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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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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木一個,冥頑不靈!

她深吸一口氣,咬着牙冷笑,說行,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和他心平氣和的聊。

但是。

“工作上的事,徇私就是死路一條,不管是誰來都一樣。”她冷靜到近乎無情,“你要想當爛好人就趕緊去哄大少爺,别來煩我。”

她一直覺得朝日奈棗這個人真的很神奇,今天更是讓這個念頭達到頂點。無法定義他到底是開竅還是不開竅,因為他總是說些不中聽的話,但偏偏在某些方面又很會。

泷澤雪繪利落的将文件夾在胳膊底下,說,你最近真的很奇怪。

轉身的時候朝日奈棗突然開了口,幹澀的嗓音像砂紙在心上摩擦。

“其實前面幾句都不是我想說的,我不想讓你不開心,我想說的是其他的事情。”

泷澤雪繪頓了頓,想着,嗯,你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以趕快說些讓她高興的話吧,說不定她一心軟,就什麼都答應了。

女性背對着他不發一言,朝日奈棗就直勾勾地望着她。他們之間離得近極了,兩人的空間被壓縮到了一個近乎危險的距離,呼出的鼻息落在耳朵上,熱的她渾身發軟。泷澤雪繪心虛地左右看看,想着萬一他們這醜态被人撞見了就立刻戳瞎。

但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就像是故意給他們留下談話的空間似的。就着被半擁的姿勢,朝日奈棗的十指強勢擠進了她的手心裡。

“我不想揣着明白裝糊塗,你的話我考慮過了,我是喜歡你,我想讓你開心,但是——”

還有但是?

又來!!

心裡咯噔一下,泷澤雪繪不知道他後半句又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好在叮的一聲,她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揚起了頭,說棗,電梯到了。

這出戲出乎意料的苦情,簡直就像主角在港口分别時梨花帶雨地問‘如果我多一張船票你會不會跟我走’。泷澤雪繪被自己的想象矯情到頭皮發麻,幹脆轉身,若無其事地拍拍他的肩,說,我着急下去找人,但是你要上樓,咱們注定不能搭同一班電梯,就辛苦朝日奈科長爬爬樓梯了。

說完,她神情怪異拔腿就走。這一次朝日奈棗倒是沒有追上來,隻是站在電梯口安靜地望着她。

那眼神實在複雜,讓她不由得聯想到前段時間點的減肥奶昔,雖說是代餐,但裡面亂七八糟的水果蔬菜什麼都有,酸甜苦辣彙成一杯濃稠的液體再一股腦喝下。她品不出那杯奶昔的配料,就像她此時看不懂朝日奈棗的表情。

随着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泷澤雪繪的假笑瞬間雪崩似的垮了。

這男人什麼都好,就是道德感太高,大概是朝日奈家的通病,響當當水靈靈的黃花大小夥子又怎麼會受到她的蠱惑?

泷澤雪繪再次表示理解,尊重,順帶還有些遺憾。

腦袋隐隐有些疼,她靠在牆上長歎一聲,擡手的時候才發現掌心裡多出的鉻着她的小物件,那大概是十指相扣時被他偷偷塞進來的。她攤開掌心,發現了一把汗津津的鑰匙。

鑰匙?

她揪起來放到眼睛底下細瞅,準确來說是朝日奈棗獨居的房子的鑰匙,她曾用它開過很多次門,又被朝日奈棗帶回家很多次,這把鑰匙甚至是新配的,上面連一絲劃痕都沒有。

剛剛誰說他道德高的?這暗示簡直顯而易見。

大腦被他的小禮物短路兩秒,泷澤雪繪摸出手機就準備質問他耍這翻花招到底什麼意思,隻是沒想到她還來不及輸出,一條簡短的語音就發了過來。

“來做吧,就像你說的那樣。”

