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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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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沒有,但你現在知道了。”泷澤雪繪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沖他豎起大拇指,“謝謝你的提醒,我今天就去找人力資源建議加上這一條。”

……

回到日升公寓的時候,鬼鬼祟祟從車上下來的女性就像個被通緝的可疑人物。

她先是謹慎地确認陽台上沒有人,又偷偷摸摸給右京發了消息,得到一手情報後才做賊似的從後備箱裡取出道具,火速全副武裝。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摁住電梯關門鍵的手隐隐發抖,泷澤雪繪心裡七上八下的,從小到大她犯的錯屈指可數,就算犯錯也很少服軟,更别提拉下面子主動認錯了。她在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強行逼着自己的表情自然一點,随着電梯叮的一聲脆響,奧斯卡影後閃亮登場。

“爸——”

她坐着輪椅,愁容滿面的朝客廳奔襲而來。沙發上坐着的一圈人聽到響動不約而同轉頭,目光呆滞地打量着她的新造型。

Shit!怎麼都在?!一個個都不上班的嗎??

泷澤雪繪一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可麟太郎眉宇擰得很緊,她隻能硬着頭皮繼續演。或許是見她推着兩個轱辘往前滑的姿勢太過醜陋,朝日奈右京猶豫半秒,果斷站起身把她接了過來。

幾雙眼睛同時落在她臉上身上,目光如炬,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泷澤雪繪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連畢業答辯被幾個老教授故意刁難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

“雪繪,你哪裡受傷了?”最先關心她的果然是長子,臉上表情擔心的要命,上前一步就要上手檢查。

朝日奈右京警覺地拉着她退後一步,泷澤雪繪嘤了一聲,順勢按住了他準備掀自己裙角的手,緊緊拉着不讓他動。

“雅臣哥,我膝蓋和腳踝都好痛啊,都腫成蘿蔔了。但是你放心我已經看過醫生了,他讓我靜養幾天就好。”泷澤雪繪哭唧唧地朝麟太郎看過去,哭天搶地的有種壯烈的滑稽“爸,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日向麟太郎皺了皺眉,像是想說什麼又不忍,“你昨天不是說你在警局嗎,怎麼又成醫院了?”

“在警局是因為打架,去醫院是被放出來之後的事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泷澤雪繪揉了一把眼睛,細碎的眼影簌簌刺激到淚腺,淚珠啪嗒啪嗒就開始往下掉,決定先哭了再說。

“你和誰又打架了?”

“當然是我們會長兒子,誰讓他處處與我作對,我實在我實在是忍無可忍!“她猛地一拍扶手,裝模作樣地拿出手機殘骸,心痛萬分說道,“你看,我手機都被他摔壞了。但是放心吧我打赢了,絕對沒有給我們家丢臉……”

泷澤雪繪啞着個嗓子,慘兮兮地進行了長達十分鐘的演技大賞,包括不限于痛哭流涕、對天發誓、打滾賣萌以及反複嫁禍渡邊慎。她摸不準麟太郎到底有沒有相信,但肉眼可見的已經有不少人被她的演技折服,比如和她處成狐朋狗友的雙子已經靈性地發出了義憤填膺的牛叫,像是随時都會沖過去給肇事人兩拳。

嗚嗚梓桑和椿桑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聲優老師!

她裝模作樣的咬手絹,小心翼翼拿餘光又往麟太郎的方向掃了一眼,他的表情複雜,眉頭擰的像麻花。雪繪當機立斷攀上身後右京的胳膊,一左一右裹挾起朝日奈家最有權威的兩位。

“我就是給您打完電話突然覺得有點丢人……爸,我真沒多大的事,真的!不信你可以問右京哥,昨天他也在場,可以作證!”

“我?呃……”朝日奈右京沉吟半天,最後還是非常為難的幫她撒了謊:“的确是這樣的,麟太郎先生……”

正義的律師不想撒謊,泷澤雪繪同樣也不想為難他。可一個謊言的背後需要一千個謊言來掩蓋,瞞着麟太郎的事也遠不止一兩件,淤泥沉甸甸地堵在胸口,壓得她喘不上氣。

——其實我不是你的孩子。

這句話泷澤雪繪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這本身就是一場緩慢的淩遲,賭對方的智商不夠聽不出漏洞,賭對方的感情夠深可以原諒。哪怕這場大雪遲早崩塌她也自私的自欺欺人,想着能将她掩埋的慢些。好在日向麟太郎最終沒有深究,歎着氣說好好養傷的時候泷澤雪繪眼裡的光頓時死灰複燃,她果然還是了解他的,不管是十年前還是現在,麟太郎總是緻力于做一個貼心的好父親,哪怕這隻是表面上的,利用習慣性又淺薄的噓寒問暖以此維系多年來融進血液的秩序,讓他的世界軌迹不被突如其來的偏差打亂,這樣便足夠。

