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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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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受虐傾向嗎?”

“誰讓我隻是想讓你開心呢。”他聲音軟得像沒脾氣,泷澤雪繪瞬間愣住,揪着他的衣領小聲罵了句什麼。

朝日奈光是真的很膩歪,但是也不能簡單歸類為幼稚,所有人都知道他心思深的很,可他總是做出些像泡進糖罐子甜的窒息的舉動,而這種甜膩差點溺死她,被迷的暈頭轉向。

把她弄亂的頭發别到耳後,朝日奈光趁着泷澤雪繪出神的時候趁火打劫,“你之前抱着我哭,還說失戀了,是誰?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一個兩個都在問這個問題!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滞,她先是愣了愣,然後心虛地翻了個身,用後背對着他,“睡了……”

朝日奈光不依不饒,滿嘴寶貝甜心的亂七八糟的亂叫一通。他鐵了心要一個答案,見泷澤雪繪不為所動沒有開口的意思,竟然動手撓她腰上的癢癢肉。

裝睡是裝不下去了,泷澤雪繪一把拍開他作亂的手,趁機逃到樓下去睡。

“跑什麼?”

他完全預判了她的行動軌迹,雪繪的回避讓他疑心病更重,伸手捧住了她的臉逼着和他對視,大有一種不逼問出答案就今夜無眠的架勢。

“說啊,是哪個該死的男人?”

泷澤雪繪就這樣被迫仰起頭看着他,被他身上沐浴露的氣息包裹,頭更暈了。

“是我認識的人嗎?”

“算,算認識吧。”她結巴。

“一定是達維德,那個有暴露癖的英國佬。”他扯着她的耳朵,恨鐵不成鋼地說着。

“……達維德是誰?”她大腦一片空白。“有這号人嗎?”

“那就是利歐,總是纏着你做小組作業的自戀男。”

朝日奈光對她在國外時周圍的人如數家珍,甚至比她都要熟悉,人名和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往出吐。

“為什麼你們現在還有聯系?你告白了嗎?被拒了才哭的嗎?還是你喝多了?一定是吧,其實你根本不喜歡他。”

“你說話啊,我想知道,你快告訴我!”

他聲音很不爽,但語氣卻是軟,像在求她,

泷澤雪繪不适地調整了一下位置,擡起手遮住他的臉,推到了一側,非常無奈的答道,“喜歡你,行了嗎?”

真心話總是以謊言的方式說出口,她依舊裝作十分抗拒的樣子,嘴上威脅他,“朝日奈光,你再胡鬧就滾樓下去睡。”

“你又威脅我。”朝日奈光露出不爽的表情,他果然沒有當真,權當那句喜歡是敷衍他的借口。搖晃着她的肩膀讓她認真回答,可泷澤雪繪沒聲了,蜷縮在被子裡裝鴕鳥,誓死保衛自己的保護罩。沒辦法,朝日奈光的臉長得實在好看,被美色吸引的話注意力就是會分散,她可不想讓他再胡思亂想。

好吧,睡覺就睡覺。

煩了她半天都不見反應的朝日奈光終于卸了氣,隻是整理了一下她的長發小心不要被壓到,同樣鑽進了被子裡。

即使是在咫尺之内的現在,這種程度的接觸對朝日奈光而言仍不滿足,他想要更多更多地感受到雪繪的溫度,于是偷偷蹭得更近一點,試探性地從後擁住她的腰,耳朵貼在後背上感受她蓬勃的心跳。

他就像是興奮的小孩到處折騰,泷澤雪繪隻是像往常一樣放任他的一切行為,他的身體熱烘烘的像燒得正旺的暖爐,正好将她冬天總是冰涼的手腳暖的徹徹底底,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持續了很長時間。

窗簾拉的很緊,連壁爐都熄滅了,卧室裡一點亮光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認床,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總會做夢,尤其是夢到與現實結合起來的似真似假的事情。泷澤雪繪從光怪的夢中脫離出來的時候枕旁的人還沒醒,依舊呼吸平穩的熟睡,房間内靜谧異常,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緩緩拉開他的手臂安靜下床,屋外大雪還在寂靜無聲的下着,她站在窗前怔怔出神,披了件衣服就出門了。

