“不想。”瑪麗蓮想到什麼,低下了頭。
“可她不是……”塞勒涅還想說對方冷血,就被歐若拉攔下了——注意,對方省略了主語,到底是誰不想。
“那你的船呢?”塞勒涅又是靈機一動,“我們可是被你的船送到這裡的,你就不想……”
“你說什麼!”瑪麗蓮忽然怒吼,像是獅子撲食一樣沖向二人,又被鐵鍊子攔住了。發出了轟隆轟隆的雷聲:“愛德華·威廉!”
“冷靜。”雖然不小心激怒了對方,但歐若拉和塞勒涅都知道:隻要對方有情感的波動,就有戲!
“你們……是誰?”瑪麗蓮用突出的、白裡透紅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二人。
“歐若拉和塞勒涅,兩名年輕巫師。”兩人同時說。
“交易?”
“我們幫你複仇。”歐若拉敏銳的發現瑪麗蓮說出那個名字時,是吼出來的。
“條件?”
“帶我們回原來的時空,”歐若拉用‘Alohomor(阿拉霍洞開)’打開監獄的門:“我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
“血腥罂粟号。”瑪麗蓮終于冷靜了下來,向後癱坐在潮濕的地上:“那是我的愛船,一艘可以跨越生死時空的幽靈之船。”
“聽上去有些像‘飛翔的荷蘭人’。”塞勒涅在一旁打岔。
“我曾是船長,你們知道的那位默庫斯曾是我的掌舵手。”瑪麗蓮無視二人的言語:“那艘船有着跨越時空和生死的力量,所以……她會把你們送到這裡。”
“那沒有她,你還能帶我們回去嗎?”塞勒涅擔心地說道。
“不能。”瑪麗蓮回答道,然後看着倆人忽然間嚴肅下來的臉色,笑道:“但是,誰告訴你們,‘血腥罂粟’隻有一艘?”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瑪麗蓮向後一仰,大大咧咧的說道:“他們手上的隻是‘血腥罂粟’的低配版,真正的船,在我手上。所以,可以放我出去了嗎?被鎖着的滋味可不好受。”
“我現在就把你放出來。希望你能遵守諾言”塞勒涅聽完就舉起了魔杖,但被歐若拉攔了下來:
“保險起見,我們使用‘赤膽忠心咒’。”歐若拉看着瑪麗蓮:“知道什麼是‘赤膽忠心咒’嗎?”
“聽說過。”瑪麗蓮點點頭:“你們直接進來吧,這幅鎖鍊雖然能限制我的力量,但無關于你們的。”
“我們需要有三個誓言,”歐若拉說道:“第一個是我們幫你複仇,第二個是你送我們回家,第三個你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不可背叛對方——在條約結束以前。”瑪麗蓮毫不猶豫地說道。
“好的。”塞勒涅握住瑪麗蓮被綁住的左手,歐若拉則作為保密人,很快,三人便許下了牢不可破的誓言。
不過,是否真的牢不可破,就無從而知了。
“Alohomor(阿拉霍洞開)!”随後,塞勒涅便打算幫助瑪麗蓮解開鎖鍊。
沒有反應,看樣子有反開鎖咒。
“讓我來吧。”歐若拉舉起古代魔法魔杖,開始低聲吟唱——既然這上面有反開鎖咒,那就先強行破解反開鎖咒,再用開鎖咒,很合理。
十分鐘後,所開了。
“老娘終于自由了!哈哈哈!”瑪麗蓮忽然之間化作一陣金藍色的霧,穿過二人飛向遠方:“我先去會一會這裡的典獄長,小子們等你們的船長一會。當然了,我建議你們把隔壁的那白毛蘿.莉也放出來。”
嘭!
隔間的牆壁忽然塌了,被隔壁的某位鶴發童顔之女,一腳踹成了碎片。
“秦洛璇?”歐若拉看着對方仿佛隻有十三四歲的模樣,回想起秦洛琳當時的話,試探性地詢問道:“您就是秦洛琳的大師姐,那位傳說中的武器鍛造師?”
雖然後半句話秦洛琳沒說,但拍拍馬屁總是好的。
“你們呢?”秦洛璇帶着威脅的語氣說道:“你們也認為我是個沒有腰高的小矮子?”
“沒有,您很有仙人風氣。”塞勒涅很有危機感的,用着直覺說話。
歐若拉站在一旁點頭:我們還見過更矮的呢!你說是嗎,弗立維教授?
(弗立維教授表示:你禮貌嗎?)
“仙人您如此強大,為何被關押于此呢?”趁着歐若拉在一旁用古代魔法解咒,塞勒涅和秦洛璇聊天。
“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職。”秦洛璇的聲音如同她的外表一樣嬌嫩,但也很有力量:“被幾百高手追殺,哪怕兵器再鋒利也沒什麼用。”
“那斯派羅女士……”
“那小子?”秦洛璇嫌棄的說道:“她就是個攪屎棍,欠打。在這裡都被關押了不知道幾千年了,到現在還是這副樣子。”
“幾千年?”塞勒涅驚呼:“但她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
“當你達到一定境界之後,外貌是判斷年齡、實力的最不可靠因素。”秦洛璇活動着重獲自由的雙手,怒罵:“那幫子該死的強盜,知不知道雙手對于一位武器制造者而言是多麼重要。”
“放心。”看着歐若拉擔憂的眼神:“幫你們打造武器,還是簡簡單單的——就當是對你們救我的謝禮吧。”
“好了,夥計們。”瑪麗蓮的聲音從上面傳來,“武器的事情之後再談,所有人,立刻上甲闆。我們準備啟航了!”
“甲闆?”
“你們不知道嗎?”秦洛璇看着二人:“這裡就是一條船,好像是叫什麼罂粟号的牢房,你們不是從外面進來的?”
“說來話長。”歐若拉拉着秦洛璇往上跑:“我們先去甲闆,先回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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