日向麟太郎就像他每次探險時都随身攜帶的一座精準又原始星盤,泷澤雪繪隻是其上一點微不足道的刻度。

他需要她保持恒定運轉,卻不在意是青銅鎏金還是粗鐵鏽蝕。

後來得到答案的麟太郎沒呆多久就走了,因為輪椅太占電梯空間,送父親離開的時候是繪麻先陪着她下去的。麟太郎降下車窗吩咐了小女兒很多啰裡八嗦的話,大部分是關于即将到來的考試,以及詢問她考完之後有沒有想去旅行的國家。

泷澤雪繪在旁邊老老實實呆着,兩個人的對話她聽一句忘一句,等待大部隊下樓的間隙覺得眼睛脹的難受,她難耐地望天,從口袋裡掏出紙巾蓋在上面抹了一把。

——紙面上的痕迹是粉紅色的。

她化妝的時候特意搜了教程,東亞博主一筆一畫的教學如何打造出一套完美的盈盈落淚妝,怎麼在色彩的加持下能讓傷心欲絕更加逼真。

是的,都市麗人連眼淚都是牌子貨,死貴。

泷澤雪繪為自己耗費了大量心血的眼妝默哀兩秒,然後幹脆利落的将罪證團進垃圾桶裡。

麟太郎依舊叽裡呱啦倒豆子似的說個沒完,和繪麻沒話了,就拉着雅臣和右京再三囑咐麻煩他們多照顧她,泷澤雪繪偷聽的明明白白,越發覺得他像是嫁女兒一樣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有說不完的話。她拉緊妹妹的手偷偷抱怨,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麟太郎突然就站到她眼皮下了。

他摸摸她的臉說:孩子,好好休息,受委屈就來找我,爸爸在呢。

過分肉麻的結語讓泷澤雪繪愣了下,以至于在汽車尾氣在十字路口消失幾秒後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姐姐。”繪麻無意識揪住她的手指晃晃,怅然地問了一句,“你覺不覺得爸爸像是有話沒說完?”

“他一個人講課似的說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還有沒說完的。”泷澤雪繪嗤笑,不假思索的否認,“他就是愛瞎操心,操心也操心不到點子上,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噢。”繪麻少女将信将疑地點點頭,雙手又重新扶住了輪椅把手,“你的手好冷,外面是不是溫度太低?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不用。”

五分鐘前還哭爹喊娘的女人一腳踢開了礙事的輪椅,沒事人似的站了起來。

衆人驚恐。

朝日奈光一臉奇怪的問, “你腿沒事?”

泷澤雪繪反問,“我看起來像是有事的?”

“那你哭什麼。”

“裝的。”

朝日奈光的表情一下子變了,似乎想說什麼,剛張嘴就被一窩蜂擠進電梯,當衆史詩級社死的泷澤雪繪強裝淡定,在雙子喋喋不休的嘲笑聲中和朝日奈右京大眼瞪小眼,後者同樣臉色複雜,大概也是輕信了她會在一晚上想出對策的鬼話,驗收的時候卻被她下三濫的招數無語到。

泷澤雪繪隻能尬笑再尬笑,手偷偷探過去讨好地拉拉他的指尖,尴尬的無所适從。下一秒餘光裡探出截肩膀,朝日奈昴不知道什麼時候擠過來了,擡起手扳過她的腦袋,湊到耳邊悄聲問,“你昨天發的消息……是什麼意思?”

一聽他哪壺不開提哪壺,泷澤雪繪腳趾蜷縮,尴尬的更想死了。尤其是竊聽到情報的雙生子非常明顯地交換了個眼神,不約而同向他們移了一步,當面八卦。

“什麼消息?她發什麼消息了?”

泷澤喜雪繪決定收回之前的話,他們是最badbad的一線吃瓜群衆。

“就是一個……唔!”

幹脆利落捂了他的嘴,泷澤雪繪淡定轉移話題, “你最近一場比賽在下周對不對,我正好有時間。”

“那我問領隊要張票給你!”

“不用,我自己買。”她大手一揮,趁電梯開門趕緊把他推了出去,“你好好打,要是輸了我就再也不去了。”

朝日奈昴沉默一秒,随即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我當然會赢的!”

這小孩是不是太好騙了?

泷澤雪繪在心裡忍不住吐槽,面子上還得笑眯眯的和他拜拜。她其實是準備直接回房間睡大覺的,結果被同樣落在後面的朝日奈要突然掐住了腰,驚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雪繪,我想和你談談。”

談談談談有什麼好談的!