慘白的樹枝一直綿延到遠處,好像沿着它一直可以走到世界盡頭一樣,此時此刻的泷澤雪繪才有了某種誤入雪國的幻覺。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很美好——前提是她沒有接到那通電話的話。

來電顯示的是很久沒有打擾過她的泷澤育美,說話的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鬼知道他和泷澤育美是什麼關系,但對雪繪來說簡直是雙重的折磨。

那男人歎着氣,說她媽媽得了很嚴重的病,問他是什麼病也隻是吞吞吐吐,隻是一個勁的說他媽媽在病床上想見見她。

這聽起來可真是一則母慈子孝的狗血故事。

泷澤雪繪又想吐了,胃裡一陣陣的翻湧着酸水。她永遠不會為那惡劣到極點的女人有絲毫的難過,她隻想笑,想對她的不幸鼓掌慶賀,甚至想建議讓泷澤育美也看一看那部電影——愛是徒勞,美是虛無,一場雪終歸萬籁俱寂。

所以,你就孤獨的去死吧。

朝日奈光醒來的時候身邊空無一人,被子是冰冷的,窗簾被拉開一條縫,露出慘白的雪景,他試探着叫了她的名字,卻始終沒有人回答。

不知為何,他突然感覺到一種無來由的慌亂,就像來到這裡之前,雪繪就有些奇怪,包括但不僅限于時不時的走神,和他說話的時候會突然看向别的地方。朝日奈光心中有種古怪且不舒服的猜想,按理說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了解她,正是這種了解,帶給他的負面反饋也最為嚴重。

這種思緒在他心中不斷滋長,像一顆凍僵的蕨類,不斷地朝着溫暖處伸展枝桠,遍布渾身上下角角落落。朝日奈光不敢多呆,穿了衣服就慌亂出門,好在印在雪上的足迹并沒有被掩埋,他不斷的向前跑去,直至在林中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雪繪!”

他隻想立刻抓住她,深一腳淺一腳邁在雪地裡,邊走邊對她喊着等一等。

朝日奈光像企鵝一樣跑來,狼狽的模樣十年也不會出現幾次。泷澤雪繪回頭望着他,天上飄落的雪花,凄白的樹木、沿路的燈光在她眼裡都變成了想永久留存下來的油畫。

泷澤雪繪第一次為自己不會畫畫懊惱,然後,不由自主,發自内心地笑起來。

朝日奈光已經到了眼前,呼氣的抽動還未調整好,可傘頂已經遮住了飄落下的鵝毛雪花。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他摸摸她凍紅的耳朵,又緊緊抱住她,泷澤雪繪眷戀着炙熱的溫暖,下巴枕在他的肩上沒有動。

“婚姻果然會帶來不幸。”不聽話的嘴越過了腦子,雪繪聽到自己歪着頭說道。

那條藍色的圍巾被環在她的脖子上,朝日奈光的手頓住了,然後皺着眉。

“你能不能以後都不結婚。”泷澤雪繪鼻尖凍得通紅,圍巾間隙中洩出來幾縷白色的霧氣,“這樣我們就可以每年都一起出來旅行了。”

可真是自私啊。

“好吧,不結就不結吧,我賺的稿費多養一個人綽綽有餘,想去哪裡都可以,就算幾十年以後變成老頭老太太……”他掰住她的下巴擡高,飛速的将藍色圍巾纏到她脖子上,又惡狠狠地說道,“不過先說好了!我隻養你一個,再多一個都不行,總不能我單身一輩子,到老都要看着你和其他人幸福吧。”

如果深巷中隻有一朵暗花,朝日奈光甯願讓這個巷子砌上厚厚的磚塊,永遠變成無人問津的死胡同,在成為它唯一的人後再一同與花兒慢慢腐爛。他始終是這樣想的,所以格外珍惜與她單獨在一起的時間,在回程的飛機落地後又與她一同在東京塔下面閑逛。

寸土寸金的市中心繁華的像蛛網,到處都是人,擁擠的令人發瘋。

“有想吃的東西嗎?”朝日奈光玩着手機問她。

“我想吃肉。”