做什麼?不确定,再聽聽。

泷澤雪繪眨眨眼睛,像是沒聽明白似的趁着周圍沒人将這句話翻來覆去又聽了兩遍。分開的時間還不到短短一分鐘,她甚至能想象到朝日奈棗抓着手機的模樣,連瞳孔裡都燒着濕潤的暗火。

她就是他黑夜裡的那場山火,放火的人也是她,而他中毒太深。

應該對他好一些的,泷澤雪繪有些怅然地想着。以至于在邁出電梯的時候還反反複複将手機舉到唇邊,醞釀着該回答什麼,是嬉皮笑臉地恭喜他上了一條賊船,還是該勸他沒關系快樂至上理解理解。可兜兜轉轉半天,她還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要不然就不回複了吧,泷澤雪繪自暴自棄地想着,反正語言再怎麼說都蒼白無力,以後是身體力行多一點,她今天晚上就殺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别說,這馊主意可行性還挺高。

泷澤雪繪一路思索着走到接待廳,等站定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連來訪的是誰都忘了問,四處張望幾眼,更加确定等在這裡的十幾個人裡面并沒有她認識的。準備打電話問前台的時候,她的名字卻突然被叫到了。

“雪繪啊——”

不是‘泷澤’,而是更加親昵的‘雪繪’,她下意識朝聲源看去,與她面面相觑的是兩個男人,她很确定他們是第一次見,但可這個聲音卻隐隐覺得有些熟悉。她歪頭搜索記憶,猶豫了半秒就記起來了,她的确是不久前剛聽過的,在雪夜裡,在電話中。

嘴角不着痕迹的抽動幾下,她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

沒關系,幸運守恒,這一天注定喜憂參半。

這不是喜剛過,憂就來了。

……

人們總奢望着天上掉餡餅的美事降臨自己身上,事實上能掉到頭上的隻有鳥屎、花盆和闆磚。

春寒料峭,咖啡廳旋轉門刮進一股無名的冷風,就算如此也緩解不了泷澤雪繪煩躁的心情。這本應該是再普通不過的周一不是嗎?甚至連中午都不到,在先後經曆被新領導視奸(?)、蠢豬渡邊慎發瘋,以及朝日奈棗亂拉架後,泷澤雪繪以為自己已經不可能更倒黴了。

誰能想到此時此刻她被迫坐在咖啡廳,觀賞了一大出聲淚俱下的認親戲碼。

如芒刺背、如坐針氈、如鲠在喉。天降闆磚爆改不鏽鋼回旋镖,以一種不可預料的軌迹狠狠砸到了她的頭上。

攪攪打工人賴以生存的冰美式,泷澤雪繪終于慢條斯理地看了眼對面兩個男人中年輕的那一個,興緻缺缺地問道,“你說你多大了?”

“26。”

那是比她還大一歲了。

“行,懂了。”泷澤雪繪點點頭,終于從冗長的故事中理清人物關系似的,“所以你是說你和我是從同一個肚子生出來的,旁邊這位并不是你生理學上的父親,可他卻是現在泷澤育美的丈夫?”

“是這樣的。”

聽到他肯定的回答,泷澤雪繪沒忍住,諷刺的咧了下唇。

神一般的關系簡直比夜晚澀谷的十字路口都混亂,狗血電視劇都拍保守了。

“所以呢,這個世界上和我沾親帶故的人多了去了,你怎麼就……”

“健太。”男人一本正經地提醒,順便将旁邊的大叔也介紹了,“他是中村翔真。”

“不重要,不用特地告訴我。”泷澤雪繪擡手打斷,露出了漠不關心的表情,“你們不管叫什麼名字,是什麼人都不重要,對我來說你們和陌生人沒有一點區别,我答應和你們面談的原因也隻是想解答心裡的困惑。”

她頓了頓,認真的端詳起了二人的臉,“她每個月都要花掉我遠超一個人的生活費,我一直隻當她在外面亂搞,可我今天倒是知道了她拿我的錢還幹什麼了。”泷澤雪繪翹着嘴角,眼裡卻毫無笑意,“多稀罕呐,我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工資竟然要連陌生人的花銷都要負擔。可你們不都是正常人嗎?有手有腳的幹點什麼不好,非要指着一個人陌生人過活,事到如今還要卑躬屈膝過來求我,我又不是福利院,更不是乞丐保護協會,你們真不覺得自己丢人?”