朝日奈光似乎也聽見了,眼睛直勾勾地沖兩人看了過來。

泷澤雪繪捏了捏眉心,有點頭疼:“ 一定要今天嗎?”

“你不想嗎?”他反問。

雪繪低着頭沒說話。

“我上次在咖啡廳是有原因的。”他攔住她的去路,又重複了一遍:“我約了女施主見面是為了和她說清楚,我們以後都不會見面了。”

泷澤雪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幹巴巴祝賀, “那恭喜你啊,浪子回頭還挺感動的……”

“雪繪,我們談談。”

他又向前了一步,女性立刻警惕的後退半米。

“一定要談嗎?”

泷澤雪繪下意識摸摸脖子,忽視了他令人頭暈目眩的目光,“嗯,我是說……改天吧,改天行嗎要哥?我今天有點累了,不想再聊别的事。”

朝日奈要耗費了很久才聽懂了她所說的‘不想’。

他半天沒說話。

兩個人僵持的間隙朝日奈光不緊不慢地晃了過來,輕車熟路的擋在她面前,嘴邊噙着笑,一如往日的隔岸觀火。

“沒聽見嗎要,雪繪說她不想和你說話诶。”

女性怔了怔,覺得這解讀挺出人意料的。還沒細想就見朝日奈光自然地攬過她的肩,亦步亦趨的往樓上帶。和朝日奈要擦肩而過時,泷澤雪繪憑空生出些困惑的因素,回頭的時候看見他正盯着自己,有所感應的朝日奈光擡起手臂将她環的更緊,嘴唇湊了過來,說,雪繪,他不适合你。

呼過來的熱氣讓她頭皮發麻,泷澤雪繪抖了一下,手臂上冒出了一整排新鮮出爐的雞皮疙瘩。

有病。

她忍不住用手肘撞開了像藤蔓似的胳膊,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反複提起這個幹什麼?我還沒有說話,你倒替我表态了?”

“因為我了解你啊,親愛的~”朝日奈光也不惱,摸索着又抓住了她的手,惡作劇的沖她耳邊吹了口氣,“而且我不光了解你,也了解男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在打什麼鬼主意,作為你最好的朋友我當然要及時提醒你……”

泷澤雪繪腳步一頓,看向他的目光裡像是有刀子在下。

“行,不說了。”

朝日奈光及時收聲,笑嘻嘻地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

泷澤雪繪不理他,胸腔劇烈起伏了幾次後又踩着小皮鞋噔噔噔的往樓上跑。朝日奈光本來都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了,畢竟她在缺覺的時候脾氣總會超級加倍——就像現在這樣,想趕緊回去睡覺的想法就擺在明面上,可爬樓梯的動作卻怎麼看怎麼别扭。

“你的腿真沒事?”出于關心,朝日奈光追上來多問了句,“騙騙你爸就算了,你别騙我,要是有地方不舒服就說話。”

明亮的日光噴灑在泷澤雪繪的脊背上,大概意識到他正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雪繪腳下一個急停,就像被突然擰緊了發條,整個人都被強行掰直了。

“……沒事,我好得很。”她做賊心虛,偷摸掐着大腿想讓兩條不聽話的死腿跑快一點。但就算溜得再快也逃不開朝日奈光,胳膊一伸就攔住她要檢查,揪起裙擺向上提,松松垮垮的米黃色針織裙輕而易舉就被撩起,他本想看看她膝蓋的,可下一秒手卻頓住了。

泷澤雪繪順着他的目光低下頭,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腿彎上方的一圈牙印,深紅的,在白皙的皮膚上萬分猙獰。

朝日奈棗是狗嗎,不分地方的亂咬??

她心裡警鈴大作,想都沒想就一把将裙子扯下來蓋住。

毛茸茸的裙擺像奶油層層疊疊地落在他的腕上,朝日奈光沒有收回手,隻是目光沉沉地擡起頭,手上的力道更重,在那圈紅痕上反複揉捏 :"你乖乖說,這是哪來的?”

大庭廣衆之下,這動作确實有點暧昧了。

雪繪緊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單腳掙紮着跳後一步,試圖将被掐紅的大腿從魔爪裡解救出來。

“我要說這是打架打的……你信嗎? ”

“打架打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重複了一遍,“打什麼架能在腿上留下這麼深的牙印?”

這怎麼還越描越黃了?!

泷澤雪繪自然知道這蹩腳的理由騙不了朝日奈光這個人精,幹脆把裙子一攏,撒腿就跑。

這是還沒等她剛跑半步,朝日奈光突然就彎腰将她扛了起來。肋骨擠在他肩窩,倒挂在他肩膀的動作讓腦門血液猛然回流,泷澤雪繪險些嘔出來,隻能死命地打他,邊打邊罵:

“!!朝日奈光你有病是不是,趕緊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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