泷澤雪繪答得飛快,肚子空落落的她餓極了,急需滿足大口吃肉的欲望,“我們去吃牛排或者烤肉吧,之前同事有推薦過一家就在附近……手機裡有金子嗎?你怎麼一直在看。”

她腦袋晃過去,朝日奈光卻不着痕迹地躲了一下。

“在和編輯聊天啦。”他解釋,“在催我新一輪的稿子,要求我明天八點前必須交出來。”長長歎一口氣,很苦惱的說道,“可我現在還在陪你玩,看來今天得熬夜咯。”

“真是辛苦。”泷澤雪繪眨眨眼睛,立馬立下豪言壯語,“既然如此一定要吃頓好的回回血,你隻管吃,我買單!”

于是預算被再次拔高。

雖然點單看見價格下意識錢包疼,但當一片片大理石紋路的生牛肉放到烤盤上的時候泷澤雪繪就什麼都忘了,漂亮的梅拉德反應讓她饞的流口水,看着牛肉的表情比看人都深情。

朝日奈光把目光從她那張燦爛的笑臉上移開,揚了揚手中的黑啤問:“要喝一口嗎?”

“No!”雪繪義正嚴辭拒絕,“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戒酒了。”

朝日奈光動作頓了一下,思考三秒後,問道,“這又是哪出?”

“健康生活的第一步就是戒煙戒酒,我要謹遵醫囑活到一百二十歲。”

他困惑,“但你昨天……不,前天還喝了。”

她頂嘴,“所以是從今天開始戒,不行嗎?”

“那你工作呢?如果逼着你應酬的話怎麼辦?”

“嗯……”泷澤雪繪喝了口冰可樂,像是在用力思考,可最後還是說:“那也得戒!”

朝日奈光無話可說,拗不過她,隻能端着角落的兩盤蔬菜過去,然後語重心長地講:“要想活到一百二十歲就把肉放下,多吃蔬菜。”

泷澤雪繪嗯嗯嗯胡亂答應,但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她有多敷衍,甚至還在最後吃了一大碗鳗魚飯。

從店裡出來的時候酒足飯飽,人在吃到喜歡食物的時候多巴胺會瘋狂分泌,使之連呼吸都是快樂的。人行道上的紅綠燈忽然變了,泷澤雪繪和朝日奈光不約而同停了腳步,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無意掃過高高的電視塔,最後落在了臨街咖啡店的落地窗裡。

融雪與咖啡最般配,冬天有情調的人總是占了大多數,她同樣聞到了榛果的味道。

隻是呼吸短暫窒住了幾秒。

隔着幾米遠的距離,中間還有一扇巨大的玻璃與之相隔,但她決不會認錯,和女人深刻擁抱的……朝日奈要。

懷裡的女人像是黏着鞋底的口香糖久久不撒手,濃烈的香水味莽撞的沖入鼻腔,朝日奈要不禁皺了皺眉,他不适的轉頭,目光卻穿過插滿玫瑰的花瓶,和落地窗外徑直相撞。

不同于之前那般,她漆黑的雙眸含着深冬的霜,冷淡的失去了所有被暖化的溫度。

就像是出軌的丈夫在床上被抓了個正着,朝日奈要的心裡破天荒浮起一股強烈的負罪感。他立刻推開懷裡的女人,剛想追上去卻被人朝後抱住,下巴上落下一個鮮紅的唇印。

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朝日奈光自然也看到了那兩個糾纏的暧昧身影,他輕輕的握住了微涼的手,捏了捏她柔軟的掌心。

“綠燈了,我們走吧。”

“嗯。”

泷澤雪繪平靜的應了一聲,收回目光,并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悅的情緒。

回首又望了眼櫥窗内神色慌張的男人,朝日奈光不露聲色的勾了勾唇,附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他不适合你,雪繪。”

他的心思亮得如同他此刻的眼神,勢必要讓她明白朝日奈要說對異性來者不拒的糟糕類型,自然會犯所有花花公子都會犯的錯,甚至他犯錯的概率還要遠遠高于任何男人。

朝日奈要自然也接受到了他投來的目光,戲谑的,勢在必得的,充滿了‘果然如此’的味道。他看到自己的弟弟和她耳語了幾句,盡管聽不到,但依然足以讓他脊背發涼,那絕不是什麼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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