她說話不好聽,對面兩人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起來但還是忍了下來,前傾着身子解釋,“雪繪,妹妹,好妹妹,我知道你不喜歡媽媽,但她也有苦衷,媽那個人你又

不是不知道,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她就坐着病床上念你名字呢,她病的真的很重,就想見你一面,你……”

“原諒她這一回,求你了!”

泷澤雪繪仰頭喝完,沒接話,咖啡杯擱在桌面上,當的一聲。

“别這樣叫我,我惡心。”

他哆嗦了一下。

“如果隻能選一個,你們是想要錢,還是想讓我過去看她?”泷澤雪繪平靜的問。

他們沒有回答,咬着牙,但答案顯而易見。

沒有人不喜歡錢,尤其還是圍繞在泷澤育美身邊的人,親緣淡漠,人心涼薄,報應終究會回到自己身上。

泷澤雪繪心下了然,隻覺得諷刺。

她不想關注那女人的病情是真是假,不介意她有多少床伴,不介意她有過幾個孩子,甚至連求證突然冒出來的、号稱是自己血親的男人的興趣都沒有。不管是不是騙她的,都是無意義的事情。

“要錢的話,我一分錢都不會給,如果要人,”她停了下來,似乎是真的認真想了想,“如果要人,你最好祈祈禱我跟她前後腳死掉,活着的時候就别見了,就說我在陰曹地府等她。”

說完起身,在桌子上留下她這杯咖啡的錢,起身離開。

其實事情到這裡結束是最好的,她邊走邊想,泷澤育美可以當她死了,百年之後地獄相逢再互相折磨;她也可以當泷澤育美死了,從過去的陰影中重獲新生,一将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裡一輩子,甚至今晚就拿着鑰匙去找朝日奈棗幹一點高興的事,但她卻低估了人的惡性。

椅子在地闆上摩擦出尖銳的聲音,泷澤健太似乎站了起來,懊惱的聲音從背後傳出。

“你看,我就說和她交涉是沒有意義的。還不如直接去找日向麟太郎,說不定他還會對前妻大發慈悲。”

“健太,你怎麼還提這回事,日向先生現在可是财閥家的人,你還是找了他,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又怎樣!我不光要找,我還偏要動他!上流社會的人被撕了高高在上的臉皮才最好看!對付這種人就要往他高風亮節的骨子裡戳,說不定隔天就跪着切腹自盡了哈哈……”

泷澤雪繪腳步果然一頓,轉頭冷眼看過去。

“你胡說什麼呢,她還在這兒呢。”

“在又怎樣?反正我閑人一個,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找日向麟太郎不行,我就去找她老婆!找她老婆不行,我就去找她兒子!”

“诶,她們家叫什麼來着……”

“我回去再問問媽,搞臭名聲的事我簡直太會做了。”

泷澤雪繪沉默着,一句句地聽着他們的諷刺、侮辱和評頭論足,理智在逐漸消散。

如果最終目的是激怒她,那他們确實做到了。她很久沒有這麼生氣,連理智都在逐漸消散,她非常确定如果自己今天沖動了,那她一定會為此付出代價,甚至招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明明不應這麼做的。

她走過去,一拳砸到了他的臉上。

但誰讓這世界上總是有很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孤注一擲的傻子呢。

“你再罵一句試試?”她面無表情地凝視着倒在地上的男人。

“你竟敢打我……”

看來還是不清醒。

泷澤雪繪搖搖頭,抄起桌上的美式盡數澆到了他的頭上。

握着咖啡杯的手隐隐發抖,她低下頭,酸苦的液體最終還是沾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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